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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先生竟是入府州与他同行?
此时的府州城内,离府衙不远的一个院落里。
一脸奇长又狰狞伤疤的女人睁开了眼睛,疼痛让她猛然缩了一下身躯。她看着头顶上的横梁,几乎是下意识地坐了起来,紧接着是更可怕的剧痛,入目所及的是她染了血的粉色衣裙和那只包扎好的断手。
她没有了右手。
女人嘴角扯了一下,在剧痛中扭出了一个可怕的笑容。
屋内无人,但外头有几个人,她尚且能听得出来,站起身环顾四周一眼,似是认得这院落,也知道是谁将她从牢狱之中带出。女人很快从床榻离开,在屋内转了一圈,竟是忍着剧痛,单手拉开了屏风另一侧的一个衣柜,露出了一扇小门。她扯开从外头挂上的锁,一推门,光将空气里漂浮的尘埃照得十分清楚。
而在这昏暗的地方,一双杏眼望了过来,目光盈盈,平静之中亦能看出那抹凶色与孤僻。
“……”
展昭与白玉堂眸中皆有浅浅错愕之意,纷杂念头皆从心生,竟皆是此事与折继闵有何干系?往后又继续思虑公孙先生扮作算命先生,未有暴露身份,照理说寻常江湖人士是不认得他的,此间不该有何谋算,许是巧合……却哪有那么多巧合。
展昭与白玉堂又心下清明楚宵文当真可能认得公孙先生。
妙手空空年初在开封庞府犯下盗窃案,若是授意于折继闵,其中另有谋划,自然而言的……他也该一探开封府,弄明白开封府里各位长得什么模样,尤其是包拯、公孙策还有展昭。
楚宵文武艺平平,但身法独特,想要避开展昭耳目打探包拯与公孙策不难。更何况年初那几月,白玉堂回了陷空岛,而展昭奉包公之命捉拿逃犯冯羽、尤诚,离京三日……这可又巧了,冯羽、尤诚二人从应天府押往开封汴梁城,路上说是杀了官兵逃了,实则是女教主所为。随后展昭虽是速去速回,但庞府收到留书又三日后被窃之时,包公恰好命展昭出城调查一起江湖人士伤人案,只派了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去应对来庞府的小贼,这才叫江湖小贼出其不意地得手
这千丝万缕,都在这一刻交缠在一起,密不能分。
二人本非万事见疑的多疑性子,只是如今屡遭算计又身中奇毒,比起早几年江湖洒脱之时,多了几分谨慎。添之二人忧心忡忡,不便留于大宋境内,正是该往那人烟荒芜的大漠去,方能免了来日意外之祸,往后种种皆不能相帮一二,自是不免多考虑几分其中多种可能……还有这最糟糕的结果。
“包大人至麟州,此事朝中可有人知晓?”白玉堂问道。
包拯略一摇头,“至长安之后,我与得官家之令的杨将军书信往来,在杨将军的安排下悄然入了麟州,另传了消息有意从长安打道回京。开封府其他一并的人马除了我与公孙先生,其他人皆是回京去了。”他思虑片刻,又接着道,“便是发觉我与公孙先生不在其中,至多当我二人微服私访,此事早年亦有,又怎知我二人身在麟州。朝堂之上除了官家,还有猜到些许官家打算的八贤王与庞太师,该是无人得知。”
可偏偏折继闵得知了,还在九月末前往麟州杨家一会。
公孙先生九月早早从麟州出发来了府州,其间不知为何与名作楚宵文的人结伴而行。楚宵文只要认得公孙先生,折继闵自然也知道……如此能有今日所为,合情合理。
“如今还是得先寻见公孙先生为上,只望我们猜测不过是杞人忧天。”展昭忧心道。
包拯亦是颔首。
事态瞬息万变,竟是在丁月华下落不明、女教主狱中失踪之后,连公孙先生都不见了。寻常来看公孙策数日未有传来信件并不奇怪,焉有乔装改扮、四下探听之时还时时刻刻与人保持联系的……公孙策虽非习武之人,但博学广闻、睿智稳重、心思缜密,且一手医术通天,一介书生、胆如鬼神,他这斯文人陷入何等困境都有解决之道。因而包拯这一个多月也未见担心,搁在往常展昭与白玉堂也生不出半分不安。
可一入府州城,几人都仿佛被看不见的丝线缠住手脚,一举一动皆在旁人暗中窥视和意料之下,受其困、如其愿,因果相连,事事别扭起来。这股莫名的不详也将心头高高挂起,如置悬崖高峰。
“只是要寻公孙先生……”白玉堂此言未尽,望向包拯与展昭。
包拯隐约察觉话中之意,便知白玉堂这是在征求展昭意见。
