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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复生之灵 > 77.离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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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以前,在世界上繁荣的一处国家中,有一对情投意合的年轻人。他们是真正的门当户对,少年那年仅十八岁就具有了的军事才能、知识造诣,令他成为人尽皆知的——文武双全。少女是来自于贵族的大小姐,生性蛮横但表里不一,她的所作所为时常是真正的口是心非。

    本应该彼此命运并不相连的二人,很神奇的……相爱了,他们在平原的那唯一一棵通天树下,一样的微笑着躺在彼此身旁。

    “很快……你就要变成军团候补的将军了啊,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是个爱哭鬼呢~。”少女轻笑着依偎在他的怀里,娇蛮的样子荡然无存。仿佛今日的她与以往是两个人般,吃惊的做了距今两人相识间最温柔的事。是的……她在他最落魄的时期帮助了他,拯救了他的人生,让他一跃成龙了。

    “现在的时光,就是我最幸福充实的时候了。将军……我不想要,我只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即便到了来年的春日,你我还能这样坐在这颗老树之下,安然无恙的过完一生……”少女的发言令少年摇了摇头,温柔的手掌抚摸着少女的发梢,耳畔的细语分外黏糯。自从与她相识以来,他从不再渴求任何财富、权力、地位了,仿佛变得无欲无求……眼中的世界黯淡无光,只有她……她是唯一的彩虹、不灭的光。

    “说什么傻话,那可是大将军……如果你成功了的话那就真的是太幸运了,我也一样会很高兴的!”

    “只是候补啦,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成功……比我优秀的人太多了,将军毕竟是万里挑一的人才可以胜任的了呀。”

    “哼——不许你贬低自己,在我看来你比那些贵族要优秀得多了,无论是智力还是武力都是一流的……明白了吗?”少女轻轻的锤了一拳,与那少年两眼对视,略微又靠近了些。少年的耳根微微一颤,整张脸如红透的苹果一般燃了起来~。

    “是……是……可是……”少年尴尬的挠了挠头,对于测试他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信心。毕竟自己只上过三次战场,经验较比那些能人异士差太多了。

    “不许有【可是】二字,我说你行就一定能行的!明天开始,就跟着莱茵斯特先生继续修习,还是一样的要加油!”少女微笑着搂住少年,幸福的火星逐渐升温。

    浅尝辄止的尝试,让两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轻柔而简单的唇齿相交,忘我的二人已然如品味浓酒一般为之沉醉。有甜、有涩、有很多不同而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但他们二人,都有一种相似的悸动留在心间、久久不去。那两颗宝石映着日光闪烁华彩,不移视线的盯着少年,悸动的频率变得更快,这令他想要了解眼前人的一切一切……但这还未到时候,自己还不配。

    “约定好了!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出色的男人,光明正大、英姿风发的迎娶你——我的大小姐。以我‘萨摩·杰诺斯——萨摩斯’之名起誓!”少年于少女的面前单膝跪地,两人的额头紧紧的贴在一起,在最近的距离、最近的时刻下向彼此各自‘宣言’。

    “嗯,约定好了。我会等你回来,直到你成功的那一天!”少女的眼角闪着泪花,抽泣的声音忽现忽散。少年同样的流下热泪,他感觉着一旦自己就此离开,那么将会相别很久之后才能再见。那一天会很远很远、很远很远……

    少年背起自己的包,将那佩剑架回腰间,头也不回的迈出步子……挥了挥手,他离开了。少女独自的坐在树下,泪水从眼眶溢了出来,但那副笑容从未有过一丝更改。他们彼此都相信对方、一人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带着军团归来,一人相信他会归来……城中的所有女孩都会羡慕她与她的另一半。到那时她会大声宣言,她所挑选的另一半……只是一个寻常的‘平民’而已,也是王国中无法替代的栋梁之才!

