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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3 章 第七四回 巧成书,医堂屋里状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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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烛再次亮起,将三人照亮,正是书童雨墨举着灯盏站在门口,对着屋内突然出现的二人目瞪口呆,失了言语。

    “你、你们……贼、贼贼?!”雨墨看着那映着暖色灯火仍是锋锐寒芒的一刀一剑,口中半句话都讲不利索。

    展昭与白玉堂齐齐收了刀剑,对了一眼,俱是有几分意外。

    “贼?怎么,两月不见,小书童不认得我了?”白玉堂与那结结巴巴的书童雨墨笑了一句,又与一并出现在此的书生颜查散道,“许久不见仁兄,今日竟有如此缘分,仁兄莫不是也不认得小弟了?”

    “贤弟相貌堂堂,乃是世间少有的俊才,愚兄焉能忘了。”颜查散亦是对此久别重逢十分意外欢喜,连忙作揖一礼,“只是不知贤弟怎在此地?这位又是……?”

    展昭侧头瞧了白玉堂一眼,目光含笑,未有作声。

    他原是糊涂,旋即想起与白玉堂早些日子书信往来,耳闻那古怪还俗和尚立雪之外,也曾听闻路上碰上的书生和他那妙极的书童。只是他未曾想到这巧事诸多串成书,白玉堂前两月碰上的书生,正是巴县如今新上任的知县大人。他能认出这位颜知县,还多亏这知县大人穿着一身官服。

    白玉堂轻咳一声,道:“实不相瞒,这位乃是陷空岛白玉堂……”

    “……”

    这回展昭轻咳了一声。

    白玉堂收了声轻笑,俊俏的面容被幽微的暖色灯火勾勒得华美又吊儿郎当,耸耸肩,只对那颜查散道:“这么说来仁兄便是包大人赞不绝口的状元郎?仁兄当真不厚道,怎不与小弟早说。两月前仁兄原是上巴县赴任来的,小弟要是早知,便该护送仁兄才是,这可要叫包大人怪罪小弟不周。旧日无礼之处,还望仁兄见谅。”

    颜查散先是意外,紧接着又仿佛有了几分恍然,“贤弟你……?”

    “此事是小弟早该猜出来了,也怪小弟眼拙,”白玉堂慢条斯理地说,目光偷偷频频望向展昭,分明是淘气玩闹的性子上头,要捉弄人了,叫展昭莫要拆穿了他,“包大人说去岁有个江南的书生被官家钦点了状元郎,是个了不得的年轻才俊,却被遣到着穷山恶水的险地当了个芝麻小官;仁兄这口音一听便是江南的,又饱读诗书、腹藏文墨,才学是小弟早有领教的,两月前又说是赶来巴县。”

    “最要紧的是,今儿一早,小弟的人接了巴县知县大人的口令,说是不必小弟赶往巴县,这位年轻有为的知县大人自个儿会想法子入城一会……”

    “你、你你是……!”雨墨听懂了白玉堂的话中之意,舌头又打了结,“你不是……你就是展、展……”

    颜查散哭笑不得,打断了雨墨结结巴巴的猜测,“贤弟莫要取笑糊弄愚兄了。”

    说罢,他冲展昭一礼,“下官颜查散,参见展大人。”

    展昭忙抬手一接,不紧不慢地笑道:“颜大人多礼了。”

    雨墨已经彻底糊涂了。

    白玉堂抱胸,仍是不正经道:“仁兄好一双慧眼,这满城的生人异客,仁兄还是第一个瞧出展大人的身份。”

    “非是愚兄慧眼。”颜查散无奈摇头,“去岁颜某便曾耳闻包公身旁那位侠客展大人,乃是常州府武进县人氏,与颜某正是同乡。贤弟,你这口音虽是江浙一带方有,却与常州委实不同。”

    展昭斜了白玉堂一眼,仿佛笑说:可服?

    白玉堂耸肩,不与展昭这会儿插科打诨,只笑说:“这城内能从口音辨出展大人真身的,想是也只有仁兄一家,别无分号了。”

    这话自是笑语,这巴蜀之地的汉人夷人哪里分辨得出江南口音里有那些差异,只通一听都是东边靠海的汉人。

    而白玉堂早知颜查散与展昭同乡,二人的口音里皆带着些许吴侬软语的江南口音,语调平缓和软;但又与寻常吴语不同,更为硬朗些,这口音说不出来,可白玉堂一听便知。因而展昭说话时低沉清朗犹似明月在空、碧水漫石、松风飒飒,当然,展昭嗓音又与颜查散不同,咬字轻软又清晰,仿佛温火煮烈酒,温润之中,又有几分干脆敞亮的动听。

    “慧眼不敢说,愚兄如今还不知金贤弟到底是何名头,实在惭愧。”颜查散却说,那日因白玉堂匆匆别过,也未能闻之详细。也正是如此,白玉堂今儿才逮着机会又戏弄人。

    “金贤弟?”展昭也笑。

    “诶,这就要怪展大人不叫小弟将话说说完了。”白玉堂不慌不忙道,“先头小弟说到,这位,”他抬手示意展昭,“乃是陷空岛白玉堂……之友,名震朝野的南侠展大人。”他一顿,一副混世魔王的顽劣模样,“小弟,自是不才锦毛鼠白玉堂了。”

