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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人浩浩荡荡地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走在前面的正是四皇子玄季明。
“哎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凤城主,怎么?”玄季明看向凤幽灵的身后,“今天城主没有和六弟在一起?”
“六殿下公务繁忙,为人勤恳,自然不愿意在此处同微臣一般偷懒。”凤幽灵将箭袋挂在马鞍上,刚迈出一步。
身后的玄季明不肯作罢,使了个眼色就有人从两边走了上来,将凤幽灵的前路拦住。
凤幽灵回过头,冷声道:“殿下这是何意?”
“何意?”玄季明冷笑,“你放跑了我看中的狐狸,连个道歉都没有,想就这么走了?”
“四殿下这说的我倒是有些不明了,四殿下你要射狐,我也要射狐,两支箭正好冲撞在一起,倒是叫这狐狸侥幸脱逃,怎么能说是我故意放跑的?”
“你当我是傻子吗?看不到你的箭究竟是冲着谁来的吗?”玄季明朝着两旁的侍从挥了挥手。
凤幽灵绑在马鞍上面用来装猎物的麻袋被人夺了去,玄季渊的手下捏着空空如也的麻袋,朝玄季明说道:“殿下,里面什么也没有。”
凤幽灵摆摆手,无奈笑道:“我说了就是来偷懒的,殿下偏生不信,如今殿下也看到了,我什么也没有猎到,这会儿我可以走了吗?”
玄季明一把夺过麻袋,似乎不太相信,又亲自查看了一遍,才怒冲冲地将麻袋扔在地上,“皇家围猎在你眼里究竟算个什么,难不成是让你出来闲逛的吗?”
“这围猎本来就是各凭本事,微臣能力有限。”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玄季明啐了一口,“你放走了我的狐狸,这笔账我们得算清楚,你要是想走也可以,把你的弓箭都留下来。”
凤幽灵本来就对围猎没什么兴趣,听到玄季明这么说,干脆就将马背上的箭袋和手里的弓一同扔到了玄季明的面前,“我当殿下要做些什么呢,原来是要这些,早点说我早就给了,何必惹殿下动这么大的肝火!”
凤幽灵微微一笑,歪头道:“微臣可以走了吗?”
玄季明在马上被气得脸色铁青,话已经说出去又不能再收回,只能看着凤幽灵大摇大摆地牵着马走了。
一旁的侍从忙将凤幽灵的弓箭从地上捡起来,问道:“殿下,看来她是真的不想争这个头名。”
“不想争最好,无论如何,这次皇家围猎的头筹必须是二哥的,不管是凤幽灵还是玄季渊又或者是其他的藩王权贵,今天都不能抢了二哥的风头。”
“只怕您这样做,太子殿下会生气。”
“二哥就算是生气,我也得这样做,明明是大梁皇室嫡出的太子殿下,如今却处处受制于人。”玄季明一马鞭子拍在马背上,嘴角带着讥讽,“派两个人去盯着玄季渊那边,其他的人给我想办法将猎物都赶到二哥那边去,听见了没?”
手下人连忙点头应是。
热闹了一番,玄季明也带着人走了以后,一侧的树丛里面才走出两个人来,为首的一人正是葛慕青,另外一个人则是满面的络腮胡,身材黝黑粗壮,看起来不像是中原人士。
“老葛,这太子和四殿下可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技不如人不羞耻,如果阴着耍些小手段,可就太让人失望了。”
“赫尔图,咱们虽然都老了,但是咱们都是有后代的,想当年的南疆,毒虫遍地,人人避之不及,如今也算是稳定下来了,忠臣事明主,有些事你不得不多多考虑啊!”
凤幽灵失去了弓箭以后,便更加无所事事起来,找了个草坡便躺了下来,不一会儿不知道从哪里又来了一队人马,一个个唉声叹气的,看这副表情估计是没有什么收获。
凤幽灵心里暗道今天真是出门没有看黄历,走哪里都有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才发现这群人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想来是杂草过盛,将自己的身形遮挡住了。
只听那群人里,有人道:“这才咱们那里是过来围猎的,简直就是来衬托的,猎物要不给太子殿下猎去了,要不就是给六殿下猎去了,谁还敢和他们两个争抢什么。”
“不对吧?六殿下向来不是不喜欢争强斗胜的吗?这次是怎么了?”
话音刚落,又有人说道:“怎么了?金乌镇魂弓都拿出来了,你说怎么了?你没看到今天贵妃娘娘都过来了吗?”
众人不解,这两件事有何关联,金乌镇魂弓又是个什么说法,都竖起耳朵像是听八卦一般,将先前说话的那个世家子弟统统围了起来。
就连凤幽灵也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姿势,好奇地听着。
于是,那人又说道:“我听说啊,是六殿下为了那个凤城主冲冠一怒,才把佛堂里念经的贵妃都惊动了的。”
凤幽灵被震惊得差点一口气没有喘上来,玄季渊为了她冲冠一怒?京都里面的风言风语已经疯狂到这个程度了吗?
那人仍在煞有其事地说;“我同你们讲,这凤城主原先就是林家的女儿,平南王虽然因为林家的事情被皇上革了冠带,但是谁不知道,平南王依仗的人是太子啊,皇上下令查处的时候点到即止,想要保谁这不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的事情。”
“所以六殿下要借着围猎的机会,与太子一决高下?”
“当然。”
当然个屁当然,凤幽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看了一眼对方的穿着,都是京中官员的打扮,又腹诽道,怪不得这么能编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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