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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烨的手顿住,老瞎子也瞅向慕容卿染;“你真被红莲蛇咬了?”
“是啊,百里承枫要杀我,我记得一清二楚,我真的被咬了!”
“可老夫跟郭圣医没有看到你有被咬的痕迹啊,以郭圣医的医术和眼力,不可能不会发现。”老瞎子说完,又道;“你可能是出现幻觉了吧。”
“可我刚才在店里,我觉得肩膀又疼又痒,我一看,出现道红色蛇纹印记,不信你们看!”说着,也不把凤烨跟老瞎子当异性了,把衣襟拉下。
老瞎子伸手挡眼;“小丫头,是你自己想得太多了吧,哪里有什么印记啊,赶紧把衣服拉起来,让人看到可不好。”
“不可能没有,印记就在……”慕容卿染自己低头,肩膀一片雪白,根本没有什么印记,她懵了,难不成是看走眼了?不会真是幻觉了吧?
凤烨尴尬的咳了声;“你果然是病入膏肓了,还能出现幻觉,你要真被红莲蛇给咬了,那就死定了。”
她把衣服拉好,皱眉嘀咕;“难道真是我出现了幻觉?”
她困惑地走出房间,摁着肩膀,头一回见到这样的情况,竟然连自己都无法解释,毕竟她真是亲眼看到啊。
林中。
“主子,属下找遍了,还是没找到承枫的下落。”
雪奴走到封御天身后,因为身上的鞭伤还未恢复,所以面色显得有些苍白。
封御天挥手;“你下去吧。”
“是。”雪奴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封御天摸着食指上的蛇纹指环,等雪奴离开后不一会儿,暗处才缓缓走出一个拄着拐杖的人影,站在封御天身后;“圣主大人找老太婆我,不知是所为何事啊。”
他转过身,笑了笑;“委屈您老人家潜伏在影千面身边数年了,本座差点都忘了您到底是田婆还是奶娘了。”
“哼,亏你这臭小子还记得我是你奶娘,数年不见,你倒是跟你爹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们封家对老太婆我的恩德,老太婆我不会忘,唉,若是封家不败落,现在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封御天负手走到一旁,面色阴沉;“父亲的死我不会忘,司徒衡欠我的,我会全数讨回来。”
田婆拄着拐杖走上前,语气沧桑而有力;“影千面还有余党并未死,他看到了我的背叛,可惜还是让他逃了。”
那天,影千面与封御天交手,船上混乱成一片,大块头被杀,影千面受重伤还为了衡王妃丢命,她原本是跟着矮个子男子对付红莲蛇的,后来反手将那个矮个子男子给杀了,被冷枭看到。
教皇殿的人能找到船坊上,是田婆透露的消息,影千面他们都不知道,信任了三年的田婆是封御天三年前安插在影千面身边的人,而三年前也是田婆放出七宿图在江国公府的消息,让影千面带人血洗时,田婆早已暗中拿到七宿图并且将七宿图放入封大将军的空墓内。
这招借刀杀人,让季藩王认为是朝廷的人干的,也让朝廷的人认为是影千面干的。
“一个无关紧要的余党,逃了就逃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是要拿到大昭王室那份残卷。”
“可你知道那残卷在王室何处?”田婆看向封御天,疑惑。
封御天笑着;“学士府藏书阁的地下室。”
当初百里承枫在学士府藏书阁寻找暗室时,还放蛇攻击那女人跟小侯爷,倒被那女人误打误撞的找到了地下室机关入口,先祖皇帝将藏书阁地下设为禁地,他必然会将那份残卷放在禁止任何人闯入的安全之地。
晚上。
慕容卿染泡在浴桶里,仍旧是想着今天看到的事情。
“奇怪了,到底我是眼花了还是真出现幻觉了,好像被咬之后觉得自己变得有点反常了?”她低喃自语。
等洗好澡从浴桶出来,合上中衣披上衣袍走到房间,暗处反光的寒锐晃到她眼睛,一道黑影突然持剑袭来,慕容卿染闪身一躲,那剑刺向绫罗绸账。
黑衣人持剑袭来,她倒退几步后仰抬腿踹飞他手中的武器后,右旋横踢,那黑衣人撞在柱子上,慕容卿染反应迅疾地拿起桌上的电击笔,欲要攻击,那黑衣人从窗口溜走。
正巧走到院中的司徒衡就看到一道黑影一晃而过,眸一沉;“弄影。”
“是。”跟在身后的弄影赶紧朝着那黑影追去。
慕容卿染跑出房间,就撞到了人身上。
“哎哟!”还没站稳后腰就被人揽住抱上。
回过神来,笑了笑;“是王爷啊?”