    爱的回响在耳畔停滞,恋恋不舍的还未散尽,少年依则恋着向后瞥了那最后一眼……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停滞了一般!他承认,那一瞬间是他见过她最美的样子、也是他此生之中见过最美丽的一瞬间。那是远超一切的美,美到令他心在打颤、泪水不断。坚强的少年哭了出来,但前进的步伐并未因此有所减缓,他不想离开她、离开这个寻常的小镇、这赐予了自己新生的小镇……

    (*神历1204年4月12日——萨利姆亚人王国【兽人王国】——佩妮姆城*)

    黑暗降临,不安的大罪终于伸出罪恶之手,静静的夺去了无数无辜者的生命后,『大罪业』做到了销声匿迹。那一年的那一日……是震惊了全国上下的哀悼之日,是世间憎恶极恶之所——『大罪业』惨绝人寰的所作所为。大火烧光了整座城镇,尸体与白骨堆积成山,罪恶的信徒与狂人们疯狂嗤笑着进行了杀戮盛宴,他们将其称之为——【圣典】。

    “哈哈哈哈……让火更大些、更大些!所有人……为了伟大的大罪业献身吧,永恒的魔王将赐予你们死亡的慈悲!哈哈哈哈哈!”癫狂的黑袍男子站在山崖边界,无人心、无人性的狂笑响彻天地,听起来那么令人痛彻心扉……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人’,而是单纯的极恶……甚至是恶与疯狂到了极点,连言语都无法为之形容的非人之道!

    “龙……牙……大席……我等已……按……计划……行事……”扭曲成非人的怪物喷着污血,以一副沙哑的声带和口吻与之进言。

    “很好!我要求这座城镇必须万劫不复,无论老幼、男女之别,所有活物凡是入了眼的全部得死!美妙的烟火……啊……可惜我不能亲自动手,命令要求的也不能令我玩的尽兴……”名为‘龙牙’的男子咬着一块白骨,愤愤不满的嘟囔着。一边把玩着手里染血的一块头骨,另一只手又朝着城镇指去。

    “去!传达吾令,要以对伟大魔王的虔诚信仰坚持着进行圣典,赐予他们魔王的爱,哈哈哈哈哈~。”龙牙疯狂的嗤笑震耳欲聋,那扭曲的怪物只是弯了下头,便化作了一滩黑泥蹿下了山直奔着城镇的中心而去。想必他们的目的相同,不为什么……只是为了愉快、为了向魔王祭奠才行!

    “啊——惨叫声接连不断……伟大的魔王,请宽恕我等的手段如此迟缓!呵呵呵……可悲的祭品们那可笑的声音还未停止,或许我也要亲自参入其中才行……”龙牙诡异的露出狞笑,抽搐的拍了拍手。龙牙的身后便瞬间多了数十人众,他们都是从地上的影子之中钻出来的。他们是黑暗的子嗣、也是如他一样的『大罪业』的成员。

    不过,作为【罪业大席】的【龙牙】阶级更高、实力更强、人性更少也更疯狂!

    “你们听好!凡是有反抗能力、或不逃跑、不恐惧的人存在,就立刻把他们带到我这里来……这种人是宝藏、是赐予魔王的最好祭礼,他们那不敬畏魔王的心需要我等虔诚信仰的惩戒!啊——受不了受不了受不了……我等的虔诚在燃烧!!”龙牙疯狂的狰狞举动并不令它们感到疑惑、恐怖,因为凡是处在『大罪业』中的一员,无一不是这种狂人。

    无言的仆从们再度遁入阴影之中,下一刻他们必然就会出现在别的地方,例如那城中的阴暗角落、火光未烧到的某人背后、黑暗的森林之中……任何一个能存在逃跑、求生可能的路线,都已被大罪业的势力封的水泄不通。这些魔鬼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完成圣典』来复活魔王。

    (*三十分钟后——大火渐消*)