    “……”一时无人言语,展昭忍笑不已。

    “锦毛鼠?”好半天颜查散才明白展昭在笑什么。

    “金懋叔?”一旁的雨墨举着灯喃喃。

    “半句无假。”白玉堂一本正经道,可把素来正色的颜书生闹的哭笑不得。大风小说

    展昭微微摇头,不再由着白玉堂胡闹,开口问道:“颜大人说是明日方来,怎今日便“这便奇了。”颜查散道,“下官从巴县汉户口中得知那王家,乃是熟僚大户,早年恃财仗势、招聚恶党、契结乡宦、目无法纪,往日常做占人田产、欺人为善的事,因而门庭护院各个都是身强力壮,算得上练家子。这百余大汉围上来,哪怕不能拿下凶悍歹徒,总该给王家主子片刻喘息逃生的时机。”

    奇怪的不是冯羽这武艺能破开众多护院,而是这诺大的王府,三百五十二口人,只对歹徒一二人,竟是无一人逃出生天。

    “除非这王府之人在被杀害之前都叫人迷晕,再被冯羽乱刀砍死。”白玉堂道,此等手法也不无可能。倘使冯羽处心积虑上门寻仇,自然是步步为营、将王府满门算计在内,一月为奴也是为摸清王家的根底。

    可这又和更夫听闻惨叫、循声而去的证词对不上了。

    这案子瞧来人证物证俱在,实则结案草率、处处经不起推敲。

    只是要凭如今的线索也绝无翻案的可能。

    “冯羽、尤诚可都是巴县人?”展昭问。

    颜查散微微摇头,“下官无能,未能查明此事。县衙卷册缺数甚多、记载混乱,这两月下官也只匆匆将巴县之内的人户登记在册。往前寻五年前两个奴籍,实在……”他叹了口气。

    他随雨墨到了这巴县时,便猜着该是一个烂摊子,却不想前几任知县如此尸位素餐、敷衍了事,县内人户管理胡七八糟,往年卷宗也是稀里糊涂。颜查散绝非背后议人长短的性子,遂搁下此事,自认为官治下乃是初出茅庐,委实不足,这么短的时日里不能得到更多的线索了,“不过下官今日问询之后,猜测二人应是巴蜀一代的汉人,并非巴县人,否则这巴县之中总该有认得他二人的乡亲。可别说亲属,这二人的名字还是从王家的奴仆花名册上一一对应方才得知。”

    “颜大人言重。”展昭道,“五年前的旧案不比新案,劳烦颜大人奔波。”

    “王家既是熟僚大户,可有旁的远亲旧友、世家交际?”白玉堂想想又插了一句,满门苦主皆死,想要问旧怨还得从平素来往的人口中获知一二。

    “确有,只是想从他们口中旧事恐怕不容易,且需要一个恰当的时机。”颜查散道。

    三人相顾无言,旧案重查无异于登天,当真有知情之人也可那拿时隔多年、不甚记得为幌子,叫人无可奈何。不过也并非一无所获,这其中疑点重重,一是那乱刀砍死之说,竟与两年前的灭门案一样;二是冯羽、尤诚一前一后入了王家,仿佛并无交集;三便是仅凭他二人如何能杀死三百五十二口人。

    “说来,下官有一猜想。”颜查散道。

    “破案非是我二人的长项,颜大人不妨直说。”展昭道。

    “从更夫所言来看,冯羽与尤诚定早有交情。闻说那冯羽、尤诚一并逃亡在外数年,如今又只有冯羽一人被捉拿在案,尤诚下落不明。”颜查散微微一笑,缓声道,“下官猜想尤诚先被伢子卖入王家为奴,而冯羽是为寻尤诚方才在一年之后寻上王家,只是其中不知出了什么变故,惹出了这灭门大案之后,冯羽急于带着尤诚离去,二人便成了通缉人犯。”

    展昭略一沉吟,亦是点头认同这一猜测,“无论是否他二人与王家有何仇怨,又是否是当年的歹徒真凶……这桩灭门案里,定是还牵扯旁的恩怨。”

    “此案最古怪之处,非是冯羽和尤诚二人杀人逃亡,而是王家乃熟僚大户,满门被屠,哪怕并无苦主,官府也不该是如此草草了结。当年此案从巴县移交渝州上级,亦可见五年前的巴县知县不敢接下此等重案。”颜查散的口吻始终是平平缓缓、不疾不徐的,斯文书卷气的面容上一双眼睛清澈明亮,却隐约可见文人独有的气骨、识见和操守,“巧的是,当年的渝州知州吕大人,也是熟夷,而非汉人,竟能凭一己之力按下此事。”

    屋内静了几分,火烛跳动发出嗤响。

    “不错,”白玉堂眯起眼,指尖缓缓敲着桌面,“巴人素有凶悍之名,这王家与旁的熟僚大户亦有姻亲往来,今日一夜之间死了个王家,恩怨纠葛俱是不明,所谓的杀人歹徒逃亡在外……那明日难保会死个李家、张家,这生死攸关的大事……”越是手中紧紧攥着财富、权势的人,越是惧怕这些吊在头顶莫须有的大刀。

    “当年,这些熟僚大户又如何肯让官府草草了结此案?”

    除非,他们知晓真相。

    或者说知晓一个足以让他们闭嘴的真相。

    我又来了。

    现在有人亲亲抱抱了吗?

    颜书生时隔66章再次出场?

    状元郎是颜书生这个扣子应该很好解吧

    于是我来解开一个开卷的时候留下的谜题,白五爷到底是为啥被颜书生吸引了注意。

    答:口音,准确的说,是和昭昭相似的口音。颜书生和昭昭同乡,都是常州府武进县人氏。

    哎呀,是不是很甜x

    虽然这颗糖已经隔了大概70章才解开……喂

    有人亲亲抱抱吗,没有的话,我等会儿再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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