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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 第五回 鼠猫争,三宝失窃借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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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封府衙里有三宝,一曰阴阳镜,二曰古今盆,三曰游仙枕。

    民间传言开封府尹包拯乃是文曲星下凡、奎星星主再世,日断阳夜审阴,是刚正不阿、除暴安良、为国为民的青天大老爷,其大半传言一是源说包拯头顶的月牙儿,朝右审阳朝左断阴,二便是源自这开封三宝。

    不说三宝究竟何用,光是这名儿起的就一副来历不凡的样子,各家说书先生自是最爱将这些奇的玄的,百姓对包拯十分信服,心道这包拯铁面无私、为民请命,定是上苍所派,救民于水火,因而对这传闻也信了个全。

    可展昭却知三宝说来并没有这般玄乎。

    阴阳镜曾巧救少时落井的包拯一命,又刻了阴阳二孔故而得名;古今盆不过是包拯大婚时其夫人带来的嫁妆铜盆;游仙枕则是包拯在三星镇遇得连环案所得,可谓是引祸之物。

    虽说是开封三宝,按公孙策的话说,还比不上后厨刘大娘的擀面杖和烧火棍宝贝。可这算来其实没什么用处的三宝竟是失窃了。

    展昭得了飞鸽传书,见是三宝被盗倒不觉如何,反倒是后一句鼠猫之争十分迷惑。

    这江湖上若是能与他又鼠猫名头之争的,除了陷空岛五鼠,展昭是想不出其他了。因而官家脱口而出一句御猫时,他想的倒不是入了官府以后将身不由己,也不是堂堂南侠不得已应了包拯的情面面圣献技,竟叫皇帝称了声猫还得叩拜谢恩的复杂心思,而是当年在松江府二人坐于屋顶时白玉堂言语间透露对名声的在意。

    以白玉堂不服输的性情,自己的生死倒是排在名声之后了。

    既是行走于江湖除却为了行侠仗义也多少有名扬天下之心,再添上回不欢而散的气,白玉堂寻上门来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事。

    展昭倒不担心白玉堂会误解于他,只怕白玉堂起了意气当这御猫之号是踩了五鼠的脸面,回头因与他之间的芥蒂、或是起好胜心来寻事要惹杀身之祸。

    这才有展昭告假还乡祭祖,又应了丁兆惠往茉花村一行。仔细算来,他是有亲自上门同白玉堂告罪之意,只是几番踯躅疑虑当年之事,结果他还没想好就在茉花村被白玉堂逮了个正着。

    说来他就在陷空岛,才刚刚吃了亏掉进了白玉堂的猫窟,哪来的因鼠猫之争窃走开封三宝的事。

    因而展昭展开字条便是一愣。

    立于他身后的白玉堂眼尖,一眼瞄见了,却是面色一沉。

    白玉堂可没不知展昭心里头转了几个弯儿,更不知开封三宝是否贵重之物,他只一眼瞧出一件事,有人打着鼠猫之争的名头闹事。

    江湖人皆知鼠一名指的就是陷空五鼠,这会儿汴京传了鼠猫之争,谁知道是个怎么回事,传来传去这天下还不是当做他们陷空五鼠起事。白玉堂便是真有心计较,也不是为了替人顶锅扛罪来的。

    当晚展昭提出告辞,被他拦下,后又与四位义兄言明此事厉害之处,一并前来了开封。

    这会儿白玉堂到了汴京城,又听什么宵小鼠辈,又见江湖人仗着武艺搁寻常百姓面前闹事,自然要寻他们麻烦。白玉堂这一行事,一是路见不平,省的这些江湖人有点武艺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二是叫天下人知晓这厉害的除了他御猫展昭还有陷空五鼠;这三嘛,自然是顺便找个地方落脚了。

    被白玉堂踩在脚下的人憋红了脸,明明被扫了脸面却是敢怒不敢言,须知白玉堂的长刀都还尚未出鞘。

    一众沉默中,开封府衙的公差从人群中挤了进来,“可是有人闹事?”领头的正是接到报案的赵虎,听闻是江湖人闹事他便亲自前来了,府衙里头那些衙役他怕是应付不来那些仗着武艺行恶的人。

    赵虎看了一眼地上滚了几圈没爬起来的人,还有客栈内被一脚踩在底下的人,最后才将视线落在白玉堂身上,心里一紧,这江湖人不好惹。

    随即他又拧着眉头暗想,早知应当同展爷说一声。

    赵虎面色不显,反应倒是机灵,也不说白玉堂是闹事之人免得冤枉了人反倒惹事,之拱手道:“这位侠士缘何在此地动手?”他这话刚出,就见白玉堂转过正脸来,心里不免嘀咕道,这人怎看着有些眼熟。

    白玉堂只是目光冷淡地扫过赵虎,一眼认出这是三年前在包拯身侧办事的衙役,照来路上展昭所言,应当是那四个六品校尉之一。展昭曾言四人曾是土龙岗上的山贼头头,科考武场不顺,幸得包公赏识,才得了如今差役

