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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是哪位官员的小妾？”
秦月眼神闪烁了一下，忽然回道：“万洪峰。”
万洪峰？
包小天和金翎都忍不住眼神闪烁了一下，万洪峰这个名字，对于他们来说，的确是太熟悉了。
问题是，秋菊居然是万洪峰的小妾？那这件事也从来没有听万洪峰提起过……
不止是万洪峰没有说起过，甚至秦月也都没有提到过。
“上次万洪峰来的时候，有到过樊楼吗？”包小天问道。
“没有，秋菊是万洪峰小妾的事，我也是后面调查才知道。”
这件事实在是太诡异了，导致包小天的心绪一下就乱了。
金翎却有些奇怪的问道：“不是我说，吴宗柏他敢碰万洪峰的小妾么？我听说他好像是一个老实人，即使你刚才说了这么多，我对他的观感有所改变，可是连樊楼的人都这么说，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太对劲。”
包小天却似乎明白过来了，他只能无奈的解释道：“这件事先不要有定论，我总觉得秋姨知道的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可秋菊的背景现在还不能完全代入进来，不管她是谁的小妾，现在都无法影响这个案子的走向。”
顿了顿，他又看向秦月。
“京都那边你很熟吗？”
“废话，我以前就是混京都的，帮不少大人物打过官司。”
包小天思考了一下，沉声道：“帮我调查一下万洪峰家里的情况，最好是和吴宗柏的家里也一并联系起来。”
“这个没问题，但我只能告诉你，可能不会有什么收获，官场就是如此。更何况，即使是有什么信息传过来，也要几天之后的事情了，现在我们远水接不了近渴，还是得靠自己。”
包小天也有些无奈，秦月说的没错。
现在这件案子将所有的矛盾都指向了一个吴宗柏，可吴宗柏的动机不管是什么，现在不断的替自己洗白，都有一个很严重的逻辑漏洞。
即使证明他不是杀人凶手，也吴家现在的尿性，也不可能接纳他，他如此费尽心思的证明这一点，或许凶手还真不是他，又或者不止是他一个人。
那么秋姨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她处处包庇吴宗柏，很明显是想将这件事赶紧盖过去。
按照现代的犯罪心理学，一般有这样的想法的人，嫌疑永远都是最大的，因为她害怕别人再查出什么对她不利的线索来。
“对了大人，我之前还收到了一个人的指控。”
金翎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又提了一句。
包小天看向她，问道：“什么人的指控？指控谁？”
“指控的人是吴宗柏，但是指控他的人，其实只是一个普通人，不过，他指控的问题是，吴宗柏曾经欠下了不少钱，为此他的画作全部低价贩卖出去了，这件事好像是瞒着秋菊的，秋菊后来知道的时候，好像还和他吵过一架。”
包小天有些不太理解的问道：“他卖画跟秋菊有什么关系？”
“这是因为之前吴宗柏的不少画作都是通过樊楼卖出去的，你也知道那是一个什么地方，去的文人雅士倒是不少，所以吴宗柏的画作还是有一定的市场，秋菊也一直作为中间人帮他推广。”
也就是说，他们之间其实也不是一点利益往来都没有？
那秋菊的死，又给吴宗柏的身上多加了一个动机。
就在包小天有些惆怅的时候，丁三带着人回来了，箱子也一并抬了回来。
他一进门就喊道：“大人，这里面的东西问过樊楼的老板娘了，她说有些东西是他们的，但是有些则不是。”
丁三将东西分了一下，部分首饰原先是秋菊的，但是剩下的就不知道送给谁的了。
“那画册呢？”
包小天紧接着问道。
丁三则是叹了口气，说道：“这画上的女人，一个是秋菊，另外一个人，秋姨也不知道，可她刚才说了，即使不知道是谁，但一定是吴宗柏喜欢的人，只是先前他们一直没有见过。”
包小天深吸了一口气，又出现了一个新的人物。
“能找到这个人吗？”
这话是问丁三和金翎的。
丁三率先回道：“刚才我们回来的路上已经打听过了，这人不是我们汴梁人士。”
金翎也摇了摇头：“要调查起来有些麻烦，谁也不知道这画是几年前的，万一是很多年前的，一个人的相貌会发生很多种改变的可能性，要找起来比较困难，最少，不是这几天就可以找出来的。”
可秦月拿起画册看了一眼，忽然有些惊讶的说道：“这人我好像知道，应当是万洪峰府上的女人，但至于是谁，我也有点忘了，不过，我以前一定是见过……”
听他说这么肯定，包小天连忙说道：“那你仔细想想，看看能不能想起来。”
秦月叹了口气。
“想不起来了，不过，等吴宗柏醒了之后，我们直接问他不就可以了？”
包小天有些不太明白。
秦月却说道：“我觉得，他一直想要推翻先前的供述，说明他是想找到真凶的，如果真凶不是他，那我们现在又开始调查了，对他来说一定是一件好事，所以也会乖乖配合我们的。”
这倒是真的……
包小天收回心思，回道：“好，那等他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再好好跟他聊聊。”
这一晚，包小天根本睡不着，整桩案件并不曲折离奇，相比于刘员外的案子，其实涉及到的线索更多，也更好抽丝剥茧的从头理一遍。
可问题是，这些线索已经找的差不多了，依旧还是不能结出一个定论。
无论是将吴宗柏的嫌疑去除，又或者是将他定罪，都有一个很明显的逻辑漏洞，始终无法将他排除在这个案子之外，又不能给他定罪。
现在又将万洪峰拉了进来，虽然他和这件事无关，可以他的实力，自己的小妾在汴梁，他暗中也在对秋菊好，不可能在秋菊死了之后，没有为难吴宗柏。
这显然是不太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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