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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大宋刑提官 > 第175章 惨烈的溺婴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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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更大范围的将更多州城,受共和内廷治理。”

    “百姓才能有生路!”

    李纲缓缓接受现实后,认为这样的现实是他想要的。

    见两位文武似乎要争执起来,总领朝纲的李纲开腔道:

    “朝中各处缺员太多,各地方州官也应大规模淘换。”

    “只有科举,才能广募天下贤良入京、为国谋事。”

    “军务上的事儿,二位慢慢商议,我李某人就先去忙恢复科举的事儿了。”

    众人相互拱手致平礼,李纲便携着鹿可镰抬步而去。

    ……

    东京边缘的一户农家,一个女婴哇哇大哭的终于降生。

    但不是男婴,在这重男轻女的时代这注定要悲剧一生。

    这个农户主见着这女婴肉嘟嘟的很是可爱,也很是让人心疼,但是男的没有办法。

    这个女婴,不能活着。

    按照家庭人口征收繁重的人丁税,对于家境贫穷且没有儿子的农户来说,多个女婴是沉重的负担。

    在这个吃人的年代,在人丁税的重压下,在贫穷的农户之间流行起了溺婴的恐怖潮。

    只要是女婴,家中无太多家财的,可以溺死于河水中。

    很多时候,不止是女婴,连男婴都难免一难,一出生就要被溺死。

    尽管大家都知道女婴是条性命,可是留着她,可能全家都得饿死荒野。

    大家都默认了这条风俗,那条河平常也无人敢去。

    农户主把这刚出生的女婴坐了一宿,第二天一早便准备起身去河边。

    女婴的母亲知道这个女婴的命运,实在心疼,不停挣扎阻拦。

    农户主见状心情也是十分复杂,他又何尝不心疼自己的孩儿。

    孩子的母亲听不下去农户主的劝解,哭的撕心裂肺的。

    农户主也是心烦,对她各种臭骂,算是把自己对这个世道的不公都发泄出来了。

    临了,心情平静下来,略带哭腔安慰妻子说:“你我都快活不下去了,何必让这娃跟我们受这些苦,让她登极乐去吧”

    最终这位可怜的母亲阻拦无果,她跟随着农户主来到这大河边,无情的冷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她绝望的看着自己怀胎十月的孩子被扔进这江河中。

    ……

    一个月后,快马加鞭提前恢复的科举,于寒冬腊月迅速展开。

    各地收到风声的文人纷纷紧急赶来开封,希望这次科举,能让寒窗苦读的数十载,得到一些回报。

    礼部直接开放了皇宫,容所有寒窗学子入皇宫内的各大考场进行答卷。

    这次的答卷也很简单,比起过往,今年的只有一份。

    且还是命题作文——

    论家,论国,论治国。

    简化的科举,让风尘仆仆数日甚至半个月而来的寒窗学子们。

    一来到开封城,短短两个时辰,就完成了科举。

    简单的就像做梦一样。

    鹿可镰领着礼部仅有的官臣,连夜批阅答卷。

    共和内阁也跟着一起加班。

    三日后,几乎半数考生都收到了录取。

    更让学子们猝不及防的是——

    今年没有什么状元、榜眼的区分。

    收到录取通知书的学子,再经一轮面试后,就能立刻获得赴任安排。

    走马上任的速度,超乎寻常,更超乎意料。

    陆离正是其中一员。

    面试也很简单,包小天只问了他几个问题。

    诸如“你对现在的宋国有什么意见”、“你觉得宋国有哪些制度需要废除或整改”、“如果你是地方长官,你会如何治理地方”等等。

    而陆离生性爽快,脊梁骨硬,从小到大因为心直口快,得罪了不知多少人。

    但他仍坚定认定自己坚持的没有错。

    面对包小天的提问,陆离也很坦荡的回答道:

    “我对宋国的软弱不满,对地方官隔三差五上门要收税赋不满。”

    “对地方官吏动辄粗鲁殴打百姓、不由分说便将正在务农的百姓抓去充入厢军,为官府履行徭役种植屯田、不理农户私田会被荒废感到不满……”

    ……

    一通理直气壮、脊梁骨梆硬的答辩后,他收到了一个小木箱,还被任命为了汾州知州。

    陆离惊喜坏了,他激动的发誓要用此生才学报效国家!

    他这个新赴任的知州一接到任命通知就雄心壮志赴任,立志将地方治理好。

    陆离赴任这一路经过许多乡镇,入眼都是凄凉景色。

    家家户户都能够听到女人的哭泣声音,但是走过这一路都没有听到婴儿的哭泣声。

    陆离百感思绪,询问贴身随从阿福:“阿福,你有没有觉得这些乡镇都很奇怪。”

    阿福自幼跟随陆离伴读,也算是耳聪目明。

    阿福巡视四周,作揖答道:

    “属下这一路只能听到女人哭,路过的男人都面色不愉,走过那么街道都没有看到孩子的踪影。”

    陆离点了点头,心中也是许多疑惑,暗示阿福去找一人询问。

    阿福随即叩响一啼哭女子的门。

    那女子头发披散,眼睛红肿。

    她说她名为姜女,今年产子,本以为可传宗接代了,没想孩子的哭声还没停,官府就来收人丁税了。

    一家人本就紧巴,怎么交的起这税。

    她带着陆离来到河边,陆离被吓得瘫坐在地,河里全是密密麻麻被溺死的婴童。

    姜女麻木的盯着这景象,冷冷的说:

    “交不起人丁税,就只能把自己的孩子溺亡在这冷河中。”

    姜女指着远处的男婴,笑道:“瞧,那是我的儿子,你看看他长得多好。”

    陆离觉得此地十分恐怖,逃命似的连滚带爬离开。

    他被眼前的景象吓惨了,第一次知道腿软是什么感觉。他要跑,他要逃离这里。

    陆离还在惊吓中还没回过神。

    又看到几个农户来扔婴孩,后头的妻子不停追赶着。

    不停敲打着农户主,不停请求不要杀她的孩儿。

    陆离的人性在女人的哭泣声中被唤醒。

    他是新上任的知州,他说过要为百姓安身立命,他不能逃。

    陆离赶忙上前阻拦农户主,这时姜女冲上前阻拦陆离。

    姜女痛哭流涕的说:“只要人丁税一天不会废除,留着这些孩子!只会连累全家都陪着他饿死!”

    陆离不敢置信,人丁税竟然搞的地方百姓民不聊生?

    那么新生儿还没有开始自己的人生,竟就注定了死亡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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