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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她承认，她也不确定夏英是不是还要狗子，毕竟几年的时间变数太大。
顾海星目清明：“不把他骂醒，他还是会继续活在梦里，不过我看他根本不会醒，就愿意继续幻想着。”
苏云张张嘴，没再说话。
……
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
顾海把战舰技术交上去后，引起了上面的高度重视，军工厂研究所那边成立了专研组，聘任顾海当了指导教授。
与此同时，新鲜成立的计生办也开始了轰轰烈烈的计划生育活动。
又是一个周末，苏云骑着自行车带顾军回了四合院，两人刚下车，胡同另一边就涌过来一群人，他们举着横幅和旗帜，一边喊着少生优生的口号，一边批评胡同里又怀上了的妇女，浩浩荡荡从苏云和顾军身边路过。
顾军回头看了一眼那群人的背影，又转头盯了盯苏云的肚子，摇头叹气：“我大哥命真苦！”
苏云：“？？？”
“什么意思？”她没明白。
顾军解释道：“我大哥命真苦，刚结婚就遇到计划生育，他想带孩子的愿望算是落空了。”
苏云哭笑不得：“军子，瞧你这话说的，计划生育又不是不让生，你大哥想带孩子还是有机会的。”
顾军那双眼睛仿佛看透了一切，“没有机会了。”
“大嫂，你跟别人不一样，你有两个妈妈，等你以后生了孩子，秀娥婶子和慧茹婶子肯定都会帮你带，哪里还轮得到我大哥？”
“所以，他没有机会了！”
“……”
苏云既无语，又觉得很有道理，最后抬手敲了敲顾军的脑袋，“你小小年纪真能操心，这是你该操心的事吗？”
顾军撇嘴揉揉头，“大嫂，我现在已经是大孩子了，你不能再打我的头，要是把我打傻了，谁给小五哥补课？”
正说着，苏保国和高天赐他们从四合院里跑出来：“二姐，军子！”
苏保国手里抱着足球，明显是要跟高天赐他们在巷子里踢球玩，但是看见苏云和顾军之后，苏保国立即把足球交给高天赐，“天赐，你们玩吧，我跟二姐回家了！”
苏云带着苏保国和顾军进了院子，“小五，爸妈他们呢？”
苏保国：“妈在家给小慧做衣服，爸去钢铁厂了，爸说钢铁厂明天要出一批货，他要去盯着。”
苏文山原本当了后勤主任，可架不住他爱操心，觉得厂子是苏云的，他更得多干点，于是一有机会就加班，还总爱去帮着他那几个徒弟干仓库的活。
苏云笑了笑。
三人还没进中院，何寡妇就从垂花门里跳出来，手里拿着鸡毛掸子，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要多热情有多热情：
“哟，苏云回来啦，来来来，你刚从外面进来身上肯定沾了灰，婶子帮你掸掸！”
说是掸，但何寡妇的动作轻柔得不行，像极了一只狗腿子！
苏云颇为惊讶，苏保国却早就习惯了，还故意伸开臂膀道：“何婶子，给我也掸掸！”
何寡妇立马应承：“好呐！”
与此同时，周红端着一盆苹果从何家出来，看见苏云后，神色动作都无比讨好：“苏云妹子，又回来看我秀娥婶子呀，高大妈果然没说错，咱们整条巷子就属你最孝顺，不像我，嫁了人之后都没怎么回过娘家……”
她这话就明显胡说八道了，论起整条巷子谁回娘家的次数最多，周红排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不过周红习惯了见人说人话，苏云也看透了她的本质，没跟她较真。
周红：“苏云妹子，你运气真好，我早上刚买了苹果你就回来了，这苹果一看就跟你有缘分，你拿去吃！”
苏云：缘分是这么用的？
苏保国倒是不客气，直接把苹果接了过来。
他可一直记得这家人以前欺负他二姐时的嘴脸，何家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或许是听到有苹果吃，三岁多的苏小六穿着开裆裤，迈着小短腿跨过门槛，嘴里急急叫着：“哥哥，二姐！”
苏云见到苏小六就心中欢喜，赶紧过去将他抱起来，“小六不急，二姐一会儿就给你好吃的。”
顾军也把揣着的糖拿出来，“小六，你叫我没？”
苏小六看到糖果，小眼发亮：“军子哥哥！”
顾军立马把糖果塞进他的小口袋里。
苏云抱着苏小六进了屋，顺嘴喊了声：“妈。”
进屋后，小慧三姐们都围在陈秀娥身边，陈秀娥赶紧抹了一把眼泪，从炕上站起来，装作若无其事：“小云，军子，你们来了，吃饭了吗？”
苏云看她情况不对劲，点点头：“吃了。”
“妈，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陈秀娥笑着摇头，“没事，我就是坐久了，有些沙眼。小云，你来得正好，我刚给你做了一套新衣服，正合适现在穿！”
说着，陈秀娥弯腰就去缝纫机那边找衣服。
苏云转头问苏慧：“小慧，奶奶怎么了？”
苏慧皱着眉头说：“刚才奶奶接了一个电话，心情就不好了，我听见电话里说……”
“小慧！”
陈秀娥拿起一件外套起身，打断了苏慧的话。
苏慧撇撇嘴。
陈秀娥走过来，“小云，你快试试。”
苏云接过外套放到炕上，语重心长：“妈，什么事不能告诉我？你可别说没事，要换作平时，你一看到我肯定要问顾海怎么没跟我一起来，今天你却根本顾不上顾海。”
苏云随即猜测：“是不是二哥那边出事了？”
她这样猜是有原因的，现在全国都在搞计划生育，苏卫国生了三个女儿，不可能不接着生，能让陈秀娥烦心的无非就是那几个人。
可苏云没想到，她居然猜错了。
苏慧：“小姑姑，不是我爸，是大姑姑……”
“哎！”陈秀娥重重叹了口气，又打断了苏慧的话。
“都别说了，小云，真没啥大事，其实我早就有预感，你大姐跟那个欧阳旭长不了，他们俩早晚得分开。”
“刚才小玲给我打电话了，说欧阳旭要跟她离婚，让我帮帮她，我能怎么帮？该做的我都做了，她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我这个当妈的仁至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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