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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蝶园与往常一般灯火通明,可又与往日不同没了那欢声笑语,好些人堵在三楼的楼梯和走廊上,一边窃窃私语着先前发生了何事,一边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往前头陆陆续续地挤着;刚从睡梦里被扒拉出来的人一边套着衣衫一边开了门往外走,对着人群另一边探头探脑,满脸迷惑。
“刚才那一声儿可曾听到?”有人问。
“能不听到吗!天杀的也不知道搞什么鬼。大晚上睡得好好的,被那一声硬是吓醒了,平日里我可是睡得雷打不动。”有人说道。
“可不是,哪来的丫头片子叫魂啊,吓得老子一身虚汗。”还有人附和道。
“多半是小丫头片子见着老鼠虫子吓的,女人就是胆小。”也有人嘲讽。
可这话音刚落最先到达前头的房间的人传来一声:“死、死人啦!!!”吓得所有人登时清醒过来,“是含、含笑姑娘、含笑姑娘她、她死了!”温声人群里接二连三地传来抽气声,紧接着是最前头的人好似探着脑袋看清楚了什么纷纷骇得往后退,正踩着别人的脚。后头的人往前挤想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前头的人往后退吓得直打哆嗦,推来推去导致骂骂咧咧、闹闹哄哄的声响如面团似得顿时揉在一块儿。
栏杆发出吱嘎的声音,竟是被压出了裂痕。
“停下快停下死人了”其中伴随着这些声音,后头仿佛终于有人意识到不能往前挤了,大喊着,“再挤出人命了!”可这会儿吵吵嚷嚷竟是无人听清,女人的哭喊和男人的怒骂都混在一起。
就在灯影幢幢中,一个影子晃了过去,有好几人觉得脑袋顶上被什么轻轻踢了一下。随后是一阵古怪的风将好几人吹得东倒西歪,三三两两地往后退。这还不够,紧接着是栏杆断裂的声音,最靠近楼梯和走廊栏杆的人都下意识地往后退,喊道:“栏杆断了!”才刚喊完就有好几人被推挤了下去,发出惊恐的叫声。
这下没人再敢往前,全都往后散去。
谁也没瞧见楼下又一浅色身影一闪过,将那几人纷纷一脚踹开。这一借力倒是卸去了从楼上摔下来的冲力,尽管还是摔在地上却没受什么伤,站起身还是活蹦乱跳的。
房间里头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站着一人,身着蓝衫,朗目疏眉、气宇轩昂,手中还提着一把黑沉沉的古剑,正是一掌逼开人群,又一剑将栏杆砍断止住人群推搡的展昭。此时他紧蹙着眉头,目光落在床上。
芙蓉帐层层叠叠,在薄薄的粉纱后是那躺在床上、闭眼含笑的韶龄女子。
若是平常展昭进了这青楼娼馆女子的闺房,定是十二分的不自在,可这会儿他却拧着眉来不及多想,甚至背脊窜上来一股凉意。他听着外头迷蝶园管事儿的来了,也不管那摔在地上仿佛被吓傻了的洗衣丫鬟,后退一步消无声息地跃上了房梁。
管事的冲了进来,口中急切地嚷嚷着:“都让让、嚷嚷!怎么回事!含笑姑娘怎么”
他的话戛然而止。
像是看见什么恐怖至极的画面,管事的瞪圆了双眼,半张着口,喉咙里涌上来一股难言的惊恐,就跟那洗衣丫鬟一般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任谁看着先头没多久还活生生的姑娘这会儿死在床上,脖子上还插这一根金钗,都是他这般的神情。最叫人惊恐地不是那汩汩流出、如丝般缠绕在女子脖颈上的鲜血,而是女子面上含笑,如若沉睡,有如若只是香消玉殒于梦中,美丽又诡异。
展昭蹙眉一是为这金钗入喉,二便是为这唇角一笑了。
这画面瞧着叫人?得慌。
一只手拍了拍蹲在房梁上的展昭左肩。
展昭头也不抬,口中只道:“这姑娘你可曾认的?”
