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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了？”
“是的陆总。”
“你可以多休息几天。”
“只是脚有些不舒服，在家也是闲着，还不如上班呢。”
顾挽歌没发现在两个人对话的时候，所有人都状似好好工作，实际用眼睛偷偷瞄着呢。
陆霆琛板着脸，轻声问道：“找邵岩？正好我也有事找你们，一起来一下会议室。”
“……好的。”
顾挽歌嘴上答应着，心里犯嘀咕，公司开会不是一直让助理通知的吗，陆霆琛怎么还亲自下来了？
下班时间，停车场。
一直犹豫迟疑许久的邵岩看着身边的顾挽歌开口道：
“没想到你来上班第一天就开了这么久的会，本来想让你轻松一点的。”
“多谢邵总监，我没问题的。”
“看你脸色白的，是不是没有休息好，其实应该多给你放几天假，毕竟是工伤。”
顾挽歌没出声，感激的对邵总监笑了笑。
下一秒，一道高壮的身影快步走到他们面前。
等顾挽歌看清的时候，陆霆琛已经站在了他俩中间，距离近的让顾挽歌自觉地退后了一步。
“陆总。”
邵总监惊喜地打招呼：“陆总好，我和小顾正要去吃饭呢，您这边晚上有约吗？”
顾挽歌抬头，什么时候说要去吃饭了？
“哦？已经约好了？”陆霆琛冷嗖嗖的飘来一句话。
邵总监笑得坦荡，觉得自己的心思也没必要掩饰：“是的，一直想约小顾吃个饭，今天刚好一起下班。”
陆霆琛扭头看向顾挽歌，你顶着我女朋友的名头和别的男人约会？
顾挽歌难得有些慌张的摇摇头，虽然他俩的绯闻就在世家圈子里流传，公司里的人并不知道。
可她既然要利用这个名头做事情，自然不会想不开给陆总“带绿帽子”啊！
“没有约好，没有约好，就是刚好一起下班顺路。”
邵总监一听神色讪讪，正好这时候朱毅走过来。
“邵总监，这边有个数据有些问题，想占用您几分钟时间跟财务再核对一下预算。”
“哦哦哦，好的。”随即跟陆霆琛和顾挽歌打个招呼就走了。
陆霆琛也没说话，就是侧头看着有些站立不安的顾挽歌。
顾挽歌迟疑地说：“那陆总……我先下班了？”
“怎么，还有别人约你吃饭？”
“怎么会？没有没有的。”
“那走吧。”
“啊？去哪？”
“把你卖了。”
“……”
到餐厅后，顾挽歌想起刚才陆霆琛的冷脸，说话声音有些没有底气。
“我也不知道邵总监怎么会请我吃饭，也没答应。”
“看来是我耽误你找男朋友了？”
“我刚才的话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是你有这个意思了？”
“陆霆琛！”
“怎么，我的女朋友？”
顾挽歌一见陆霆琛真的动气了，哪还能说什么，只是有些不甘地嘀咕：“又不是我要当你女朋友的。”
“听朱毅说因为我那边准备给你打个八折，看来顾小姐财大气粗，看不上这点小钱。”
“不不不！看得上看得上。”
“哦？我还以为顾小姐得了威尔士大赛的第一名，有了比赛奖金，就不在乎这些了呢！”
“怎么会，这是我的荣……你说什么？”顾挽歌愣了一会儿才追问道。
陆霆琛低下头掩盖那墨澈双眼里愈发浓重的温柔笑意，“这顿饭是私人庆祝，公司的奖金会随着你本月工资一起发放。”
“我真的是第一名？”
陆霆琛突然问：“难道你对自己一直没有信心吗？”
顾挽歌难得有些害羞，但还是努力保持自己沉稳的样子回复道：“只是怕辜负了陆总的期待。”
这个名额是陆霆琛特意给她的，在出差的时候她一边工作一边画参赛图，那么努力自然有自己不服输的原因，但也有不想让破格提拔她的陆霆琛难做的因素。
“可不是还没到月底吗？结果怎么就出来了？”
“建筑行业靠前的几家大公司都会提前收到获奖名单。这是组委会给的福利，方便公司提前挖人。”
“……资本无处不在。”
陆霆琛挑眉：“曾经你也是资本之一。”
“……”
“已经不是资本的顾小姐，第一名的奖金有100万欧，想好怎么花了吗？”
100万欧就是700多万人民币，贫困小顾突然变成了中产顾女士，差距不可谓不大。
可就算这么多的奖金也没让顾挽歌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苦笑着说道：“还不知道够不够调查的费用呢，怎么敢花？”
陆霆琛抱起手臂，笑眯眯地打量顾挽歌：“不错，脑子清楚。那现在可以讨论另一件事情了。”
“什么？”
“我妈妈办了个慈善基金，明天有一场拍卖，她邀请你去。”
“我？你还没同阿姨说清楚吗？”
顾挽歌以为见家长这个事情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了，现在是什么状况？
“说清楚？说清楚你的折扣就没了。”
“……没有折扣也可以的。”如果不是自己力所不及，顾挽歌确实不想欠陆霆琛太多人情。
他俩的关系已经够复杂了，可能是只有一个前男友的原因，或者小时候妈妈的潜移默化，顾挽歌对于自己的第一次其实很在乎。
跟姜思含相处了那么久，她那么喜欢他，才在前阵子打算和他在一起。
可没想到最后是陆霆琛。
如果自己不是华天的员工，如果不是顾家容不下她，如果不是她想要找寻妈妈失踪的真相。
也许她会在第二天就从陆霆琛的生活里消失，恨不得再无交集。
可命运好似在捉弄她，竟然让他们两个的关系越来越近，交集越来越多。
陆霆琛放下筷子，仔仔细细看着顾挽歌，半响后才说道：“还在想你的思含哥哥？”
顾挽歌不知怎的一慌，“我们已经分手了。”
陆霆琛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安雅和姜思含的事情，你就不打算追究了？”
顾挽歌苦笑一声，带着一点点的疲惫：“我能追究什么？只我妈妈一件事情，就够我拼尽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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