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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关羽便让大船近岸行驰。先走的,正是近处,即周瑜等人所在的下游这边。过来之后,却并没有射箭,而是投掷了二三十个燃烧罐,然后就走了。
为什么没有发射神臂弓箭矢呢?此时岸边,民工还是很多的。前面说过,关羽是把这此民工当作了江南陆军士兵的,而关羽也不是下不了手之人,为什么不射呢?这是因为,关羽的箭矢已经不多了。关羽准备以不多的箭矢,去寻找早晨跑掉的那批水军士兵。如果没找到,才可以射其他人。最后箭矢射完,关羽就要北上复命了。
关羽走了,走的是长江,靠北岸,往上游方向行驶。这会儿再去追那批水军士兵,还来得及吗?关羽不能确定。可以确定的是,追上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湖泊长二十里。那比水军士兵,要跑到真正的岸上,约有十里路。
结果,关羽并没有追上。关羽往上游方向开出五十多里,都没有见到那批水军士兵的踪影。关羽就停了船只,盘点了一下船上的东西。
就只有巨石较丰富,其它各种东西皆缺。尤其是神臂弓箭矢,剩下不多了。关羽下令休息、造饭。饭后又休息了一下,然后起锚。调头转往下游,准备通过长江口,北上青州复命。
……
接近青山镇附近,也就是前面刚刚经过的战斗的湖泊第三缺口附近,远远地,关羽望见长江之中,又有三十几条蒙冲。不知死活的家伙,还想打?
不过,关羽知道,船坚炮利的自己,拿这些蒙冲还真没什么好办法。关羽下令,低速行驶。如果蒙冲不接近,自己也不理会。如果蒙冲接近,好歹也要撞它几艘。
近了,近了,远处船只的轮廓分明了。关羽惊讶地发现,只有七八艘船是蒙冲。其余多数船只都只是普通的渔船。
这是什么缘故?关羽一进之间猜想不出。但事情来了,却不会等人。想得出,要来;想不出,还是要来。下游,本来就是返回青州的必经之路,断然没有不进反退的道理。故此,关羽下令,再次减速。
又近了一些,关羽命令投石机投石。投不中是一回事,投,还是要投的。先声夺人,先张扬自己的声势以压倒对方,总是没错的。
巨石入江,溅起如山水柱。远远望去,则只是小小的水花。投石机这玩意,当敌军密集的时候,还算是比较准的;敌军一散开,就有点抓瞎了。一个又一个的水花,距离敌船好远。
关羽大船的投石不准,投石机自身有一定的原因,但是却不是全部的原因。比较重要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关羽的大船本来就略有颠簸。而这个原因,却被关羽、及船上投石机的投手忽略了
稍近,但是还没有达到神臂弓射程之内的时候,士兵报告,大船的推进系统又被卡死了。
上午刚刚被卡死过一次,所以关羽不慌不忙,直接就派了四名士兵下到水中清理。
士兵进入水中,然后就没有了消息。船上关羽感觉很正常。关羽猜想,这一带江面,曾经被击毁了不少蒙冲。一定又是被蒙冲的牛皮卡住了。假如不是,那么士兵很快就会上来报告情况。而今士兵没有报告,就说明已经开始清理了。
……
上午,当关羽大船退入长江之中之后,周瑜便猜到关羽接下来便会杀人。因此拉了张温就跑。鲁肃和张温也是明白人,从费诗的来信中,就大略了解了一些来敌的情况。此次南来之敌,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三人成功跑入林中之后,关羽的大船果然就过来了。不过,关羽仅仅投掷了燃烧罐。几十个燃烧罐在滩涂之地点燃了若干个火头,声势惊人,百姓哭号连天。但是,杀人,却不严重。
眼看关羽国这时候,没有螺旋桨,因而就不知道了。在这个时代,类似的东西倒有。比如风车,就是。还有一种水车,其水下的装置跟螺旋桨差不多。只不过那是以水力驱动螺旋桨,而不是以螺旋桨驱动其它物体。
水军先到。周瑜曾任水军都督,因而对于水军来说,具有绝对的权威。周瑜没有时间询问已经过去了的战争情况。而是一见面,就打气。周瑜说:“水军士兵们,决战的时刻马上就要到了。这一场决战,战场在水下。若能水下的功夫,我军好,还是敌军好,谁也说不清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在水上,敌军的弓箭,比我军的厉害。
“人总是这样,什么方便就干什么。迄今为止,我军与敌军交锋多次,但是,却没有听说过有短兵相接的。为什么呢?就因为敌军弓箭厉害。这一点,我军知道,敌军也知道。正所谓扬长避短,所以,敌军总是与我军保持一定的距离,让我军处于一种被动挨打的地步。
“倘若,倘若有办法,让我军与敌军短兵相接的话,我可以肯定,我军必胜。这什么我能肯定呢?就因为我军没有利箭。没有利箭,我军将士就会勤练武艺。而敌军正好相反。他们有利箭了,他们的钢刀就长期不用,甚至还生了锈。因此我能肯定,若短兵相接,我军必胜。
“你说,有什么事?”
当周瑜说到“没有听说过有短兵相接的”的时候,水军中的那名千夫长就抱拳上前一步,表示有话说。这时,周瑜问道,千夫长才说:“回禀大都督,今晨,我军另外一些兄弟曾经与敌军短兵相接。”
周瑜看了一下千夫长的神色,见其很镇定,便问:“战况如何?”
千夫长说:“禀大都督,我军两百多人,敌军约一百五十人。敌军以利箭,射死我军大半。实际短兵相接,我军不到一百人。战后,我军全歼敌军,幸存士兵约五十人。”
周瑜又问:“这次战况,是否士兵兄弟们都看到了?”千夫长道:“是。几乎所有的兄弟都隔湖望见了这次短兵相接。”
“好,你退下吧,”周瑜转身走了两步,扬声道,“好,这就是道理,这就是实情。敌军武器厉害,战斗技能就必须不够厉害。即将开始的决战,战场在水下。比起水下的功夫,敌军士兵断然不是我军兄弟的敌手。此战必胜。为死去的兄弟及百姓报仇的时候,到了!”
一番煽动,激发了士气。随即,周瑜将水军士兵分为几个班次。这是因为,以渔网纠缠敌船推进装置的计划,肯定会受到敌军的破坏。因而这场水下的战斗,时间一定会拖得很长。让士兵们轮流上阵,方为正理。
……
差不多一刻钟了,但水下的士兵并没有回报。关羽没有显露出丝毫的不安。关羽知道,自己的丝毫不安,都会影响到全军。再说了,这时候并没有钟表,凭的就是感觉。如果要精确一点,则以沙漏或线香计时。那些动作关羽都没有做。
不安,主要来自于敌船的表现。按理说,敌船应该逼上前来。昨天上午一开始的时候,蒙冲逼到大船旁边,基本上是没有危险的。由于蒙冲全部封闭,反而对田军形成了单方向的杀伤。虽然杀伤不大,但总之是对敌军有利的
如果,推动装置被卡死,随着惯性,漂了一程。而远处的敌船,却一直都没有动。在这期间,投石机仍然在不停地投石。经过一刻钟的投石,还击毁了一艘民船。
又等了大约一刻钟,关羽觉得肯定出事了。但关羽没有表现出来。关羽伸了个懒腰,非常从容地走出了指挥舱。假装着漫不经心地走走看看。下了楼,到了甲板上。先到投石机那儿,还跟投石的士兵说了几句话。然后,关羽顺着船舷往前走。到了前端又从另一边船舷往后走。然后,关羽发现某处江水的颜色,深了一点。
正文4002字→4100字,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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