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乐书网]
https://www.leshuxs.org/最快更新!无广告!
虽说展昭跟着白玉堂在这桃山底下的地道迷宫里左拐右弯上蹿下跳地走了整整四层,也没有白玉堂过目不忘、存图于胸的本事,可他还是安然无恙地从原路一路寻回道宗布庙的正殿。仔细说来她只不过是照着白玉堂引导的路线再回退一遍罢了,可这底下地道相差无几,他能分毫不差也是他的本事。
唯一麻烦的是桃木教的地盘里闯入小贼,机关出口有不少人把守,他费了些工夫将自己混入这些灰衣人中才顺利摆脱下山。
展昭在山腰站了片刻,想起宗布庙内的骚动,只怕是桃山中那闯入所谓大长老密室的小贼泄漏了踪迹,这才给了他机会离去。如今白玉堂在山内的密道四处暗探,展昭不免指望这番动静不会乱了白玉堂的盘算。
白玉堂却有事瞒着他,可展昭黑沉的眸子里并无恼色或是忧虑。
白玉堂的隐瞒不是扯谎又或是言辞躲闪,反倒是明明白白地与展昭将话摊开了讲,他留于此有三件事要办,一是弄清桃木教的底细,桃木教与城内商贾究竟是何干系;至于第二与第三件事,他不说。
白玉堂不想说。
可展昭至少猜中了第二件事,白锦堂。
白玉堂与亲兄白锦堂感情深厚,此事展昭不必与人打听,也能从白玉堂往日提起亲兄的神态语气便能猜出一二。
蒋平心忧白玉堂因祖坟被挖、白锦堂尸骨被盗一事失了理智,暗叹白老五最是脾气古怪、直来直去,眼底揉不得沙子,如今桃木教踩着脸上门来,以白玉堂的气性如何能忍,这才几番叮嘱展昭将白玉堂带回时多劳心几分、看顾几分。蒋平所言不多,展昭又赶着前来桃山,左耳并右耳才听了三言两语,什么金华匠户、什么桃木教,还有那传白府邪祟的师婆,展昭如今所知之事七零八落、稀里糊涂,不过这白锦堂尸骨被盗一事到底是放心上了
只是有些话在舌尖滚了几次,又咽回肚子里去。
展昭心中盘旋的无非是一个疑惑。
这些针对白玉堂所设的局,究竟是何企图?
白玉堂江湖闻名不假,武功高强不假,才华横溢不假,举世无双更不假。可说到底白玉堂只是一个江湖人,别说朝堂相关,便是身后也只有白家万贯家财和陷空岛这一个江湖势力,有什么仇什么怨才能让这幕后之人几番算计,从三年前开始就几番算计人心?深仇大恨也不过一刀断生死,又怎会要满城的人都一并发疯为恶?
这牵木偶引风云的幕后人,每一次都想一步步借势借力将白玉堂逼入绝境,总该有个目的。
展昭没有顺着山道下山,而是在林子里凭轻功穿梭,掩蔽身形。
他身轻如燕,在树丛之间跳跃丝毫不费心力,只一心抽丝剥茧,细思着其中渊源。
从幕后人做局设套的几次结果来看,展昭猜测不过几种可能,其一便是深仇大恨欲杀之而后快。展昭行走江湖多年,确是碰上不少人生了怨怼之心歹毒到要让仇敌受尽世间苦楚、众叛亲离、凄凉而死。且他会有此般猜测也不是全无根据,不说三年前陷空岛一案里所遇,光是白玉堂往日处事作风在旁人看来几分狠毒,以讹传讹自是坏了名声,倘使其中有所误解或是被歹人利用生事……也不无可能。
展昭揉了揉眉心,自己将这一条驳了去。
幕后之人设圈套次次拿捏着白玉堂的脾性,不可能对白玉堂的真性情一无所知,甚至这幕后人自己最懂栽赃陷害这一套,没道理叫人蒙骗。
思及此,展昭自己却是无声地笑着摇了摇头,暗道自己分明是认定白玉堂性情可赞,凡知者定引以为友,生不出厌恶之心反倒欢喜非常……这便是他以己度人,着相了。
展昭又照着先头的思路向下,其二的可能便是着幕后之人是有意将白玉堂逼至绝境而后友之。
换句话说,这群人逼得白玉堂众叛亲离、无所归去之时,再伸出手与其结交,利用白玉堂达成其他所图。展昭深知白玉堂才华出众,相识三年且不敢说知晓白玉堂身负多少本事。而以白玉堂瞧着亦正亦邪的行事作风,还有他这见不得邪门歪道的脾气,难说是否善恶分崩离析之时,对无知者的失望会不会叫他走上另一条路。
展昭虽这般揣度,可心中清明,没有半分怀疑,白玉堂不会如此。
他白玉堂的傲骨即使被生生折断,也不会跪服于恶。
可若是以至亲挚友的性命威胁……展昭整个人停在一棵树上,山风拂过,树枝摇摆,树叶上的雨水滴落正好打在展昭的面颊上。三年前是陷空岛,今日是白府还有那白家祖坟里被掘的先人尸骨,明日……又会是谁?