    “恭喜恭喜恭喜——!恭喜各位!”龙牙癫狂的鼓起掌来,身躯诡异扭动着的时而抽动。

    “那么那么……嗯……这就是最后一批了吧?”龙牙望着罪使们押解着的男女老人,两眼翻白的发问道。大罪业的罪使们默默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再度遁入阴影之中。所有被带到龙牙面前的人,其中多数都为成年男子,少数为小孩、老人和女人,但那数量十分稀缺。

    “那么回到主题……恭喜各位!你们……有幸的被我等『大罪业』赐福了,看哪!那来自于地狱的火焰,烧起来的颜色多么美丽!”龙牙无视着双手双脚已被绳索绑住、无力而狂怒的憎恶眼眸,自顾自的发表演说。

    “首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大罪业』中『罪业大席』一员,名为——【西尔玛萨夫·龙牙·德斯莫克】,司掌『贪婪』之人!”龙牙兴致勃勃的跳起了舞,那神色看起来分外精神欢乐。

    “怪物!!把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一切还给我!!”

    “你们这群魔鬼,终有一天会遭天罚!你们不是人而是畜生!”

    跪在龙牙面前的人堆之中,两股愤怒的吼声遏制不住的传达出来,他们仿佛充斥着整座城镇的恨、充斥着城中死去无辜生命的所有怒意。龙牙不以为意的做着一系列夸张而诡异的动作,仿佛那骨骼与肉体不是他的一般,头颅一百八十度的翻了个转!

    “哈哈哈哈哈~,看来在诸位来宾当中,有两人还不清楚状况……”倒转的头颅响亮的癫狂大笑,只听他随后打了一个响指……

    “砰——!”一声爆响震出飞灰,腥臭的气味与鲜血裹在一起冲到四周数米之外,所有人都有着一抹血染。可谓是血肉横飞、尸骨无存!

    “我说你们可以说话……那么,你们就要必须说话。我不允许说话的时候……如若多言一句,你们就会像这样爆炸!看吧,成为烟花的感觉肯定会让他们两人记忆深刻的!”龙牙的狞笑依旧不止,甚至反而笑意更盛,即便那血肉沾染了自己的黑色长袍、血腥与臭味刺鼻不已,都无法让他的极恶与疯狂有一丝动摇、慌乱,至始至终的就不是人类。

    这就是大罪业的『罪业大席』——是一群无人心、无人性、无情感、扭曲爱、扭曲善,就连恶都要扭曲到极致的怪物们!

    “怪物……呸——”一声来自于女孩的低语,突然变得十分明显。

    龙牙眼角微微一抽,那笑容几乎变得不是人的容貌一般,整张脸上多了许多裂纹,黑色的液体向外流淌。就像人们所传述的那样……他们拥有人的躯壳、人的五感,但他们……不,它们绝对不能算作是人的范畴!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他们都是不容于世间的恶魔之子。

    “哈哈哈哈哈!多么滑稽的声音,那个发言的女孩自己站出来吧……你对于我等大罪业的不敬之心,已经暴露了你的身份……哦!对了,我忘记你们的四肢都被绑住了,这可是失礼!”龙牙抽搐的右手向前一挥,怪声响过,人堆之中……有一位靓丽的女孩站了起来,她毫不畏惧的与龙牙那副非人之貌彼此对视,视线并未偏移一分。

    “你说我……是怪物?这身躯体,可是虔诚的信徒们给予的宝物,你竟然敢说这是怪物……”龙牙喜怒无常的突然之间性情大变,双手疯狂的抓着头颅疯狂的挠,眼见着脱落了一些毛发。

    “你敢再说一次吗?”龙牙冷言相问,唇齿间喷出黑色粘液。

    “我说,你是怪物、一个只会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而不懂人性的悲惨怪物!即便你学习多少年,也永远不算作‘人’!”女孩并未感到恐惧,眸子里透出的只是无尽厌恶、愤怒、不甘的那种怒火!她亲眼看着尖刀刺入父亲的喉咙、这些恶魔用镰刀砍断了母亲的手臂之后,将其挂在墙上放血致死……所作所为穷凶极恶,根本不配称作是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真是真是精彩!”龙牙癫狂的加剧抽搐,背后钻出了六根尖刺。

