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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带回些好东西,却要你将往日管账的手段眼力发挥一二了。”白玉堂将三本账簿都塞进蒋四爷怀里,“且帮我看看里头有什么毛病,是婺州其余三家商贾今年的账簿。”正是展昭昨日暗中拜访时顺手摸走的,也难怪白玉堂取笑展昭。
“劳烦蒋四爷。”展昭话音才落就被白玉堂猝不及防地拽走了。
蒋平这一低头一抬头的时间里,二人一溜烟儿就从走廊尽头消失了。
他不由心说,原先想着展侠士稳重,能压住老五那跳脱性子一二,怎瞧着反被带出几分玩兴。
蒋平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还是端着那一叠账本走了。
他且莫要掺和那二人才是,省的老五嫌他多事。他转了个弯,又皱着眉头暗自嘀咕,只是老五那心思……蒋平又拐了个弯,不知想到了什么,连带着一声说不出意味的叹息在墙后不见了踪影。
院落又恢复了寂静,唯有风吹叶摇、虫鸣??。
那头院落里,展昭与白玉堂在书房门前停住了。
白玉堂快步进了书房,从桌子后插满了画卷的画缸里头卷出了一本小破册子。
展昭且偏着头打量白玉堂这书房,摆设规矩之中另有乾坤,一桌一椅、笔墨纸砚俱是名贵,白玉堂久不归府,想来都是九年前另有人为他细心置办。展昭又微微抬头,墙上挂了两幅画,一是绿水青山纵马人、二是万家灯火且安乐。两幅画都是九年前所做,笔法还稍显稚嫩,比之如今不知如何。展昭未曾见过白玉堂如今的墨宝,打油诗倒是听白玉堂在开封府作了一首,思及此,他摇着头微微笑了笑。
白玉堂回过头,见展昭神色,且挑眉道:“少年拙作,叫猫大人见笑了。”
他还当展昭摇头是看不上那两幅画,不过他自己也看不上。在他如今看来,自是拙劣之作,他一直留着它,不过是上头有兄长当年随手题跋,是兄长最后的墨迹。
“不敢不敢。”展昭一本正经道,“展某如今也比不得的。”
此话不是谦词,展昭确实不会作画,别说作画了,他怕是连颜色都认不全,只觉得青与藏青、红与桃红都差不多。
说来展昭瞧着温文尔雅,琴棋诗画俱是不通,一手字倒是清隽端正、工工整整,左手柳体也颇得精髓,唯有少时读过诗书礼乐、学得武艺骑射。他父亲当年尤擅山水花鸟,不知为何教不会展昭。展父常笑说展昭恐是生时着急了些,于作画一途是只来得及生了六窍。
不过展昭虽不会作画,但他会看。
那青山纵马是江湖远阔,那万家灯火是天下安康,甚好,甚佳,亦见之甚喜
更何况展昭也瞧见那画上的题跋是何人所作了,不由心叹白兄与白大当家果真是手足情深。
白玉堂难得没有揶揄展昭,将那小破册子往桌上一铺,说起了正事:“城内商贾一事,凭你顺来的账簿未必能找到端倪,真想弄清那三家人的古怪,还得上门去问个清楚。”
展昭微微颔首。昨日他心忧打草惊蛇,到底没动手;不过随后桃山为救人已经引起轩然大波,是他始料未及。
“此事且压后再论,”白玉堂又道,“你问我兄长当年之死可有蹊跷,我当年查了,到那商贾与师婆暗中勾结戛然而止。”
而如今,他探入桃木教又得知婺州商贾似乎于桃木教有所勾结。
商贾、师婆、桃木教……九年前和九年后。
白玉堂顿了顿,似笑非笑道:“也不知是他们黔驴技穷只有这一套玩法,还是今日学了早年这一把戏,又或者是只是巧合。总而言之,这师婆门前围堵太过眼熟,白爷那时便有猜想。”
展昭神色一动,未有插话。
“如你所想,我疑心他们盯上的不是我手掌何物,而是兄长。”白玉堂的指尖敲了敲那小破册子上模糊不清的蝇头小字,眯起眼,“兄长当年名扬江湖,亦是豪侠之辈,自是铲奸除恶、扶困济贫。他性情内敛,做了何事只当举手之劳,从不与人炫耀,便是我也不知他往日行径。这些人来头不小、桃木教也由来已久,难说不是兄长早年碍了他们的事,又或是得了他们什么东西。“
“我知兄长早年便喜好录写心事,得知兄长尸首被盗后,我便寻府内婆婆问了兄长早年录写心事的册子藏在何处。”白玉堂说。
展昭的目光落在那破旧的小册子上,确实辨不出到底写了什么。
白玉堂读出展昭神色,眉头一挑,“你莫失笑。
在纠结这桃木教的底细和桃木教对白府所为种种的目的上,他们花了太长的时间掐牛角尖。说来他们此刻真正该忧心应是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而不是考虑那些人为什么这样做。可谓是当局者迷,全然没了往日洒脱心境。
但不将此事弄明白,好似眼前所有的东西都隔着迷雾,不管做什么都稀里糊涂的,没法做出个决断来。
桃木教既然是要起兵造反,合该小心隐忍,而不是放肆作乱。即便他们看不起白玉堂,认为他这般江湖草莽坏不了事,也不该大张旗鼓地对知州下手,如今天下太平,远不是一个谋反篡位的机会。他们隐忍九年、积财千万都悄无声息,莫不是临到关头失了耐性?
