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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4 章 第九回 偷琴贼,顺藤摸瓜几惊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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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无影无言地望了一会儿展昭。

    像是在辨认眼前这是何人,他那冷冷淡淡、隐含困惑的目光落了片刻,便又收了回去。

    展昭先是苦笑,隐约觉得这位九天月隐恐是当真将他忘却,至少这一时之间未能想起眼前何人。二人已有一载不曾会面,本就关系浅薄,唐无影恐是未曾将他放在心上,今日此举并不算古怪;可细想来又有些好笑,展昭也是头回碰上这种事,不由叹笑一声,唐无影果真是性情诡谲、“目中无人”之辈。

    偏偏也是这样一个无甚挂怀、无情无欲的人,却行“采花大盗”之事;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他这采花盗的江湖之名慈悲得像个菩萨。

    唐无影自是对展昭所思一无所知,又或是知不知皆无动于衷的,只垂头瞧那只玉笛半晌不语。

    展昭也瞧见了唐无影握在手上那玉笛上的裂痕,隐隐意会唐无影之意,不由愧道:“展某失手,得罪了。”

    展昭的巨阙未有出鞘,可这上古神兵,钝归钝,剑势骇人,轻轻磕碰一下,可不就是鸡蛋撞石头……寻常刀剑都未必能接得住,遑论这只是一支玉笛。这会儿只是裂了一道,而不是咔的断成两截,还得多亏展昭一眼瞥见那玉笛时及时收了手。

    唐无影未有应答,也不见有怪罪之意,只是转身离去。

    “唐公子。”展昭无奈又喊住了他。

    他从子城官府归来,先走了一趟那高立的佛塔。照他与白玉堂推测,一箭射杀催命三郎的凶犯该是在佛塔之上、百步之外,从高处冷不丁弄死了开门而出的催命三郎。展昭有意上佛塔一观,证得二人猜想有无偏差,待他踏着轻功拾级而上,心头又有了一些旁的古怪想法:诸如催命三郎到底是为何死的?诸如十日前死了一个恶少方不宁,倘使他与催命三郎是死于同因、同人,催命三郎十日里为何全无防备?

    是他的防备未能发挥作用?

    又或者他们二人本身并无干系,只是恰好是同一件事得知情人,这才被灭了口,连催命三郎都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因此身死……

    如此推断,催命三郎之死未必是为边关黑市走货……?

    催命三郎死的委实太轻易了,轻易得叫人难以置信这该是那个消息灵通、在黑白两道沉浮多载、不知得罪了多少人的催命三郎。这世上的人想杀他,也因他本事不舍得杀他,但他能有如此盛名绝不可能只是旁人舍不得杀、又或是有人保他性命罢了。催命三郎当是有无穷尽的手段自保。

    且说来,十五年前,他就援手白锦堂查那沈家冤案与边关走货之事,若是其中坏了幕后之主的谋划、遭其怨恨、引来杀机……这十五年前他都安然无恙,偏偏到了他们欲知旧事之时死了。

    为何?

    幕后之主若能派人轻易夺走他的性命,十五年前未曾,却让白锦堂几乎连根掀了边关走货的黑市、揪出内贼,查证沈家之冤;十五年来未曾,催命三郎仍是江湖盛名的掮客。是因过去有让他活着的必要,如今不必了……?

    这就像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局面,在他二人踏入太原城的前脚完成。

    展昭将乱糟糟的思绪扫至一旁,与长风夜色中立于佛塔之上,向那勾龙赌坊望去。

    这一眼果真是视野开阔,轻易地越过勾龙赌坊的后院院墙,看到催命三郎的屋舍之门。展昭单手平举,对平了那勾龙赌坊的屋舍之门,心下一叹:这距离不比平地而视,足有三百步之远……凶手目力惊人、绝对是个善射者个中好手。便是他于此处挽弓,也只能隐约一辨有人踏出院门,焉能笃定一箭穿喉。且……展昭仰头看了一眼月色,风将他的长发吹拂至一侧。

