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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朦胧的雾气，看不清苏妤的面庞，她手下动作到是不慢，不一会手边处理好的合同就堆成一摞，手心一翻用签字笔点了点，单手托腮笑的高深莫测：“都处理好了，你要不然拿下去，赶紧分发了？”
一两句话，就想要打发何启赫走。
晶亮的杏眸里，闪着细碎的光，那一闪而过的星芒，何启赫称之为狡黠。
“行吧，算我比不过你。”
何启赫心里本来就藏不住心思，此刻更是像倒豆子似的，一股脑的全说出来：“你不是说钱花得快嘛，我都签约艺人了，而且还有个大咖。”
倾诉欲刚吐到一半，他生怕苏妤没了耐心要他闭嘴，何启赫快走两步拉开苏妤手旁边的抽屉，语速飞快：“一口气签约了三个艺人，而且还是长期合同。”
用牛皮纸袋封起来，看着就极具保密性。
苏妤略显意外的挑挑眉，脸上的冰霜在此刻也融化掉几分，表面的合同更让她大吃一惊，她不动声色的将情绪压了下去，食指翻看两页。
展新的a4纸边缘锋利，指腹带着轻微的摩擦感，还能闻到油墨的味道。
刚签订没多久。
“你都不敢想，这可是周老主动抛来的橄榄枝。”何启赫自顾自的炫耀。
是周明良的合同。
他出院了？
哗啦——
合同翻到最后一页，苏妤在合同价格上看见，一年二百万的薪水。
还不如周老的随便出席活动的出场费。
“你怎么敢给的？”
小心翼翼的把合同给收起来，苏妤舒了一口气，指尖有意无意的敲在桌面上，隔空点点何启赫的方向，恨铁不成钢：“不该省的钱，不要省！”
杏眸里的光迅速黯了下去，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何启赫双手掏兜，兜里比脸还干净，他双手一合放在身前拍了拍：“你不让我省钱，问题是我也没钱啊。”
座机铃声响的刺耳。
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何启赫做了个请的姿势，紧接着把手指堵近耳朵里，示意自己不会听。
按下免提，爽朗的笑声传出，热情的打着招呼：“苏妤，好久不见。”
“周前辈，你怎么亲自打电话了。”
何启赫认出来音色，踱步来到办公桌前，将座机摆放在自己面前，俊脸上包含笑意，热情又熟络的打招呼：“等着以后有时间，还要你提点我演戏呢。”
区区二百万。
又要兼顾杂志社拍摄。
还要指导演戏。
这两百万花出了两千万效果。
“你少说两句！”
苏妤小手拍在何启赫后背上，发出清脆的响，蹙着眉头道：“周前身体刚恢复！”
她语气平和，对着座机道：“前辈，您好好休息，最近半年，不需要您帮我拍摄。”
听着两个年轻小辈斗嘴，周明良都觉得自己年轻许多，笑声中都掺杂着慈祥：“你们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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