    “只有你……只有你不会死的那么干脆,哈哈哈哈……你会被无数的魔虫当做巢穴,从内到外被吃个精光!”龙牙愤怒而失态的怒吼,传遍了整座森林的每一处。四名罪使从黑暗之中钻了出来,死死扣住了女孩的四肢之后,扛着她再次的遁入了黑暗之中。

    人堆之中,一名少女默默望着这一切发生,但她一样的被捆住四肢动弹不得。

    “那么那么……你们剩下的所有人,就要依次好好玩个游戏了。如果你们成功,就可以不用死掉;但是如果你们输了……那么,我就会抓着你们的双脚……亲自将你们撕成两半,拒绝的人将会被立即处死!你们都想要活下去,对吧……那么,就来与我娱乐。”龙牙无情的发言表示了最后通牒,这场死亡游戏决定了所有人的生死权。但即便如此,如若怪物出尔反尔……那么也一样的必死无疑,或许拼一下,就有机会!

    ‘萨摩斯——抱歉,我可能见不到你了,希望……你能找到好的归宿……’

    死亡的游戏结局未知,但那一次的屠杀……造就了已知最大规模的死亡数目——全城共一百万余人、无人生还……但是,这只是按照大火、与被大罪业所屠杀的尸体数目来计算的推测点。或许,有幸运的人逃了出来,从恶魔们的手中获得新生,侥幸的脱离了地狱。

    (*佩妮姆大屠杀——十年后*)

    在这之后,当年踏上晋升远途的那位少年,已经成长为了一名大男人。他那副耀眼的银甲闪着耀芒,身下的战马哼鸣着他已凯旋归来的这一现状。然而……当跨越了界线之后,映入眼帘的并非繁华之城的人山人海、车水马龙,而是……建立在本应是城市的土地之上,?望无际的寂静墓场……

    他的脊背感到寒冷,他的心灵在不断颤抖,他仿佛感到原本应安居乐业的此地的亡魂们……还未消散,而是缠在自己的身边倾诉哀痛。远去之后的十年时光,他只能通过一些片面的小道消息打探故乡,现在……他如愿以偿了,他已经是候补的副将了、已经是配得上她的人了!可是,上天就是这么不公,给予自己的时间太紧迫了。

    忍着抽搐的心痛架起战马,缓慢地向前踏步。他的视线一次、又一次的在每个墓碑之上扫过,他看到的每个名字……下方都会有年龄、出生地区等详细内容,这里面不止是可以用寿终正寝形容的老人,还有年轻的女孩、男孩、无辜的女人、男人……甚至有些人的名字自己至今依旧耳熟能详,因为他们都是曾经的朋友、亲人……在最后的最后,甚至看到了最不愿见到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不……”泪水遏制不住的流了出来,任它在脸颊上肆意作画,他跪在了眼前的人的面前。

    ‘缇娜·塞丽娜·杰诺斯——生于1178年、逝于1204年4月12日’

    “不……为什么……为什么是你,我们说好的……为什么?!”冰冷的墓碑没有体温,一如男人趴在墓碑上的心一般冰冷坚实。死亡永远是最无情的离别诗,他恸哭的声音传遍了整座墓园,仿佛就连亡魂们都在怜悯他的悲哀。

    男人一把抓起地上的土,又再度的拍了回去;他又抓了起来、拍了回去……不知何时他已经变成了挥拳,地面沾染着他的鲜血。他不经意的视线再度瞥到墓碑一角,又是那个最不忍直视的名字……她是一切、明明是自己的一切……

    “缇娜……大小姐……记得吗?是你教会了我识字、你教会了我如何做人……当我还在恍惚度日的时候,是你出现在我的世界……是你!救了我…救了我那该死的人生!可是为什么…您这样温柔的人……哈哈哈……”男人如孩子般的哭的很响亮,仿佛要把这十年要补回来一样的恸哭声,任由自己早已头破血流、任由拳头已被鲜血浸没,这都无法让自己纠正错误。

    “是你教会了我,作为男人要有担当;是你教会了我,文武双全才能担当天下;是你……是你给予了我的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早早离去……?”