“迷蝶园这三年的花魁,名唤含笑。”白玉堂也不知是何时窜进屋子的,他轻功身法精进,原本就是鬼魅影子一般,这会儿更是悄无声息,一贴墙顺着一靠直直地就上了房梁,屋内除了展昭之外竟是无人察觉。若不是展昭早有察觉这一下也非得吓出声来。
“若是先下了迷药再动手杀人……”展昭也不看身侧与他一同蹲着的白玉堂,小声道,
罢,语气平平缓缓又生几许洒脱,“齐桦伏诛却自尽于大牢,许四与许老八等人都逃不了同罪,白爷没一刀下去算是给林知府的面子。只是温老六肚子里有些花花肠子,说是疏忽大意叫那什么三姑娘跑了,多半是暗中探查、想顺藤摸瓜结果失了线索抹不开面子才与白爷胡扯。”
林知府力排众议保下白玉堂,使得白玉堂能以嫌疑之身去查案,白玉堂此中承了情,自是不会于林知府过不去。而温殊心里头装着心事、秘密多,又嬉皮笑脸不与人说,到底是疏忽大意还是有意为之,白玉堂却不做评价,只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
白玉堂与温殊二人如今交情究竟如何也能窥知一二了。
展昭心里轮番转了些心思,又听白玉堂道,“而后,和老六同四哥皆道是那醉花楼的杏儿虽好似未有参与其中,但多半有异,暗中叫人盯梢了她一整年。”
不成想,在他二人的耳目下那杏儿还能死了
“如何死的?”展昭问道。
听着展昭问话,白玉堂竟是笑起来,冰冰冷冷的,“说是得知张家公子因她而死就心生郁结、病入膏肓,又在这勾栏瓦肆千人枕万人尝倦了,看破红尘,一段白绸吊给死在横梁上了了。”
展昭眉头一紧,“果真是轻生?”
“四哥说那杏儿死的时候侧着头朝上。”白玉堂冷声道,“展南侠见多识广,该是见过那些吊死之人是个什么模样。”
展昭握着剑的手一紧,轻声道:“脖子叫人折断了。”
若非是先叫人折断了脖颈,失了支点,尸体被吊起时头颅才侧向一边;须知上吊自缢而亡的人不一定会折了脖子,且多半是头朝下的。
“四哥虽不懂验尸,却听人回报时觉得尸首的模样古怪的紧,约了三哥亲自去坟地里探了探,正撞上同是生了狐疑、趁夜开棺验尸一探究竟的温老六。”白玉堂瞥过底下来往的人,这大半夜里死了人,便是报官也没那么容易。
他四哥蒋平不懂,温殊可是一探杏儿脖子便知。
“杀人灭口?”展昭话虽这么问,神色却又积分笃定。
白玉堂半晌未有回话,只是似笑非笑地扫过展昭,“一年半前指着陷空去的齐桦还没审问清楚就先一步自尽了;便是那时白爷昏迷不醒,不曾告知,温殊那儿的消息你多半是听了个全;而幕后之人根本就不是那甘愿认罪的齐桦,你想必心里也早有揣测。”
虽是过了一年半载,二人对松江三日之事记忆犹新,随口一提便是何人何事、条条脉络俱是清晰起来。
“白兄尝言客居江宁府半年之久,可是江宁府有和线索?”展昭只问。
既然那杏儿姑娘是半年前没的,白玉堂又恰好半年前来了江宁府,据展昭所知,白玉堂也就半年以前才回了陷空岛。这其中若每个因果关系,谁也不信。
“温老六意欲顺着杏儿摸清先后关系,却不成想叫人先杀了杏儿灭了口,这事儿给爷逮住笑话了几日。”白玉堂扬起眉梢,那模样仿佛自得,可这洋洋得色也不过须臾,随后那面色变得极快,覆上了浓重的阴霾,一如他喜怒无常的脾性,“而后他才将早在探查之事告之。”
“白兄是说那时温兄所言的……”展昭一顿。
“温蝶是温老六在七八年前捡来的,此事爷曾说过。”白玉堂眯着眼,“想必那夜你问话温老六也得知了一件事。”
楼下喧闹的街上终于瞧见了行色匆忙、面带困倦的衙役自远而近。
天上掠过一片阴云。
“温蝶姑娘被带回松江府时亦是八、九岁的年纪,与松江府案子中被拐后大半没了踪影的女童一般年纪,那时温蝶姑娘坠楼多半与此有关。”展昭的声音落在夜色里,有些辨不出心思,“凑巧的是,展某当时想起一件事,天昌镇那位程文婧姑娘于九年前被拐也不过是八九岁。”
“这拐卖女童案不仅不是两年前为陷害陷空岛才有,还多半是同一势力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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