“怎么回事?”司徒衡问着。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出现个黑衣人想杀我,不过好在他不是什么高手,见打不过我就跑了。”慕容卿染挠着腮回答。
司徒衡语气深沉;“果然本王还是不放心让你住在这。”
“大概是真有人想要我的性命吧。”
“所以本王今后就住在这。”
“啊?”慕容卿染诧异的看着他,整个人就被他抱起,司徒衡带着她走进屋中,将她放在榻上,才缓缓道;“你既然不想回去那本王就在这,哪有夫妻分开住的道理。”
慕容卿染别过脸;“你好好的大宅子不住,倒是委屈你跟我挤着小宅子了。”
司徒衡捏过她的下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大宅冰冷不如小宅温暖,还有,卿染这处地方似乎变大了不少,都快握不住了。”
“混蛋,你给我滚下去!”
将推开他的慕容卿染覆倒,司徒衡眸中柔情脉脉;“卿染,到南蜀那几日本王很想你。”
慕容卿染微微怔着,他低头吻住她的双唇。
慕容卿染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温热的体温与熟悉的气息,双手环住他后颈回应,心声道;“我也想你。”
隔天,司徒衡还真是让人把自己的东西给搬来了,就连守卫也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就怕别人不知道这慕容宅是哪个大官老爷住的府邸了。
“汪!”
“火耳?”慕容卿染看到无双把火耳给牵了过来,瞬间就上去抓绕它柔顺的毛发,喜爱得不得了。
“王妃,王爷说火耳以后就住这儿了。”
“是嘛,不过看火耳还是挺习惯的,看来没有不适应的时候啊。”
火耳扭过脑袋,那张傲娇的狗脸似乎再说没有什么它不适应的。
无双挠着头,忽然问道;“属下听弄影说,昨晚你遇到刺客了?”
“武功就跟那些三下九流的小贼一样,算得上是刺客吗?”慕容卿染都怀疑是不是过来偷东西的,可她这儿有什么东西值得偷的吗?
想到值得偷的东西,环镯!不对,环镯她放在芳华院,根本不在这儿啊,那他想偷什么?
亲王府,云宛院。
两个穿着异域装的侍女在院中替坐在榻椅上纳凉的百里青凝揉肩,其中一个侍女缓缓开口;“郡主,衡王这段时间不在府上住了。”
百里青凝睁开眼,坐起身挥了挥手让她们退到一旁;“阿衡哥哥这么喜欢她,她又还是衡王妃,住在哪儿又怎么样。”
那两个侍女对视一眼,低下头;“可这对郡主您来说不公平啊,衡王把您带到大昭,却不管不顾,您在南蜀谁敢这样对您啊。”
那俩侍女都为她的遭遇打抱不平,在南蜀,还从未有谁敢这么忽视青凝郡主,可她偏偏就要来大昭,若是在南蜀该多好啊。
“铁纱,去把我那盒子取过来。”
“是。”
那叫铁纱的侍女转身走进屋内,不一会儿便将一个精致的红色盒子带了出来,那盒子也只有巴掌大,看起来很轻巧精美。
百里青凝接过红盒,缓缓打开,看着红盒里的东西,笑了笑;“阿衡哥哥想抛下我,这是不可能的噢。”
“郡主,您该不会要……”铁纱知道那盒中是什么东西,她有些惊诧,难道郡主要冒险?
“放心,服用少量不会死人。”
“可是,您怎么能拿您的身子开玩笑啊。”
百里青凝将红盒一盖,瞥眼看着她;“你不用管得太多,我自有分寸。”
慕容宅院中。
“王爷,昨夜那贼人并不是刺客,只是窃贼。”
司徒衡蹙着眉;“窃贼,他混进慕容宅是想偷什么?”
“属下都把他打招了,但他始终说是想拿银子。”
弄影缓缓回答,司徒衡嘴角冷勾,想拿银子?这么多比慕容宅还要大的宅子没盯上,倒是盯上这儿了,这恐怕不是只想拿银子这么简单。
“他不肯说实话那就继续打,吊着一口气就行了。”
“是。”
慕容卿染走到院中,看到弄影离开后,便笑着想要上前去,而这时下人带着一个穿着异域装束的侍女走来,那侍女看见司徒衡后,跪下哭着道;“衡王,我家主子出事了,奴婢还请您回去一趟。”
“好端端,为什么会出事。”
司徒衡语气淡然,地上的侍女哭着摇头,说;“奴婢也不知道,好像是从昨夜开始,郡主就开始不对劲了,郡主在大昭无依无靠,除了衡王您是熟人再无其他了啊。”
司徒衡还想再说什么,就见慕容卿染走了过来,说;“你要不回去看一下?”
