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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2 章 第二四回 事再起,今欲行凶特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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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血渗进青石板的声音似乎与众人喉间咽下口水的声音一样清晰。

    白玉堂在众目睽睽之下迎着一张张震惊的面庞,慢条斯理地抬脚跨过眼前倒下的几人,又轻飘飘地去捡起先头甩出去的刀鞘;紧接着他轻轻甩了甩刀,几滴血啪的甩在地上,声音很轻却像是砸在心头上一样重;而银晃晃的长刀上还是有血流下来,白玉堂像是有些嫌弃地蹙了一下眉头,不知哪儿拣出来一条帕子随手擦了擦才将长刀还入鞘中。

    马行街上的百姓和大老远赶来的禁军犹若才醒过神来,嘶了口气。

    “当、当街……当街杀人了……”一个老汉惊骇道,声调都七拐八扭听不出哪儿的口音了。

    白玉堂闻言,眉梢抬高了些,望着那老汉嘴角也随之扬起一个笑容来,吓得周围的百姓都僵硬着身子往后退了退,仿佛眼前不是什么俊美的翩翩公子哥,而是个凶神恶煞、拔刀夺命的阎罗王。

    别说那些手无寸铁的平头百姓,便是提刀来的禁军也是盯着孟婆的头颅半晌未做声,不是没见过杀人,也不是没见过刀至头断的场景,可是刑场上的鬼头刀哪里比得上眼前这人的刀快,刀影子尚且没摸到,人头已经落地了。众人光是看着孟婆脸上的神色都不免心中一凛,脖颈更是凉飕飕的,生怕眼前这个白衣人再一次手起刀落时收的就是他们的性命了,然而禁卫军的第一反应还是纷纷拔出了随身带着的佩刀,齐齐指向白玉堂。

    四下寂静。

    与此同时,另一头街道,某宅院的昏暗房间里,一个锦衣华袍年轻公子被绑在太师椅上,哆哆嗦嗦地看着眼前的人。

    这人穿着一身黑衣,不高不胖中等身材,一点儿花哨的边都没有,但这不是平常见得那种夜行服,它的衣袂比常穿的宽大,不似当今流行的窄袖、箭袖,仿佛能一抬手糊人一脸,十分潇洒。有趣的是他的面瞧着也挺黑,这不是包拯那天生黑面,而是不知道寻了什么东西胡乱往脸上一抹,仿佛火烧浓烟熏过一般脏兮兮的黑,有些可笑,反而辨认不出他的长相究竟如何。

    但被绑牢的年轻公子可不敢笑,他知道他便是瞧见这人的长相也没有用,因为他不认得这人。

    年轻公子盯着眼前这人手里拎着的一条铁镣铐,长长的锁链垂在地上,走动时还会碰撞到一起发出响声,哐当哐当的。也正是这副铁镣铐给了他后脑勺一击,等醒来时他已经被五花大绑。到现在少年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发晕的痛,可能还在流血,血液好似流进了衣服里面,有一种温热的、粘稠的质感,让人觉得痒痒的,而眼前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

    但凡他的脑子还没有被砸个口子,他都得在这会儿起脾性破口大骂,瞪着绑他的人大呼小叫:“你知道小爷是谁吗!你敢绑我叫你全家吃不了兜着走!”

    可后脑勺的热度头一回叫年轻公子收起了脾气不敢说话。

    他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昨儿揣了哪个孙子一脚,前日逮着那个谁大笑,这都是往常习惯作威作福的事,仔细算算自己得罪的人不比牛毛多但也不比虱子少了,他一向作风嚣张,竟是想不到谁对他下这么狠的手。

    年轻公子迷迷糊糊地想着,越来越晕的脑子非但没能赶走恐惧,反倒心力头更加没底。

    他仰起脸,想张口求饶可半天没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终于挤出几个字道:“谁、谁买……你……我……双……”

    穿着黑衣的人的眉毛动了动,像是有几分兴致,他说道:“出双倍?”

    年轻公子哆哆嗦嗦地点头,简直像是被捏住了小心脏。

    “很划算的买卖。”穿黑衣的人说道,他没有笑,神色很平淡,恍若只是在陈述事实。

    年轻公子眼底刚刚露出喜意,就听那人紧接着道:“可惜,你出不起……”

    这话里带着些惋惜的轻叹,然而这位年轻的公子哥再也没心思听黑衣人说话了。因为先头垂在地上的锁链一眨眼间扣住了他的脖子,犹如蟒蛇越缠越紧。他张大了嘴想要呼吸,一张脸先是涨得通红,红得发紫,他拼命地想挣扎,可四肢一点儿力都用不上。年轻公子觉得这一瞬有万年那么长久,他想起很多事,像是丫鬟昨夜与他的调笑,像是和隔壁府的公子作赌,像是前几日跑马的畅快,像是岁岁年年都寻欢作乐、胡作非为,历历在目……最后他的思绪落在他今日一早收到的那张黄符字条上,上头写着一句话:今欲行凶,特来告之

    事实上,只不过须臾时间,他就垂下了头没了声息。

    穿黑衣的人直起身,又站在原地打量了这个年轻公子一会儿,拎着那一长串的铁锁链慢慢吞吞地走了。

    倘使年轻公子还有哪怕一丝的力气看看,就会发现黑衣人的衣服并不是通黑无花哨的,他的背后秀了几个古怪的小字,竖着一拍,念作:正在捉你。

    大约半柱香后,一个丫鬟抱着衣裳推开了门,毫无防备地正脸对上,这事儿……”去打听了一圈的禁卫军也写了一脸的懵。

    “成了,别管,”禁军首领摆了摆手,心里嘀咕了两句,嘴上却不含糊,“死人查案找开封府,刑狱自有大理寺和刑部盯着,我们少瞎掺和。”

