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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烟夫人,一舞倾城,上京不知多少才子佳人都折服在了烟夫人的容颜之下,那些年烟夫人所到之处满是鲜花和追捧,可惜……
谭吱吱闷闷地应了一声,她的脑海里无数次的幻想过烟夫人的样子,在很多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她守着天窗,遥望着漫天璀璨的繁星。
思念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人……
烟夫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二十年过去的今天,依旧有那么多人想要从她的身上去找寻烟夫人的影子。
听说,烟夫人是个高傲的人,曾经让上京所有的贵族小姐都比不上她分毫,落落大方地谈笑间,她高傲的瞧不起所有京城追求她的人。
这一切,同谭吱吱而言,完全是天方夜谭,她不像烟夫人,见过她的人都是这般说的、
“想什么呢?”
席靳轻轻地捏了捏谭吱吱的手,他的左手安抚着谭吱吱,右手执着棋子,温热的呼吸扑在谭吱吱的耳边,将谭吱吱游走的意识拉扯了回来。
她小声地说着“没有”,手却悄悄的触碰着席靳的手,妄图贪婪地得到温暖。
“烟夫人,是值得悼念的人。”
席靳的黑子一步步包抄了夜铮凝的白子,他淡然地说着,声音里平稳的中带着些许敬重。
夜铮凝笑了,他的心思好像不在棋盘之上一般,棋盘旁的花瓶里放了几株艳丽的红梅,他懒懒地倚在软卧上,折了一只拿在手里把玩。
“不过,值得悼念的人不可枉死。你说是吧,席二少?”
席靳眼帘低垂,岔开话题说道,“继承人,你手里的红梅可是从另一个半球空运过来的,这样便折了,是不是不太好。”
夜铮凝被说笑了,他整个人慵懒地赏着手里的一珠红,说道,“整个上京谁不知道,红梅是我最喜欢的花,既是用来讨好我的东西,怎么我还折不得了?”
这两人的谈话你一句我一句的来着,只可惜,谭吱吱却依然没有心情听下去了。
她的脑袋炸开了话,全然已经被那就,值得悼念之人不可枉死而占据了,她整个人都快要呼吸不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想,分析了很久,她才猛地醒来,伸手死死的抓住席靳的衣衫,眼睛里满是杀红了的痛苦神色。
席靳垂下头,他看见谭吱吱正死死地盯着他,那张刚刚青涩着红着的脸上又挣扎了起来,清澈的泪滑在那张小巧绝美的脸上,席靳执着棋子的手顿了下来。
他好像过于残忍,才让面前的人如此痛苦。
“夜铮凝,你不是一直想见见我弟弟么,他在楼下。”
“席靳?”夜铮凝很是惊讶,他看了一眼席靳,而后看了一眼席靳怀里的谭吱吱,表情才变味起来。
“行,那我下去了。”
夜铮凝很是惊讶,看不出来席靳竟是对这个谭家的傻子如此上心。
不过,看起来,对他而言不是一件坏事。
夜铮带着他的红梅就离开,出去的时候还将王叔也带走了。
“什么意思?”
艰难的,谭吱吱看着席靳,她死死地拽着,痛苦的神色抽离了她脸上的血色,变得异常的苍白。
“烟夫人,并不是难产而死的,而是有心之人设计的。”
“为什么!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她不想知道,一点也不想……
谭吱吱看着席靳,她的眼里被抽离了情爱,只余下了痛苦和挣扎。
她的二十年看起来完全是一个笑话,那些每一个睡不着的夜有都算些什么。
她的意识一般漂浮在了半空中,她好像又回到了后去,她想起了她被从一片泥地里拉出来。
一抬头看到了一个身穿燕尾服的人,那是她第一次接触上京的人,那个人是她的舅舅,神色复杂地目光从那个人眼里看向那个年仅六岁的她。
就是从那一天,她去了上京,在华丽奢侈的别墅前,一个男人冷冷地告诉她,以后你就叫谭吱吱,那个人说,你出生的时候害死你的妈妈。
小小的她,眼睛满是惊恐,她被拎起来带进了大别墅,却住在了下人的房间。
“这就是烟夫人的女儿呀,看不出来,完全不像。”
“烟夫人就是为了这么个小玩意死的呀,真是可惜了。”
……
“席靳,你知道……”
谭吱吱无力,她松开席靳的衣衫,她被席靳死死地搂在怀里,但是一点也热不起来,只有无尽的冰凉。
“你说,我听着在。”
席靳眉头狠狠地皱着,谭吱吱的状态到底和他预算里有所偏差。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谭吱吱么?”
“好,吱吱,你为什么叫吱吱呢?”
谭吱吱突然笑了,她攀上席靳的脖子,轻轻地将伏在席靳的耳侧,宛若是亲密的恋人,“因为,他们觉得我像是老鼠一样见不得人,所以我叫吱吱啊。”
席靳的眉头彻底拧死了,他将谭吱吱扒开,用力地抬起谭吱吱的脸,谭吱吱笑着,双眼淌着泪,他嗅到了腐烂的气味。
是玫瑰花腐烂的味道,也可以是雏菊凋谢的气息。
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摆正谭吱吱的脸,用力地吻了上去,谭吱吱任由他摆弄,静静的像是已经失去了生命一般。
席靳亲了一会,到底放开了谭吱吱,他的声音里带着些叹息,“哭吧,你还有我。”
谭吱吱缓缓的回神,她看着席靳,泪水如同开了闸的水,全然地落了下来,她看着席靳,说,“你不是我的。”
“我是你的,会一直是你的。”
她不信,但她本就没有可以信得,也就信了。
于是谭吱吱趴在席靳的胸口,开始痛苦了起来,她用力的捶打着席靳,哭声终于从她的嘴里发出。
“我有一只海狸,它也是吱吱地叫,吱吱是很可爱的叫声,但如若你不喜欢,以后我就叫你阿狸。”
“不,我就要叫吱吱,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不是老鼠,但是我会吃人。”
谭吱吱从席靳的怀里探头,她的眼睛满是坚持和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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