妙手空空与折继闵极有可能是同谋,。”孙修远连连点头,“不仅如此,听旁人描述,每每有人问起当年他们所得,还有在大漠有何等经历之时,个个面色惨白,瑟瑟发抖,仿佛想起什么恐惧之事,半句不肯多言。我怀疑正是当年他们在大漠之中有了离奇遭遇,方才心头惧怕,不敢再踏出府州城。”
“那西域商客如何?”展昭稍作思索,又问道。
“问题也在此处,”孙修远露出几分苦笑,“旁人问起这西域来的商客,说是他们既然不再出城,倒是自个儿也想随那商客做这发横财的营生,三人愈发神色古怪,支支吾吾不敢言语,更是有大发雷霆之举。旁人皆道他们这是不肯透露自己这笔横财来历,不舍得将钱财送到旁人口袋。不过那商客数年未至府州,此事渐渐被人淡忘。”这便是他费尽周章、查了许久,直至今日才有所得的缘由了。寻常人谁还能记得七年前发生何事,莫说是旁人这些细枝末节,自个儿的都未必能记得清楚。
“直至一年前,三人再会那商客,全是一番意外之色,那模样仿佛是见了鬼了。”孙修远正色道。
见了鬼。
他这描述非是有意危言耸听,而是实实在在的陈述。
如此说来……“他们道这西域商客在七年前该是死了。”白玉堂一针见血。
而三个百姓该是借着西域商客之死,意外得了宝物,这才发了一笔横财,甚至有可能那西域商客会死与他们三人脱不开关系。人在做天在看,当日所为所见,定是离奇诡谲,这才使得三人战战兢兢、如坐针毡数年。
这便是八月十五死的三个百姓的前尘恩怨。
如今来看,鬼城奇毒该是从西域商客至三个百姓,又落到三人亲眷头上,再转入那假扮成丁月华的女子身上……最后被女教主用来算计展昭和白玉堂。那西域商客在此前来府州,多半知晓自己身中奇毒、时日无多,无论如何也要报当年之仇。如此推想,他身带鬼城之毒,七年前在沙漠定是误入鬼城,而那三个百姓见离奇怪事却得幸逃了。
至于那长安城所见的疯汉,该是于此无关,另有遭遇。
此中恩怨相报,多因果轮回,少无妄之灾,正是人间常见,却也叫人可恨!
江湖人道快意恩仇,自将性命为赌、无惧前狼后虎,更不伤及无辜。西域商客为报得大仇,携此毒入大宋城池,分明是浑然不顾此毒可能害及无辜之人。须知此毒危害甚大,不是误伤一二人罢了,乃是有祸害苍生之态。说来他乃外族他姓,心头满是怨恨,焉能顾得宋人死活!
孙修远深吸口气,他不知展、白二人受此毒牵连,若不得解亦是时日无多,可思及所探得之事心头愤恨溢于言表,“此事当是他四人的个人恩怨。只有一点,恐怕这西域商客入宋,另有古怪。”
“此话怎讲?”展昭问道。
“一年之前,有一商客曾见那西域商客在西夏兴庆府现身,还曾与此人有过言谈。”孙修远道。
兴庆府,原是兴州,正是去岁李元昊自受封为帝后的西夏王都。
“当真?”展昭此问非是疑他,而是困惑怎会有人认出七年未见、又并无多少交情的人。
“不错,此事我已得印证,”孙修远自不是信口开河之辈,“非是这商客认出了那西域商客,恰恰相反,是那西域商客主动上门来寻,还与他问了不少事。”问的自然是那三个与他有仇怨的百姓了,想必那时他见汉人商客,便已经有意探听、做足准备前来报仇了,“来大宋府州之时,那西域商客一身财富,带着金银珠宝、吃穿用度皆华丽,可在西夏时,他甚是落魄。”
孙修远的神色更加凝重肃然起来,语气却放的更缓更轻了写:“最要紧的,是那商客曾见那西域商客频频出入西夏王宫,似是拜见那西夏皇帝李元昊。”
“……?!”
展昭与白玉堂眼皮一跳,这回连包拯都侧头望来。
西夏,或者说,大夏李元昊,那个狼子野心、对大宋虎视眈眈,自称帝后便忙于筹备兵马粮草意欲侵宋的男人。
孙修远狐疑,那西域商客前来报仇,携奇毒入宋,里头还有西夏的手笔……李元昊见过那西域商客,可否知晓此人身怀奇毒?那西域商客在西夏之时尚且落魄,却能得见李元昊,又身怀巨富入宋,十有七八是得了李元昊助力。如此想来,此毒若在府州城,或者说在大宋边关蔓延,尤其是侵入折家军将士的体内,后果不堪设想小说
这可是一条惊天毒计。
啊我来了,我来晚了。
我今天有点卡文了quq……还能写出两章,我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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