    “可……”那禁卫军还想说话,他可是瞧见白玉堂对禁军首领的态度,算不上嚣张至极也不能算尊敬,一副不把禁卫军放眼里的模样,他们头儿心宽不介意,但他心生芥蒂。

    禁军首领一拍禁卫军的后脑,官越大,心里头的弯弯道道就越多,禁卫军首领也不是把脑子系在膝盖上的人能爬上来的位子,一眼瞧出手下那直的不能再直的肠子里揣着的想法。身处闹市,无人瞧着他们,他又不动声色道:“别惹事,近日汴京风向不对,又是着火又是死人。没瞧着亲儿子被抓去大牢了,庞太师还缩在太师府里一声不吭么?官家突然把治安这烫手山芋丢咱们手里,都先盯紧了,莫出差错叫人抓了尾巴。”

    禁卫军稀里糊涂的,只得点头,翻来覆去也没想明白他们头儿是怎么把当街杀人一事联想这么远的,默默在心里称赞头儿高明。

    “你叫人清理清理街上,把那尸首也一并送去开封府,那几个百姓若只是受了伤你也叫人寻大夫好好看看,回头送去开封府,指不定就要这人证。”禁军首领想了想又说道。

    刚才那白衣人不像是不讲理的莽汉,他与那老太婆大打出手多半是为江湖恩怨,只是殃及鱼池,这才将街上的百姓扯进来。

    禁军首领心道这都什么事儿,官家才把汴京治安一事从开封府拨到禁卫军手上,转头就出事了,该不会是哪家专门找他的晦气罢。这乾元节当前的关节是能出事的么?别说他头顶上的帽子,他便是天赋异禀生了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与马行街相对的西边梁门,外城街道上,还有另一波人同在想着乾元节一事,正是包拯一行。

    公孙策将包拯身上的伤口包扎好,就听包拯低叹了一句,“还有十天。”

    闻言,公孙策却抬头瞧了一眼拎着剑站在不远处的展昭。今日凶险,若非展昭及时赶到也不知会是何结果。他们从外城的荒院往开封府赶回,突然冒出一伙人,身着黑衣、武功高强,青天白日就跑来行刺,领头的就是说要寻包拯报案伸冤,一凑近就捅了保证一刀,若非马汉察觉那人身怀武艺及时拦下,真是悔之晚矣。

    “大人近日怕是得忌忌口。”公孙策扶着脉,只当不知包拯在叹什么。

    包拯见公孙策放下了手,才合上衣服,“依先生之见,此毒有何用?”

    “……”公孙策收起箱子,好半晌才回了一句,“大人,府内混了人。”

    包拯听公孙策忽如其来的一句,并不意外,反倒是看了一眼公孙策的药箱,这本是为了验尸才背出来的。

    “看来本官的命还不在他们算计之中。”包拯平静道小说

    “便不是混了人,也定是寻了法子进过学生的屋子。”公孙策又道。

    包拯确是中了毒,可巧的是,公孙策的药箱里正好有能解此毒的东西,只是需要花费点时间。那时马汉虽发觉异样,却还是叫包拯被捅伤了,刀上但凡抹一些致命的毒物,纵是公孙策当世神医也没法子在这郊外寻到解毒之法。

    世上能有这么巧的事,有人来行刺,偏偏行刺的刀上抹的毒,公孙策的药箱里就有解毒之物?他二人是不信的。

    “大人。”展昭拧着眉头往回走,向来温和的面容上鲜有地露出焦虑之色,“那几人可来了有几刻时辰了?”

    包拯与公孙策先是一愣。

    “我来时,只不过粗粗一交手,他们便退走了。”展昭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但心思又乱的很,一时理不出头绪。

    “……”包拯与公孙策俱是等着他下一句。

    展昭迟疑道:“以那几人的本事,怕是只有赵虎有一抗之力。”赵虎乃是王朝四人中武艺最高的了,但来的黑衣人可并不是只有一个。

    以他之见,那些黑衣人退时极快,当时他虽是顾忌包拯中毒怕节外生枝才没有追,但光凭王朝四人是不可能与他们缠斗如此之久并等到展昭来援的,再加上包拯明明中了毒如今又平安无事……

    “展护卫,白侠士可留于府内?”包拯冷不丁问道。

    展昭恍然惊醒,面色一变,“大人我且先行一步。”话音刚落,他的身影早已蹿出老远。

    声东击西,中圈套了!

    最近看了个鸡汤文儿,说到用眼过度视网膜脱落什么的,怪吓人的

    摸了摸自己干涩的小眼睛……

    爬去睡觉。

    今天就两章更新了:з」

    我也是眼睛睁不开的人,再过两天就又要老一岁,年纪大了感觉浑身都是病。所以小天使们记得多运动啊,少对着电脑……

    以前也就有个胃病,打从上班按时吃饭就好多了,然而颈椎疼,腰疼,眼睛疼,每一年都怀疑熬不过这个冬天喂春天啊,你什么时候来,为什么我穿着棉衣过三月啊,心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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