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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千间降代是千间恭介的女儿。”
怪不得要在署名上写“上帝弃之不顾的儿子的幻影”,借用基德名头邀请他们。
看来千间降代、假人背后的主使者,是想让他们破解宝藏的谜题,得知父亲究竟是因为什么宝藏而死去的吧。
“现在抓住千间降代,估计也没办法从她口中得知四十年前在别馆中发生的事。”
毕竟她父亲是参与者之一。
而且千间降代还知道四十年前在别馆中流传的谜题,应该是千间恭介进入别馆后,曾跟家中有过通信的关系。
降谷零怀疑她还知道更多千间恭介告诉她信息。
“既然如此……”
川岛配合道,“她想看自相残杀,那就演一场戏给她看吧。”
深夜雨幕。
轿车停在悬崖边,茂木遥史和小五郎从车上下去,走到木桥中间的断裂处查看。
“完全被炸断了。”
“嗯,”茂木遥史抬起手电筒,看十几米外的对面断桥。
“这么长的缺口,看起来不可能越过去啊。”
他又往下照了照,悬崖很高,电灯还没照到底就被浓稠的黑色吞没了。
两个男人冒雨下车查看。
作为三人中唯一的女性,还是六十多岁的老奶奶,千间降代自然被留在车上等待。
“只能再找别的办法了。”
毛利小五郎说着站起来,正这时,身后突然传来炸裂声,滚烫的气浪将两人的衣服和头发吹的往前。
“什么——!”
两人回头。
千代女士待着的汽车正在燃烧着熊熊烈焰,金属构架已经变形了,正在爆轰波的推动往前驶来。
本就断裂的木桥承担了整个桥车的重量,发出吱呀吱呀,令人牙酸的呻/吟。
汽车的速度越来越开,直直向站在裂口处的两人冲来。
这要是被撞下去,绝对连具全尸都找不到!
毛利小五郎和茂木遥史匆忙移到两边避开。
眼睁睁看着还在燃烧的汽车,载着千间降代女士冲下悬崖。
又死了一个人。
即便是三四十岁的两人,在生命的瞬间逝去前,也忍不住有些失落。
他们站在桥上沉默。
像是在哀悼。
完全没发现一个穿着橘红色半裙、黄色翻领长袖,满头银发戴着复古小圆框眼睛的老太太,正躲在树枝背后,用晦暗的眼神看着他们的背影。
枝叶簌簌。
凝结在叶片上的透明雨水落下。
下一秒,躲在这里的老人已经不见,千间降代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唯一亮着橘黄暖光的别馆走,她要赶在毛利小五郎和茂木遥史前面回去。
雨水从千间降代眼角的沟壑滚落。
老人轻声嘲笑,“哼哼,利用假死的手段在所有人视线里消失,谁也不会猜到,本该在悬崖底下尸骨无存的‘千间降代’,竟然就是幕后之人。”
“就让我好好看看,谁才是活到最后的那个——”
不过她的打算可是无、人、生、还。
千间降代通过隐蔽通道回到密室。
这里安装了无数监视器,可以将整幢别馆的动向尽收眼底。
她看见安室透和那个叫冬寺?的男人自相残杀,冬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在安室透身后,然后露出可怕的笑容,消无声息的掏出一根绳子,自上而下狠狠勒住安室透的脖子。
金发黑皮的男人完全没想到,好友竟然会这么对他。
不敢置信的抓住自己脖子前的麻绳,艰难的从喉管里挤出几个字,“你……你……”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不是好朋友吗?
难道就因为想要获得宝藏和平安离开这里的机会?
然而脖子被死死勒住,这些话安室透甚至无法问出口。
冬寺?嗜杀的可怖笑容越发灿烂了。
他长得很出众,黑色的头发浓密细软,已经有些长长了,凌乱的搭在眉间,眼睛是略狭长的眼型,眼尾微微上挑,因为兴奋的关系,眼睑和眼尾都充血红起来。
幽黑眼瞳的位置更靠上一点,有时会露出瞳孔下的眼白部分。
千间降代不知道什么时候听人说过。
这种眼型的男人会更阴狠薄情,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对面好友临死前的挣扎,冬寺?不仅没后悔,手指反而收的更紧了。
拇指和食指指尖被粗粝的麻绳磨红。
连指甲盖都呈现出用力失血的青白色。
“乖乖去死吧,我才不想一直待在这里,能活着出去的只有我。”
安室透大概也意识到,冬寺?不会放过他了。
男人灰蓝色的眼眸瞬间失去光泽。
他榨干疼痛快要撕裂的肺部里,最后一丝氧气,从腰后掏出一把小臂长的匕首,然后抖着手拔掉刀鞘,双手握住刀柄,迟疑了两秒才往后捅去。
冬寺?闷哼一声。
低头看自己的腰侧。
他穿着黑色衣服,看不见血液濡湿的痕迹,不过红色液顺着衣角滴滴答答砸在地板上,却是毋庸置疑的。
金发男人倒下。
冬寺?也捂着刀口踉跄着走到墙边,扶着墙缓缓坐下,沾满了鲜血的手掌在墙上留下了一个拖长了的血掌印。
他就那么靠墙坐着,慢慢的,头低了下去。
降谷零是脸朝下微侧着头躺的。
脸的位置摄像头照不到。
金发学生被川岛江崎悲情的演技折服了,老师表现力真强,完全可以出道当演员了!