    白玉堂嘴角一歪,不见半分恼意,路中间独自慢走,神色并不着急,但眉宇却是紧紧蹙着,往日里若是走过总会与旁道上的摊贩温声招呼几声。这回他却是连番与人擦肩而过,虽说凭着武艺以及其敏锐感官不会撞上人,但显然是在沉思之中。

    此道实为东十字大街,与大内皇宫最是接近。

    太祖当年还曾下令整治汴京城内街道,拆除些建筑,让街道宽敞些,叫百姓好走,然而今日挤满了不少摊贩再宽敞也变得拥挤起来了。繁华是繁华,可行走多是不便,什么卖菜的、卖陶器的比比皆是,闹哄哄的,也无人管束。官家行仁政,言明了不准强行赶人,任由百姓行商,只是堵了路到底不行遂又划分了街道,每日叫巡街的监市敲锣宣讲,留出能走的道来,莫要越界即可。

    白玉堂窜过路人,几个跃身便落在展昭身侧。

    展昭竟半点防范也无,身周多了个气息也仿佛浑然未觉。

    白玉堂一挑眉,也不知展昭如今要往何处去,却半句不问,只在展昭左侧慢行,又替展昭挡去一二路上挑担瞎走时撞上来的百姓。结果一人家的孩子在窗边看什么入迷,茶盏溜了手,朝着展昭头顶就来,白玉堂赶忙伸手一接,而展昭却自个儿侧了身躲开了。

    白玉堂心道展昭看来是全凭直觉行路,这会儿要是有人突然来一刀也不碍事。

    他还未想完,就见展昭若有所察地侧头,“白兄?”

    “展大人白日入梦了?”白玉堂出口便是拿他取笑,只是他一手拎刀、一手捧碗的模样着实叫人感受不到他的促狭。

    那人家也发觉自家孩子做了错事,连忙出了门来道歉。

    白玉堂将茶盏还了回去,转头见展昭神色讪讪,想必是明白出了何事。他双手抱刀,揶揄道:“其余不论,你这猫儿身形倒是灵活的紧。”

    “白兄何时来的?”展昭道。

    “敢情白爷这么大一活人,你是一点没发觉。”白玉堂说。

    展昭轻咳一声,“白兄这么大一活鼠确实是头一回见着,还得多谢白兄。”

    白玉堂上上下下瞧了瞧展昭,面色仿佛有些稀奇。以展昭的本事不可能边上走了个大活人一点没发觉,不然如何能躲得过那茶碗,可展昭的神情不似做伪,是当真未曾察觉白玉堂何时来的小说

    “白兄?”展昭见白玉堂面露古怪之色,遂又唤道。

    展昭心里亦是大震,只是语气神色都未显罢了。白玉堂的轻功似鬼影一般,一不留神就能绕上来,如今白玉堂身手大进,若展昭不留神也不能察觉,这展昭早就知晓。可白玉堂如何能在自己身侧走了大半段路还不叫他察觉异状……

    展昭尚未想通透,白玉堂却忽的扬眉一笑。

    那俊美容颜上一双久含冰霜煞气的桃花眼里仿佛有眼波流转,比醇香的烈酒还要惊人,口中却转了话锋:“你不留在府衙里办事,欲往何处去?”

    “莫不是猫儿鼻子也灵,一回开封就嗅着线索?”白玉堂双手抱胸,意态闲适道。

    展昭见白玉堂提起正事,也抛下先头之念,正色道:“白兄,今日之案怕是要麻烦白兄一二了。”

    白玉堂神色有些微妙,口中却爽快:“你说便是,与白爷何必吞吞吐吐,计较什么情谊。”

    展昭知白玉堂嫌他太过客气,看了一眼商铺林立、来往人群众多的街道,摊手将白玉堂往另一侧路迎,一边低声说道:“展某有心今日拜访庞府,却需白兄趁机暗中探访其后院一番。”他们沿着东十字大街,一路往旧曹门方向去,穿过马行街,左转便是赵十万宅街,庞府便是在此了。

    庞府,庞吉庞太师府。

    汴京开封分了大内皇宫、内城和外城三道墙,官家勤于朝政,上早朝的大臣大多住在外城,四更天就得起身准备,五鼓便在路上赶,内城寸土寸金开封府住府衙内的且先不说,也只有庞太师府上财多在内城还能买得起这么大的宅院。

    “寻人还是寻物?”白玉堂眼睛都不眨,别说是个太师府,便是大内皇宫他也闯得。

    “寻安乐侯庞昱。”展昭平缓道。

    阿洛:五爷,你这话没说完。

    白五爷:哪句?

    阿洛:别说是太师府,便是大内皇宫你也闯得,只要是展昭相托。

    白五爷:爷分明是说世上没爷去不了的地儿。

    阿洛:难道我哪里不对?

    白五爷:……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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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з」脖子好痛,为了弄明白汴京开封的古地图查了一晚上资料。

    不过庞府所在地依旧是虚构的,老庞到底会住在哪里,我已经忍不住想要画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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