    且高处挽弓,风势愁人,这一箭比想象中更难。

    展昭正思虑,欲下佛塔,正好瞥见赌坊后院那催命三郎的屋子隔壁,有两道人影印在窗上。

    该是有二人在那屋子里约谈。

    他神色微动,想起来时路上白玉堂曾疑心十五年来催命三郎有可能另投新主、又或者从一开始便是他亲兄识人不清。展昭未有妄加置评,直至随白玉堂一行那勾龙赌坊……展昭轻身跃下佛塔,于屋瓦借力,红衣在风中扬起利落的弧度,仿佛轻巧的红羽飞燕,不过片刻就落在地上,直奔勾龙赌坊而去。

    那位勾龙赌坊的侯爷……他确有些猜疑。

    展昭神思微转,目光又落在唐无影身上。

    他刚屏声静气欲潜入那勾龙赌坊后院一寻侯爷,便被人察觉了踪迹,几乎是同时那屋子里冷不丁闪出一道人影,将他逼了出来。灯火之下见白衣金线甚是璀璨,仿佛正是他去官府之前,偶遇的那位华衣公子。只是,展昭没想到来者竟是唐无影。这位早早离去唐门的门主之子,许是因当日在唐门被拆穿了底细,如今在江湖上行走虽仍是那采花大盗,可连九天月隐的名号都鲜闻一二了、更别说捕捉到此人行踪。

    今日太原偶遇,换句话说,在勾龙赌坊一遇,委实令展昭意外。

    唐无影依言顿住了脚步,好似也想起了一事,侧过头来,“琴。”他说,嗓音仍是怪声怪气、嘶哑难听。

    展昭神色微动。

    他说的是九霄环佩琴。

    唐门诸事已结,内贼一尽拔除,留给唐珞琼与唐珞昀姐弟二人的正是一个局势清明、弟子臣服的唐门。然而唐珞琼并无武艺、唐珞昀尚未束发,唐无影雷霆手段之下,门内高手去之大半、长老身死,江湖之人皆瞧得出唐门势颓;虽好过内斗自耗,但定要闭门休养数十载,来日能否东山再起且还看唐珞昀这少门主作为,往后的日子里

    大风小说问,不过说起此事,展昭另有挂心,遂开口道:“闻包大人之言,当日刺杀一局,唐公子追拿刺客,无果而归,其中可是生了什么差池?”

    唐无影的轻功天下一绝,形影无踪叫他练的出神入化,如今这唐门之中,恐是没有人比他更高一筹的。他前去捉拿那刺杀包拯的秃子,该是手到擒来,可他确空手而归,委实叫人讶异。

    “有人救了他。”唐无影平淡道。

    “何人?”展昭拧眉道。

    “不知。”唐无影说。

    他当然不认得,不过,他又睨了二人一眼接着道:“他戴着一个古怪的面具,年岁约廿十。”

    “唐公子之意,此人武艺高强?”展昭问道。

    “远胜于我。”唐无影平平淡淡道,无羞愧、也无在意,连半分情绪都没有,仿佛只是信口一提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而不是在那日将他轻易击退的陌生年轻人。

    此言一出,展昭与白玉堂对了一眼,皆是意外之色。

    唐无影精通刺杀、招招致命,他那暗器手法与轻功一般已然到了防不胜防的地步。当日包拯要他捉拿秃子,可没说旁的人需要留活口……以他脾性,对上这前来搭救的年轻人,该是下了死手,可那人仍是轻易救人逃脱,甚至让唐无影说出武艺远胜于他这种论断。可见这未曾谋面的年轻人,武艺已然到了一种可怖的程度。

    半支秃笔之中,武艺最高的该是他们二人未曾得见的秃子,那救人的是谁?