降谷零右手手掌正好落在老师眼前的地板上。
“哒哒哒哒哒哒!”老师演的真好!
他指尖轻点地面。
幅度很轻微,监视器根本拍不到。
川岛江崎:“……”
想骂人!!!
这种时候就不要给他敲摩斯密码了好吗?
垂着脑袋的黑发青年故意做出身体随着重力缓缓倒下的样子,一头栽在金发男人胳膊上。
借由身体的遮挡,掌心按住男人的手背。
手指插/入后者小麦色、骨节分明的指缝中,他用被磨红的指尖摩挲降谷零掌心粗粝的枪茧。
降谷零体会到自食恶果的痛苦。
他掌心被老师勾的又麻又痒,还得忍住不动装尸体,真的太辛苦了。
千间降代摇头。
可惜。
那个金发的混血男人,要是能早点掏出刀反击,不至于被活活勒死。
什么朋友不朋友的!
真正的好朋友会想着要你的命吗?生死关头竟然还在那里优柔寡断犹犹豫豫,害的她少看一场自相残杀的好戏码。
千间降代移开目光,注意到另一个监视器又有好戏发生。
毛利兰正在卫生间洗手,她是跟石原亚纪女仆一起来的,千间和枪田女士不见了,只剩下她和石原两个女生,别馆有点恐怖,她们就相伴一起来卫生间。
“小兰?”
毛利兰透过洗手池前的镜子,看见枪田郁美的脸。
“枪田小姐,原来你在这里。大家都不见了,我还在想要怎么找你们呢。”
毛利兰没察觉到异常。
枪田郁美突然掏出一方手帕从后面捂住她的嘴,手帕上喷了乙/醚,这种吸入性麻醉剂很快生效,毛利兰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眼前的东西也越来越暗,越来越模糊。
没一会儿长发少女双手无力的垂下来,已然陷入昏迷。
枪田郁美拖着她,把她拖到外面,跟已经失去意识的石原亚纪放在一起。
她想了想。
转身朝四楼的方向走。
计划守株待兔的,果然不止她一个。
枪田郁美刚从楼梯口出来,就看到假人说的,要在电脑上输入宝藏地址的房间门口,站了个栗色头发,双手插在西服裤兜,曲着条腿靠在墙上的年轻男生。
“白马探少爷。”
枪田郁美喊道。
白马探从墙上站起来,往枪田郁美的方向走了几步,“我还在想会不会有人听信假人的话,没想到真的有,还是你这个前刑警,我太失望了。”
枪田郁美神情未变。
她穿着一身紫色高开叉长裙,脖子上戴着珍珠项链,头发烫卷,妆容精致,完全看不出有杀害在场所有人,只为了自己逃生的倾向。
白马探拿出手/枪对准她。
“不准乱动,你知道我父亲是谁,敢反抗你就完了。”
枪田郁美举起手。
“白马探少爷,您的手/枪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啊。”
栗色少年看了看手/枪,“是我从枕头底下发现的,大概是幕后黑手故意放在枕头底下的吧,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互相残杀。”
枪田郁美手中忽然出现一个只有手指大小的小手/枪。
“砰砰!”
她趁着白马探分神之际,对准他的心脏开了两枪。
白马探倒下。
“少爷,这里只有我能离开,您觉得您死在我的手上的事,会传到您父亲,白马警视总监耳朵里吗?”
枪田郁美抵着唇浅笑了几声。
打开门进入——
毛利小五郎和茂木遥史这时才赶回来。
他们路过一具具尸体,走到四楼门口,又发现白马探倒在这里。
看来有人忍不住了。
茂木遥史推门进入,毛利小五郎跟在他身后冲进来。
本来以为会看见凶手。
好吧,确实是凶手,只不过是已经死亡的凶手。
茂木遥史探了探躺在地上的枪田郁美的脖子,已经没有心跳了,他偷偷拾起枪田郁美的枪,站起来对准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正在查看门把手上的装置。
只要转动就会弹出毒针。
枪田郁美大概就是被毒针毒死的。
“毛利小五郎,原来最后的凶手是你,如果是枪田郁美,她怎么可能死在自己的手法下?现在只有我们两个活人,不是我,肯定就是你了。”
说完不给毛利小五郎辩解的时间。
开枪击杀了他。
茂木遥史忽然脸色一变,大吼一声,“毒!你竟然下了毒!”
紧随其后倒下。
安详闭目的毛利小五郎:“……”
太浮夸了。
早就说让他演最后一棒!
枪田郁美:“…………”
妈的,你们演戏就演戏,为什么要踩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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