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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源,这一路可是折腾的够呛,你说要是我们自己单独走,岂不是早到武昌府了吗?可惜又领了这么个差事。”李财一边捶着自己的后背,一边抱怨着。
李源倒是个脾气好的,也可能是从事账房这项工作的人都有耐心吧。李源笑着说:“本来这次就是便走便练,张总管不是说了吗,要把这帮小子们好好磨练一番,这样才能然他们早点成材,也才能放心的派了出去!”
虽然一路走来众人都是走的官道,但是张义身边的这些人却拿着笔和纸一边走一边画着,测量着什么。
李财对他们做的事情一直很好奇,“你说他们这是想要干吗?”
李源也不太确定,毕竟这些人只是跟在自己身边,并不归自己管,“听说是在做测量,为了将来修路的事做准备。”
“修路?这条官道吗?”李财好奇的问道。
“是的,你没看他们一直围着官道附近转悠吗?”李源对自己的判断却是越发的肯定。“你忘了殿下说过的,咱们皇家商行在全国要以京师、南京、苏州、广州以及各省省会城市为基础,通过建设区域性的仓储转运基地,再配以快速的交通运输,逐步建立覆盖全国的商业网络。”
李财说道:“这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们做的工作又与这些人不一样,为什么要浪费我们的时间呢?”
李源也叹口气,“可能殿下有殿下的考虑,我们只要照做就是了!”
李财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他把手一摆说道:“算了不想了,只要咱们做好咱们的事就好了!何况这次出京的不止咱们一路,还有三路人马,谁先干出成绩来,谁才会在殿下面前露了脸。”
“对,正是这个理儿!”李源说道。
再行一日,马车来到长江边上,就在李财安排众人准备寻船渡江之时。那些从事绘图作业的人前来向他们道别,原来他们要顺江而下,前往南京下关去投奔王守仁。
“感谢两位掌柜的一路照顾,接下来我等就要分道扬镳了!祝愿二位掌柜一路顺风,诸事顺遂!”领头之人双手抱拳,对着李财说道。
对于他们的离去,李财觉得很意外,但是也知道他们一定是有任务在身,也没有过多言语,而是命人取过一些盘缠,叮嘱他们一番,挥手告别。
自己一行人渡江、入武昌府,拜见被封在此地的楚王,送上太子手书。楚王人并没有露面,由楚王府大总管将手书拿了去,当大总管折返时说了一句话:“楚王说,无妨!”二人连忙谢了楚王的恩典,自是在武昌城内考察市场、寻找店面、谋划建设仓储中心等工作。
在南京下关的造船厂内,王守仁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小箱子,上面放着一个油纸包。王守仁心情激动的打开面前的油纸包。里面有一封书信和一副地图,地图上方写着“万国舆图”四个大字,赫然就是朱厚炜手绘的一副世界地图。
王守仁捧着这幅地图和那封书信激动对面前一人说道:“志存,这一趟辛苦你了,安全带回了恩师给我们的地图,以后靠着这份地图我们就可以再下西洋,扬帆万里了!”
杜志存此次接到命令秘密回京,不仅带回了这两样东西,还带回了张义秘密训练的十名迷谍。这些人都是张义借鉴锦衣卫的训练方式,在加上朱厚炜的指点训练出来的第一批成员。跟随李财这一路其实不仅是测绘沿途地形,他们也是在进行迷谍的实地训练。
王守仁和杜志存小心翼翼的打开地图,认真观摩起来,一边看一边感叹道:“一直以来,我们都自以为是天朝上国,是世界得中心,没想到这世界竟然这么大,除了我们大明还有这么多的土地,这么宽广的海洋。志存,看来我们选择来这里是来对了!”
杜志存也点头说道:“我现在恨不得加上我们自己造的船立刻出发,到世界各地去看看,看看那里的人是否和我们一样,看看那里的人时怎么生活的?”
王守仁说道:“恩师在信里,将海外的情况给我们大概说明了一下。他说现在在极西之地,已经有几个国家开始通过海上探险寻找通往我们这里的航道,只是这些人都是人面兽心之人,他们如果打得过你就把你抢的精光,把人全都杀光。如果打不过你,就装出一副和善的嘴脸来跟你套交情、做生意牟利!恩师提醒我们一定要加强对他们的防范,如果将来在海上遇到他们,不必客气。尽管消灭了他们!”
杜志存一拍桌子说道:“嘿,这不就是海盗吗?等我们的船下了海,一定要见一个灭一个,哈哈,一直没找人打架真是手都痒了!这次我们派船去安南买粮,我没有赶上真是可惜了!”
王守仁笑着说:“不要紧,将来在海上有的是你的机会!”
说完二人哈哈大笑起来。
随后二人又将木箱下层放置的东西取了出来。是一个前粗后细,圆筒状的东西,圆筒的两端各安装着一个玻璃镜片。“这是什么?”王守仁奇怪的问道。
杜志存伸手挠了挠头,“这个东西名叫望远镜,可以看到很远处的东西,我在京师的时候试过,对远处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这是殿下专门让我捎给你的,你快试试吧。”
王守仁将望远镜放在眼前,透过窗户看向远处正在修建的大型福船,原本船身上爬上爬下,如蚂蚁般大小的人,竟然看得一清二楚,仿佛是来到了自己的跟前。“嗯,不错不错,志存,这种好东西怎么就一个呀!”
“哪呀,殿下还送给我一个呢,只是我把它收起来了”杜志存洋洋得意的说道,“哦,对了,殿下还让我给你捎句话,说是格物之要关键在知行合一,一个人对事物的认识和自己的言行要一致,不可口是心非。”
“格物致知、知行合一!到底是恩师,简单一句话就讲透了它的真谛啊!能够跟着恩师,这是我就正确的选择啊!”王守仁感叹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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