    “此人看起来并无武艺。”唐无影又轻声道。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有些古怪,又侧头望了一眼灯火光亮处,暖色的火光将他冷白的肤色和柔和的眉目照得冷淡又绝美,“他武功路数,我未曾见闻,内力深厚,亦胜过你二人……”唐无影的语气诡谲极了,叫人辨不出他是再用什么样的心绪陈述此言,“胜过、你二人相加,我未能探出底。”

    展昭与白玉堂拧眉不语。

    非是他二人小觑不信,而是这世上天赋异禀、内力胜过他二人的年轻人不必质疑,强中自有强中手,但……方才二十胜过二人相加就太过匪夷所思了。

    就算是打娘胎开始练武……展昭与白玉堂同时一愣,皆是想起一事。

    “猫儿。”白玉堂侧头道。

    展昭稍稍一颔首,这世上确有人能做到此事,或者说,这江湖上有一家人都能做到此事,南阳连家子。

    传闻,南阳连家子生来根骨与旁人不同……

    只是……展昭目光微闪,他与白玉堂皆知数年前连家生乱,江湖罕闻连家子的消息。

    唐无影却不管二人心头翻涌着何等惊涛骇浪,已然有了离去之意,又接着一句催促道:“其二。”

    展昭与白玉堂只能暂且压下此事,与唐无影道:“其二,欲问诸葛连弩。”

    “唐门机关暗器闻名天下,可曾打造过这传闻之中的奇物?”展昭问道。

    “不曾。”唐无影答得干脆。

    白玉堂隐约察觉端倪,“你知晓此物。”他所言非是指知晓蜀汉之时,诸葛孔明所造的那元戎弩,而是指唐无影似是对这埋藏于七百年历史尘埃里的奇物突然提起并无意外。若他记得不错,早年江湖确有传闻唐门研究此物。

    “唐门有图纸,我见过。”唐无影答道,“门人道是二十多年前旁人所赠,然而前门主并无兴致,只交于门下弟子一观,未有打造

    他口中的前门主,自然是他的父亲唐空简。

    那是个武痴,只醉心武道,与他而言这诸葛连弩虽是机关精巧之物,可交给傻子都能使,于习武之人全无好处,自然也不会特意打造此物了。只是……

    “何人所赠,唐公子可知?”展昭问。

    “不知。”唐无影毫无兴致道。

    二十年多前,他方才襁褓小儿、甚至还未出娘胎,焉能知其详细。

    “不过,掌管门内图纸的门人曾道,赠图之人,闻说后又将图纸转赠了一份秦川沈氏。”

    话音且落,展昭与白玉堂皆抬起头,灯火照出了二人错愕的目光。

    同时,勾龙赌坊突然一阵骚动传来。

    一个十六七岁、满面病容、披麻戴孝的小子像一阵风一样呼啦啦地冲进了勾龙赌坊的巷子,直登那后院墙头急急吼声:“侯爷!侯爷!出大事了!!”那半死不活的面容全是冷汗,简直像是活死人见鬼了。

    而勾龙赌坊的大堂里,一声震响与喝声齐来,天地色变。

    “秦!曜!之!!”

    大门从内向外摔落成两截,在赌客们倒吸一口冷气之中,一个灰扑扑的人随着这高喝被凌厉的一掌掀了出来,歪着身子落在墙上,引得展昭、白玉堂还有那唐无影俱是侧目望去。展昭眸中惊色难掩,唐无影那波澜不惊的面容上也有了几分变化,本因病小子如他所料现身而嗤笑的白玉堂更是呆滞又愕然地喃喃了一句:“……嫂子?!”

    他们的视野里,那墙上的灰衣人还没站稳,堂内一个着黑白素衣、面容冷然带怒的女子寂静无声地闪了出来。

    她高举的手掌来势汹汹、掌风似刀,直劈那灰衣人的脑门。

    嘿呀!

    嫂子暴走现场。

    白大夫人今日暴走是为哪般,半死不活病小子惊慌失措、何地撞鬼,唐门小贼独来独往卷入谁家离奇……

    到底是人性的沦丧,还是道德的泯灭。

    欢迎大家收看新一期的暴走,啊不是,新一期的桃花风云?之鸿鸣引争第九回!?

    我的内心写满了,打起来!!!怎么肥四……

    好的,貔貅老师我来收作业了。

    那位说元宵节的同学放学后别走!!

    你给我说说,元宵节是几月几日,他们现在又是哪个季节!!老师气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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