展昭轻轻吐了口气,将面颊上的雨水抹开。
他已经在桃山山脚,婺州城的小城门近在眼前。
展昭正要行至城墙一侧,翻墙入城,却见一个身着黑白素色裙子的女子从城内翻墙而出。
她拧着眉,神色平淡,仿佛一尊佛像,冷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
是一个年轻妇人,展昭一眼扫去时便做了判断,倒不仅仅是因为发髻,她的举手投足是嫁作人妇才有得韵态,与少女的生来的娇俏不同。可展昭仔细一瞧却是辨不出年岁,且她生的归是有一两个习武的仆从。”见展昭如此客气,白福赶紧道,“白福这便差人去查问查问。”
打从前几日白府垒高墙、闭门户,府内之人便再不外出了,再加上白玉堂出门在外一事不可泄漏,他们更是自闭双耳,龟缩于府,对外头之事半点不问。也亏得府内往日就备有存粮,便是三月不出门也使得,顶多清粥寡面口味素淡了点。可婺州城内形势诡谲,百姓发了疯得当白府是邪祟,便是东西市与往常一般开市,也怕是无人愿意同白府做这买卖。
这城门口今日死了人,他还真是不知。
展昭闻言却忽而怔住了。
他本就是聪慧之人,虽不比包大人、公孙先生见微知著,也是灵台清明、一点即通。
济世堂吴家五口之死不仅早一日离去的白玉堂不知,白府上下恐是也无人知晓。
根据朱老夫人所言,她乃是时五月廿八那日傍晚来的济世堂,尚且不知首尾便被医堂的尸首吓了一跳;而后她因医堂多了些尸首,被女婿安排在对门的邻里家借住了一宿,听邻里说廿八那夜戌时二刻,吴老大夫不知为何意欲顶着风雨出门,却被夜行的婺州百姓拦在医堂,起了争执;第二日,也就是廿九白日她却被提棍的百姓拦在济世堂的大街前,只说有人在内问诊,不准他人窥视。她且耐心等了一日,却不想异变陡生……廿九夜灯笼满街,人群哄闹拥挤而来,开着门的医堂被踏破门槛,而吴家五口被蛮横地拽到前堂。朱老夫人大惊失色,且等不及请来官府之人,就见那些失了良心的匪徒,将五人活活杀害,手段残忍。
朱老夫人被邻人紧紧关在门后,目眦尽裂,痛哭失声,无能……为力。
展昭初来乍到之时,却有疑心此事既生于金华,白玉堂如何会不管不顾;后从蒋平口中得知,廿八那日傍晚白玉堂便独身暗探桃山,方知此事阴差阳错……他在桃山未有与白玉堂提起,是不想叫此事引得白玉堂分心,而那吴家三人尸首被桃木教教徒带走,是为引他的陷阱,合该他亲自前去,而不是叫白玉堂多担几分危险。
只是,展昭万万没想到白府对济世堂的事也一无所知。
难怪吴家五口无人收尸,展昭暗恼自己思虑不周,蒋四爷也是侠义性子,倘使知晓定是要冒险走一趟的。
可这般思忖,展昭心中腾升起难言的不安。
这一月之中,婺州城内到底还生了何事他不知?
展昭未有再与白福言辞客套,他的视线越过白府,望进这白府的深宅大院里,目光深沉而平静,隐含忧虑。
这宅院里处处彰显着白府家底殷实,但与陷空岛不同,这里没有人气,就像这婺州城一样,金华白府本就有一股郁气,像是一根针、一根刺,生生地扎在白府每个人的心口,包括那向来放肆张扬、洒脱不羁、枉顾礼法的锦毛鼠白五爷。
“今日确要烦劳白管事,展某还有几件事想问上一问。”他平和且坦诚道。
“展侠士请说。”白福话说的客气,眉目却恭敬地垂着,与面对白玉堂时无二。
“一是这婺州城内行商大家宅邸何处。”展昭目光收回道白福身上,竖起两指,“二是这一月来婺州城内所生之事须得劳烦白管事与展某一一道来。还有一事,是展某私下所请,实为冒昧,还望白管事如实相告……”言至此处,他声音轻了些,也比平常更温和了些,像是壶中温水缓慢地漫过杯壁,缠绕着如水一般柔软且刚硬的不可言说的心思
桃木教与商户、与白家究竟是何干系,这些人究竟盯上的是白玉堂还是白家又或是其他?缘何婺州的官府与白府会结怨?怪疾临城有为何会叫济世堂一家五口因庸医的罪名被婺州百姓杀害?
还有……白府邪祟一说。
“三年前我便有所觉,此事本不该从你口中问询,今日展昭却要逾礼一次。”
“只问、玉堂究竟为何恼恨师婆?”一字一顿,赤诚真心。
啊!
我!来晚了!
改了好几次,都觉得不太满意!
说来这个案子虽然很阔怕,但最重要的是,感情线啊……昭昭终于发现重点了,虽然这个重点你们早就知道了。
我终于写到这里了。
所以,你们上一章,就没人发现,昭昭称呼方式的……变化么,诶嘿。
其实上两章我本来想说一件事的……就是……
白五爷被关在小黑屋的三天里,到底……是怎么上厕所的。
白五爷:……
阿洛:闭嘴,五爷这样的神仙人物是不用上厕所的
好吧,其实我的设定是真要上厕所的时候还是会在他们的看押下去厕所的么,对吧,而且他晚上会跑出去的么,肯定能解决的,没错。
大不了……让我五爷神功盖世憋个三天,嗯喂。
好了,感谢吾名小天使的包养么么哒
吾名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
最近我卡在关键剧情,可能是因为要收网,整个剧情有点理不顺每当这时候都在骂自己为什么给自己挖坑,疯狂殴打自己
但是更新一定有的,就是写得慢,补更也有的,嗯一定有的,毕竟我现在可是无业游民全靠你们了么么哒
hah晚安,希望今天也能做一个被小天使包养的美梦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