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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子里面来回踱步几趟之后，最后还是往闻空的住处方向走过去。
闻空的情绪太不对劲了。
闻空住的房间就在药房的后面，是闻音专门让人给他安排的房间。
跟香客们的住处有些距离，离佛堂也远。
平日里很少有人会过去，胜在一个清净。
乔知瑾过去的时候，闻空的房门紧闭着，前窗后窗也关的十分严实。
绕了一圈，也没听见房间内有什么动静。
她敲敲门，里面也没有人应。
“没回来？”乔知瑾疑惑地小声喃喃，转而变成拍门，大声地喊道，“师父！师父！”
拍了五六下门之后，乔知瑾听见门内有了动静。
“师父，你没睡吧？”乔知瑾一边继续拍门，一边大声地问道。
门“哗”地一下被拉开，闻空出现在门口，铁青着一张脸，道：“你拍门拍成这样，我还睡得着吗？”
乔知瑾呲牙道：“那您还睡吗？”
“睡！你忙你的去，不用管我，也别再来拍门了！”
说完，闻空便“砰”地一下又将门关上了，完全不给乔知瑾任何多说话的机会。
“……”
乔知瑾坐在门口台阶处守了一会儿，便站了起来。
干守着也没什么用处。
再拍门的话，闻空可能不把门拍在她的脸上就算客气了。
乔知瑾想了想，往厨房的方向走了过去，想看看能不能找个人帮闻空做个菜。
眼看着一会儿要到中午了，闻空这个状态，午饭不知道愿不愿吃。
到了厨房之后，乔知瑾才发现个个都在忙，没有一个闲下来的。
乔知瑾问戒妄，“今日怎么这么忙？”
戒妄道：“有个帮厨婆婆家里添丁，请了几天的假，还有一个帮厨婆婆今日家中也有事，一下子少了两个人，今日菜买的不少，又准备加菜，大家便有些忙不开了。”
“哦……”
“瑾娘，你来厨房干什么？找乔宝吗？乔宝刚去茅房了。”
乔知瑾哪里再好说是专门过来开小灶的，于是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来看看。”
……
从厨房出来，乔知瑾站在原地略一犹豫，往萧承霁的小院中去了。
萧承霁的小院中刚巧有一个厨房，正是开小灶的好去处。
偏偏不巧的是，小院中除了小半缸米和几个鸡蛋之外，便没有什么可用的食材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更何况，她厨艺一般，燕不欺更谈不上这两个字。
“我们平日里要不就去山下买，要不就在寺中将就点，自己做饭的机会极少，也不囤什么菜，你想吃什么，厨房没有的我骑马下山去买也来得及。”
听燕不欺这么不说，乔知瑾眼睛一亮。
她走路去清溪来回浪费不少时间，但是骑马的速度可就不一样了。
一来一回，基本能赶在吃饭的时间回到这里。
乔知瑾道：“那麻烦你去天香楼帮我们打包菜吧！”
天香楼是闻空经常去喝酒的那个酒楼，乔知瑾发现闻空似乎对那家的菜情有独钟。
她报了几个菜名，全是闻空经常点的几个下酒菜。
“多谢！”
“客气什么，反正我也没什么事！”燕不欺笑笑道，“只是我出去这一会儿，公子若有个什么需要的，乔姑娘帮忙照看照看就成。”
“好。”乔知瑾应了一声。
其实以萧承霁对小院的熟悉程度，几乎如能视物一般，也用不着乔知瑾怎么照看。
只是乔知瑾和萧承霁算不得熟，两个人干坐着，也怪尴尬。
安静的时候，乔知瑾甚至感觉自己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还莫名感觉喉头发干。
乔知瑾倒了一杯茶之后，率先开了口，“上次给公子的酒，公子喝了吗？”
萧承霁反问：“难不成乔姑娘打算把送我的东西要回去？”
“……”
乔知瑾有一瞬间是有这样的想法。
今日闻空心情这么沮丧，若是能有一杯酒，可能还好些。
只是乔知瑾不能开这个头，要不然闻空以后馋酒了再跟她来这一招，她还真的没有办法招架。
她道：“哪能呀，我就是怕公子被我师父劝的动摇了，如果喝光了，倒是能断了这个念想……”
“哦……”
“不过我想跟公子借个酒坛，不知道公子这有没有？”
萧承霁道：“自己去厨房找，找得到就是有。”
乔知瑾翻箱倒柜，还真的找到空的酒坛，只是这个酒坛着实不小。
她把酒坛里里外外刷了个干净，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没有半点酒味了，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会儿可要凭着这个酒坛诓闻空开门的。
一切准备好，就等下酒菜回来了。
燕不欺是骑马下山的，回来的很快，也只是比清水寺中开饭的时间晚了那么一小会儿而已。
食盒中的菜竟还保存的很好，几乎没洒。
“多谢多谢！”
燕不欺道：“刚好愁中午吃什么，这下好了，有肉有菜，我也快哉！”
乔知瑾拱了拱手，把食盒中的两格拿了出去，便拎着食盒离开，径直往闻空的房间去了。
闻空的房门还是紧紧的关着，屋内仍是没什么动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乔知瑾再次拍门，“师父！师父！我来给你送饭了！”
“师父！师父！”
“……”
闻空烦躁地翻了个身，道：“不吃，走吧！”
乔知瑾故意大声道：“不吃你可会后悔了哟！是天香楼的菜哦！”
“哎呀，这酱牛肉可这是香啊！这猪耳根，闻着就想流口水！”
“啧啧啧，再配着一坛子绝世佳饮，绝配呀！”
“哎，师父若真的不想吃，我自己吃了！”
“或者，我去看看蔡大人吃过没，说不定他也喜欢……”
“……”
门终于被打开了。
闻空的视线落在乔知瑾手上拎着的酒坛子上，确认了乔知瑾刚才那一番话不是胡说，才道：“放进来吧。”
“好嘞！”
终于见闻空送了口风，乔知瑾总算松了一口气。
还愿意吃饭，能让她进门，燕不欺专门下山这一趟也总算是没有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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