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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好吧,秀姐,你别担心,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但只要我们好好说,别跟他们来硬的,相信孩子会明白我们的苦心。”
“哎,希望吧……”
跟苏秀交流完育子心得,苏云又去了一趟陈秀娥那边。
四合院拆迁后,昔日的邻居们都住在一个小区里,陈秀娥每天除了带孙子孙女们,就是跟高大妈她们一起去跳广场舞,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苏云来的时候,陈秀娥正带着苏保国的儿女们在小区门口跟王大妈几个闲聊,两个孩子看见苏云,欢喜大叫着:
“姑姑!”
苏云把带来的水果给了他们。
王大妈身边也跟着她家那几个孙子,一个个壮得跟小牛犊子一样,像极了王金锁三兄弟小时候。
王大妈见苏云来了,很有眼力没再跟陈秀娥多说什么,打了个招呼就带着她的孙子们去了别处。
陈秀娥领着苏云往家走,“最近学校不忙吗,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苏云:“这几天不忙,最近金融系和英语系都有考试,我们考古系自然就闲下来了,再加上顾海和欢喜他们都不在家……诶,妈,我有空来看你还不好吗?瞧你这语气,像是我不该来似的?”
陈秀娥白了她一眼,“该来该来,你怎么都该来!”
“你吃饭了没?家里还剩了扣肉,我给你热热。”
苏云挽住她的手,“不用了,妈,我就过来坐坐,闲着无聊嘛,我刚从秀姐那边回来,她家小念看上了个黄毛,可把秀姐愁坏了……”
陈秀娥嗤之以鼻,“不是我说,当初就不该让赵满芬带孩子,瞧把人家好好的孩子带成什么样了,眼光都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
母女俩边说边进了屋,两个孩子迫不及待去厨房洗水果。
苏云往沙发上一坐,环顾四周,“妈,我爸呢?”
陈秀娥给她倒了水,撇撇嘴,“肯定是跟你夏叔他们去下围棋了呗,他们最近组团参加了社区的一个老年围棋社。要我说,都戴老花镜的人了,还人菜瘾大……哦,对了。”
话说到一半,陈秀娥突然想起来,“小云,我昨天听你夏婶说,英子好像要回来了,这事你知道吗?”
闻言,苏云差点把水喷出来。
她擦完嘴,有些意外摇摇头,“我不知道啊,英子这些年跟我基本都没怎么联系了,我还是港城回归那年收到过她的信,她没提要回来的事。”
苏云还以为夏英准备在国外待一辈子呢,因为上辈子她直到死,也没听说过夏英回国的消息。
陈秀娥唏嘘:“英子跟你一年的,她还比你大一个月,今年也该四十了,听说还没结婚。哎,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一走这么多年,把人家狗子晾了这么多年。”
提起狗子,苏云和陈秀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狗子这些年换了不少女朋友,每一个都跟夏英有相似之处,但凡对方提起结婚,狗子就会逃避。
最开始,狗子的女朋友们还会找苏云评理,后来狗子干脆不把他的女朋友们介绍给苏云和顾海了。
苏云也乐得轻松,没再管过狗子的闲事。
这会儿听到夏英要回来,苏云坐不住了,“妈,夏婶有没有说英子哪天回来?”
陈秀娥:“这谁知道?我就是听你夏婶说了一嘴,具体时间估计连她都不知道吧……哎,你夏婶这些年也不容易,宇子不肯结婚,英子又在国外……”
……
狗子听说夏英要回国时,刚签完一个大客户。
送走客户后,他的小女朋友拎着包,扭动着腰肢过来了,“阿睿,你总算忙完了,人家今晚想吃惠民酒店的烧鹅和煲仔饭,还有我的包也旧了,今天出门搭配了好久都不合心意,人家想买个新包嘛……”
小女朋友照常撒娇。
换作平时,狗子对这些跟夏英有几分相似的女朋友们几乎有求必应,但今天狗子却没心情理会她。
狗子抽回自己的手臂,有点走神,“你自己去吃吧,我有点事。”
小女朋友见状,不高兴了,撅起嘴:“什么事能比我重要?当初你追我的时候,说好了要满足我一切要求,现在才多久啊,你们男人果然靠不住!”
她话刚说完,狗子就写了一张支票给她,“男人靠不住,钱肯定靠得住,拿着钱给我滚。”
小女朋友呆住了。
她以为狗子在跟她开玩笑,于是跺了跺脚,扭头赌气跑了。
她一走,狗子迫不及待赶去了机场。
经过十多年的发展,四九城机场已经成为国际大机场,来来往往各式各样的人群多不胜数,每天起飞和降落的航班数量庞大。
狗子穿着合身黑西装,一副精英模样把手揣在裤兜里,盯着国际到达的方向不断搜索着,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走出来的人。
从清晨到日落,日复一日。
整整一个月。
他始终没见到记忆里那个英姿飒爽的身影。
这期间,顾海完成了研究项目回了家,听苏云说起这事,他忍不住紧紧拥着苏云,“我都不敢想,如果当初出国留学的人是你,我该怎么度过这么多年?”
苏云闻言好笑,“没有如果,就算我当时真去当了交流生,也会惦记着你和爸妈,反正我肯定完事就麻溜滚回来了,我还怕你被别的小妖精拐走呢!”
顾海愉悦勾起唇角,“所以我们才是最适合彼此的一对,如果让我为了研究事业放弃你,那我宁愿毫无成就。”
苏云忍不住幸福一笑。
两人都恨不得把对方镶进自己身体里。
四月底,连着几天的大雨把机场附近的花都打没了,随后放晴。
碧空中,一架又一架的飞机起起落落。
狗子落寞站在机场候机室落地玻璃窗前,看着飞机走了又来,他的心也终于死了。
广播里播放着航班到达的消息,狗子失魂落魄跟着人群朝出口的方向走,没走几步,一个抱着洋娃娃的精致小女孩突然撞到他腿上。
“哎呀!”
小女孩跌坐在地。
狗子回过神,连忙去扶她,“小姑娘,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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