他看着慕容卿染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他跟着那侍女离开后,无双就走来了,望着司徒衡离开的背影,道;“王妃,你还真让王爷回去啊,属下觉得那青凝郡主怪有心机的,什么时候病不好,偏偏王爷搬来的时候就病。”
慕容卿染扭头打量着无双,笑起来;“你的想法还真跟女人似的,我怀疑你上辈子是不是女人了。”
“上辈子的事谁知道啊。”无双双手环胸,他只是在王府里盯着久了,觉得那青凝郡主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而已。
慕容卿染笑笑不说话,与其去想青凝郡主的事情还不如想想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如果连这点都要吃醋,那她不成醋坛子了?
云宛院。
百里青凝脸色惨白浑身都在颤抖地倚靠在床上,又太医把脉诊断,司徒衡就站在边上看着,好一会儿太医才收手起身,双手抱拳道;“启禀衡王,郡主只是体寒又犯了,恐怕得调养几日,这体寒对女子来说可是要命的,若不好好调养,怕是以后就很难有子嗣了。”
一个女人没有子嗣是最痛苦的事情,这病是没法不重视,太医开了药方子离开后,百里青凝才虚弱的开口;“阿衡哥哥,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我不要,阿衡哥哥,你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以前在南蜀我生病的时候都是爹爹陪我的,现在我除了你,没有认识的人,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百里青凝眼中带着悲伤,司徒衡眸子沉了沉,答应了。
王宫。
“陛下,您这是第一次与臣妾逛园子呢。”
御花园小道内,司徒荣岐跟苏淳两人缓缓逛在园中,身后不远跟着的是数多个宫女太监,苏淳也没想到司徒荣岐会跟她一起逛园子,心里很是高兴,毕竟以前的陛下是见到她都会躲着的。
她见司徒荣岐没有说话,扭头便看到他不在状态的样子;“陛下似乎有心事?”
司徒荣岐回过神,笑了笑;“朕有心事?并没有吧。”
“陛下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苏淳微微一笑,虽说是逛园子,可司徒荣岐却很少说话,这让她也有些失落。
“苏淳。”司徒荣岐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苏淳对上他的视线后便又垂下,美丽的脸庞满是少女的羞涩。
本以为他会说什么,岂料他淡淡开口;“听说相府有两位千金,所以你还有个姐姐?”
苏淳怔住,但始终是面带笑容;“陛下怎会突然问起臣妾姐姐的事情?”
“没什么。”
司徒荣岐又继续朝前走去,经过绿梅园,苏淳才跟上他的脚步;“陛下?”
“如果朕说,前不久朕出宫被一女子欺骗,而那女子正好就是相府的大小姐,你该如何?”
苏淳脸色大变,她知道姐姐的性子鲁莽冲撞,所以父亲才会安排她进宫而不是姐姐,可一听到这,她忙行礼解释;“陛下莫怪姐姐,姐姐性子向来莽撞,不懂事,她大概不知道您是陛下,所以才……”
“贵妃何须紧张,朕是那种小气的人?”
司徒荣岐笑着将她扶起,苏淳松了口气,如果陛下真怪罪下来,且陛下又不喜欢父亲,恐怕她这个贵妃的位置也坐不稳啊。
似乎读懂了苏淳的想法,司徒荣岐手搭在她肩上,笑着;“贵妃放心,既然你是贵妃那便永远是贵妃,不会有人能夺走你的位置的。”
然而这话如果是在以前,苏淳是很高兴,可不知为何现在她听着却不高兴起来,永远是贵妃,那陛下的意思是,她苏淳是不可能当上王后的?
“好了,朕还有公事要办,就先不陪你了。”
太监抬着轿辇走来,司徒荣岐坐上轿辇,元公公便高喊;“摆驾御书房。”
“臣妾恭送陛下。”
苏淳行礼,等司徒荣岐带着人离开,苏淳才缓缓起身,表情低落不已,她身边的婢女扶着她;“娘娘,您怎么了?”
“陛下让本宫永远做贵妃,看来陛下果然是不愿意让宰相的女儿当王后。”苏淳只觉得自己恐怕要愧对他爹的栽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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