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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章。
动作一气呵成，流畅自然。
显然这是苏妤想要的结果。
顾寒谨半依靠在的靠背上，他舌尖抵着后牙槽，腮部微微肿起，眼底神态清冷，一字一句的问着苏妤：“你觉得，这就是好的？”
不算是最好的。
如果顾奶奶那天反悔，苏妤依旧是一无所有。
但是眼前，这已经是最好的了。
一张未施粉黛的小脸素白干净，巴掌大的小脸眼睛占据大半张，湿漉漉的眸子明明楚楚可怜，令人心动，却透露着一股子让人无法抗拒的倔强。
太坚韧了。
伤人伤己。
“当然啦，我很知足。”
杏眸眯起来，苏妤笑的见牙不见眼，笑意全都给了顾奶奶：“等着顾总结婚的时候，我一定包个大红包，只是忙着工作不一定有时间来，就麻烦奶奶帮我转达一下了。”
连带着最后一丝见面的机会，都被苏妤亲手掐断。
顾奶奶这才满足，点了点头也算是答应。
那抹离去的背影，顾寒谨见过无数次，但没有一次像是今天这样刻骨铭心的，像是抽筋剥骨似的疼，他不满的轻啧一声，话音恭敬，表达着自己的意见：“奶奶，你管的太多了。”
出了顾家老宅。
清新凌冽的空气铺面盖过来，肺里的压迫气息缓缓吐出来，紧绷的神经在此刻放松，苏妤坐回自己的轿车里，小脸上满是疲倦。
刚系上副驾驶的安全带，苏母遗憾的语气中又带着诘责：“当时我都告诉过你了，趁着年轻怀个寒谨的孩子，你就一脚踏进好么了，还用整天为了生计奔波着嘛？”
好像苏家能走到这一步，都是苏妤怀不上孩子造成的。
拐过一个弯道，车轮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音，将苏妤心里烦躁的情绪瞬间点燃，她咬了咬后牙槽，也不顾苏母正在车上，掏出烟盒拿出一根塞进嘴里，用牙齿咬开爆珠，到是没有点：“妈，你现在应该考虑怎么让我爸赶紧出来，不要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
苏母却不。
一路上碎碎念念，还做着苏家能够东山再起的美梦。
临下车之前，她敲了敲主驾驶的玻璃门，示意苏妤降下去，急促道：“不用把合约放在心上，你只要抓住寒谨的心，肚皮鼓起来，以后她一个老太太，能拿我们怎么样？”
后视镜上倒映着的那张娇俏的小脸，清清冷冷。
她默默应了声嗯。
没再多言。
等着苏母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苏妤点燃烟，清白的烟雾笼罩在她脸上，看不清神态，总觉得莫名沮丧。
声音比烟雾还轻：“真阳奉阴违，苏家就彻底没了。”
顾奶奶铁人铁腕铁石心肠。
苏妤领教过，不过手里攥着一套别墅和一千万的现金，方来也会好好发展起来。
所有的希望，都压在方来杂志社。
何启赫一个人挑大梁，在拿到足够资金与设备支持下，很快就召集不少工作人员，连带着一些比较老旧的设备，他全都给淘汰了，换了最新的一批的摄影设备，忍不住打电话给苏妤哭穷：“不行了，家里要无米下锅了，你来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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