能在婺州城谋划出一个桃木教的人,不像是会因长时间的隐忍无所得而失了分寸。
不过婺州偏僻、消息封闭……
白玉堂伸手在展昭面前一晃,将他的心神召回,“早年未曾了解过官府制度,我怎记得府州除了一个知州,还有一个人?”
展昭微微侧头,“白兄可是说通判?”
“大哥与松江府知府打交道,便说起有这么两人,闻说是天子耳目。”白玉堂对大宋官制确实知晓甚少,只不过听了一耳朵,“这婺州城里却不见官府内有此人,那田知州病后,竟是将府衙之事交给了一个主簿。”
“白兄是为难展某,展某入朝为官也不过短短的半载罢了。”展昭笑道。
白玉堂扬眉不言,只等着展昭下去一句。
果不其然,展昭又道:“若问其他,展某确说不上,这通判倒是略知一二。只是展某一知半解,今日半桶水卖弄,若是来日白兄发觉有误,切莫取笑展某才是。”
白玉堂眉宇间的得意几乎收不住,“你且说来。”
展昭想了想道,“好似早年太祖时,各州知府知州便俱是京官外派,名作权知某军州事。后天子又派遣通判,作各州副职,实为监州,正如白兄所言,乃是天子近臣。”
“但这婺州城内并无通判。”白玉堂又道。
“且看府州辖区大小,如松江府,辖区之大,自得派二到三人作通判;如这婺州,着实偏僻,通判与知州可领一职。”也就是说小州可由天子派遣的通判直接担任知州。
展昭这话说来他自己也不是很肯定,到底是才进了官府半载,对官制也是囫囵吞枣地从公孙先生口中听来一二,难说有没有记错。
“你的意思是,那田知州就是天子耳目?”白玉堂问。
“应是如此。”展昭微微颔首。
“他抱恙府内,昏迷不醒,便无人上报朝堂。天子耳目少了一人,赵祯总不会一点也察觉不了罢。”白玉堂说。
展昭无奈,到底没有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提醒白玉堂应当注意言辞,只道:“白兄不是说田知州抱恙是四月的事?他自己知晓身中五石散,又暗自解散,如何会讲此事上报?且他昏迷不醒是上月,才过了半个余月……”
二人相视收了声。
半个余月,却好似经年之久。
从这往汴梁寻常差使快马加鞭也得半个月,书信在路途也难免出差错。田知州在此三年都没有察觉桃木教在婺州百姓心中已经积威如此,远在开封的天子又怎能料到此事。
这天下的疆土何等广阔,纵是明君圣贤,总有力不能及之处。
养兵积财九年,换得人心疯魔,许是对桃木教这等谋反之贼而言,而这鞭长莫及正是他们最好的时机。
这般看来,桃木教所为除了针对白府令人不解外,其余无论是怪疾降临、挑拨百姓还是毒倒知州俱是合情合理、按部就班的谋反计划
寂静中,展昭见白玉堂若有所思收起了那无解的小册子,又迟疑道:“白兄提起官府,展某想起一事不解。”
白玉堂随他所言侧过头来。
“婺州百姓多是桃木教徒,因怪疾与邪祟之说、受师婆煽动,夜围白府杀人纵火、有目共睹……”
展昭嗓音和缓,却伴着书房外又急又快一阵脚步声。
“官府的人为何会当白府与桃木教是一伙的?”
“少爷!官府的人突然围住了白府大门!”
啊……我又来了。
陷入了疯狂卡文。
大量的信息汇聚在一起,因为先后顺序让我精神错乱hhh……心痛。
今天只有一更啦。双更什么的以后还会有的,躺,这几天需要缓缓整理一下思绪。
=3=爱你们。
躺,越到收尾越难了嘤。
下!一!卷!一定不能设置这么坑的剧情了!哦闭嘴别立flag
晚安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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