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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墨也没缓过神，轻轻晃晃手指，又是笑：“没发现我们家秋秋原来是属狗的，居然还会咬人。”
傅清秋忍无可忍，下了些力气，但又舍不得真的咬疼了他，只能闷闷松开口：“脑子有问题，笑笑笑，就知道笑，被打傻了？”
“秋秋说什么就是什么。”沈白墨收回手，转而将脖子上雪花链的红绳露出来：“虽然雪花没了，只剩这条红绳，但是它也听着呢。
它听见我答应你，答应你，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
傅清秋心里乱了一瞬，但是很快又被她强压下来：“茗茗，茗茗还在等你，这三天她很担心你。”
沈白墨点头，也不再缠着她，掩上门去了隔壁：“那你等我回来，很快。”
傅清秋有些不情愿地点点头：“知道了，快去吧。”
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还是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
心莫名其妙的就……总之很不正常，一会儿感觉像是漂浮在花海的彼端，一会儿又像是浸在水里，闷得窒息。
傅清秋甩甩头，在床上一连打了好几个滚，好不容易酝酿出了些困意浅浅睡去，沈白墨又折回来了。
见傅清秋睡着了，沈白墨也只是小心地将她移到头上安置好，随后轻轻呼口气：“这样就安心多了。”
傅清秋顾不上他，本来守着他三天三夜就已经颇费心神了，好不容易放松下来，不好好睡一觉都对不起自己。
可是即便是到了梦里，傅清秋也睡得并不安稳。
又在熟悉的水面上。
她当年之所以会有心魔，也是因为这个梦。
每次梦里的场景，都是这片一眼望不到头的水面。
在这片窒息的水面下，万物寂寥，只鱼不生。
一会儿是爹娘和弟弟临终前的场景，一会儿是师傅黯然离去的场景，最后竟变成了小孩红着眼站在她面前。
“如果我不是沈白墨，如果不是被迫绑定，你还会保护我吗？”
就这么轻轻问出来，叫人没有半点准备。
答案是什么？
傅清秋张张嘴，说不出来什么话。
会吗？
她不知道。
因为这所有的一切，本就在她的意料之外。
小孩见她不回答，眼泪“唰唰”往下掉，安静又无助的模样惹人心疼：“那你对我是真心的吗？还是只是把我当任务目标？”
傅清秋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我……不知道。”她攥紧身侧的衣服，犹豫地开口。
“是不知道，还是你不愿意知道？”
小孩问完这句话，身体就化作粉齑，随着一阵风，消逝了。
她伸手去握，可最后什么都没抓住。
如果小孩不是小孩，她还会保护他吗？
如果不是因为雍子晋，小孩还会成为她的特殊吗？
傅清秋蹲下身，望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陷入了迷茫。
她无法给自己一个答案。
或许，真如小孩的幻影说的那般，不是她无法，而是她不敢。
她怕自己的答案，不是想要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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