    男人的血泪融成一片,浸没在墓碑前的土地之内。自己的一切、自己的希望……在一瞬间被毁灭的一干二净,生与死的概念此时已经变得没了趣味。她与亲人一样的不在了,他们死在那群怪物手中,亡魂死后也久久不逝!

    “小心……”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大小姐?!是你吗!你在哪,在哪……我们约好的……只要我成为了将军回来,我们就在一起!”

    男人近乎疯狂的站直了身,周围的四面八方一如既往,只有无数的墓碑遥望着他。它们并没有说话、也不能说话,因为他们已故……是远隔于世间的可悲之人,他们的死亡不被冥界认可,他们死于恶魔之手。爱是很强大的,它足以让她以一丝执念……支撑了足足十年、十年的时光没有消散。

    “小心……大……罪……业……”她的声音。

    “我……爱……你……永别了,萨摩。”模糊而间断的声音,突然在最终变得清晰、连贯,如同她还活着一般!

    男子疯狂的四处?望,但依旧只有那熟悉不过的声音在脑海循环,他不舍得……他甚至试图堵住耳朵,这样子的话……或许能将她的声音就永远的留存下来。但他终究失败了,在他听到最清晰的那句话的一刻……终于,他崩溃了……

    “别走!!!不……不要……不要走,别走!!”

    无用的嘶吼变得歇斯底里,为着自己保存的这一点留言,终于让自己听见了。原来……那时候,缇娜虽然早已死去,但强大的执念却支撑着她在此处弥留了十年之久,只为了等到与他见面。在那一瞬间……告诉他,这个令全世界都否认的事实——『大罪业』是存在的、而且他们极其危险、不可饶恕!

    “『大罪业』……不管是什么东西,我向天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男人向着苍天怒吼,拔出了腰间那斩落无数人头的杀意之剑,高指天际、作出宣言。

    这一日,是萨摩斯终生难忘、且在终生期间最大的痛,并非无能为力……只要……只要当时自己回去了,只要自己当时还在她的身边,就算不能继续苟活也可以与她一同消逝……可现在……现在这是什么?活到至今又是为了什么,生存的意义为何?

    “感谢你,缇娜。你肯定累了吧?今后,就好好的在这里休息吧。我向你宣誓,我终有一日会报此仇。”男人的眸里闪着血光,他的身躯之中不止有他一人的火。整整一百万人……包括他的她在内,整整百万倍扩大的冤仇之怒,已经搁浅了十年之久。

    “所有因此无辜死去的人们,老人、孩子、男人、女人……我向着各位的石碑起誓!”

    萨摩斯转身骑上战马,望着那片血与泪已浸没的土,一朵鲜艳的花竟然突然出现在那里了!他惊愕的眨了眨眼,那并不是错觉……而是真的!

    “你会上天堂的吧……永别了,缇娜;永别了,佩妮姆城。”萨姆斯踩着马鞍,用力一抽。驾着战马远离了这片荒凉之地,这里他永生永世也绝不会令自己忘记,这里曾经是自己的故乡……这里曾经有自己的家、有朋友、有家人,还有自己最爱的人……那一切美好的事物,将永远活在心里了吧?

    任由太阳缓缓降落,现在的天空已经渐变蜡黄;孤独的黄昏照耀在马背与银甲之上,与萨摩斯一同的走在地平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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