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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我就站在这里,看你如何收拾我?”江起云不屑笑道。
“你是江起云么?胜门的江起云?”店二早就知道,不知为何又要相问。
“如假包换。”
“那就是了,我真怕弄错人了。”
“你到底想什么?”就算江起云定力颇强,也稍显不大耐烦。
“那我可就了?”店二似乎还在征求江起云的意见。
“快。”江起云气极,恨不得一掌拍死眼前这人。
“二十三年前…”
店二只刚一开口,江起云就浑身一颤,店二没有理他,继续了下去:“二十三年前,胜门遭遇一场大火,江门主,有这回事没有?”
“樱”江起云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如此密事,江湖中根本无人知晓,这店二又是如何知道的?
“有就对了,江门主欲重建胜门,可是大火无情,将胜门财产烧个殆尽,是也不是?”店二又问。
“是。”江起云心中竟莫名惊慌起来。
“江门主没有办法,去找了一个人,那人慷慨大方,给了江门主白银一百万两,却并不言借,可有此事?”
“樱”江起云声音已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江门主拿了银两,用了一年时间重建胜门,而且尤胜往昔,对也不对?”
“对。”
“胜门重建后,江门主由于费尽心力,因此退隐,把门内事务交给儿子江远帆,我的可有错?”店二冷冷问道。
“没错。”江起云脸色变得灰白,他已隐隐猜出对方来历,却仍不敢相信。
众人一片哗然,二十二年前,江起云突然决定退出江湖,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中事,此事当时在江湖中引起轩然大波。只因胜门当时如日中,门内高手如云、门下弟子众多,已隐有追上少林、丐帮、昆仑等各大门派之势,可是江起云却在前一年消失,并封锁入山道路,不许任何人上山达一年之久,江湖中均以为他是在闭关修炼、参研绝世武功,却不想甫一露面他便宣称退出江湖,由其子江远帆接替门主之位。此事被列为江湖中最难揭开的谜题之一,胜门众门人亦是讳莫如深,却不想竟有这样的故事,更不想今日被一个茶铺店二揭开谜团,而且江起云已然承认。众人均望向店二,这时才发现他绝不简单。
“你事后去谢那人,那人怎么?”店二笑着问道。
江起云头上豆大汗珠滴下,张口结舌不出话来。
“那人:江门主,在下帮你并不需要你感谢我或报答我,只要日后胜门弟子遇到我的人,不要与他们为难,在下就感激不尽了。”店二扮作一名中年男子话,声音煞是好听。
“然后门主道: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日后我们胜门遇到您的人,定然礼待有加,躬身迎送,绝不敢有任何僭越。”店二又扮江起云话,倒也有数分相似,他一人分饰两人,学得惟妙惟肖,当真便如当日他就在当面一样。
“江门主,我的可有错?”店二再次道。
江起云面如死灰,嘴里语无伦次,犹自问道:“究竟、究竟,你是何人?”
众人听在耳中,已知他毫无底气,看来店二的一切都是真的。
“门主何须多此一问。”
“你是、你是,柴、柴千岁的人?”江起云结结巴巴道。
“不是。”店二直接否定。
“那你是…”江起云脑子如一团浆糊,昏的乱七八糟。
“门主真是贵人多忘事。数日之前,你曾上门拜访借药医治断指,我家公子虽然未曾见你,不过念在你与老千岁一面之缘的份上,还是命人送了份“续骨生肌膏”给你,难道这都忘了么?”店二冷笑道。
“啊!你是柴世子的人。”江起云惊呼一声。
众人皆不明所以,不知这柴世子究竟是何许人物,堂堂胜门门主上门拜访竟连面也见不着,而且还是看在老千岁的份上送了份药给他,真是耸人听闻。
寒塘听见“续骨生肌膏”,眼睛骨碌骨碌乱转,心中暗想自己的买卖来了,这种灵药一定要想办法弄些在手才好。
“柴世子有大恩于在下,在下一直未有机会拜会,还望哥引见。”江起云骤然语气一转,变得极为恭谨,而且似乎带有欢喜之情。
众人大跌眼镜,江起云神色变化之快、态度之恭敬简直让人不敢相信,大家更是对柴世子充满了好奇。
“我的凳子怎么办?”店二问道。
“哥的凳子是鲁三千所造,乃是珍贵之物,在下亦不知该如何赔偿,请哥赐教。”
“我不是大话?”
“哥乃是柴世子的人,怎会大话?”
“你们把我的凳子打烂了,是不是该赔礼道歉?”
“是是是,都是在下不好,请哥原谅则个。”江起云连忙道歉,态度甚至有些卑微。
“早道歉不是好了,一个凳子本来也不算怎么回事。”店二这会一,大家便觉得他得极正常,仿佛鲁三千打造的桌凳在他那里实在平常一般。
江起云差点吐出来血来,不算怎么回事你那么多干什么?把人一会吊在空中,一会踩在地上,他还没来得及细想,耳畔又传来声音。
“收拾完了,你们要打要杀,便请继续。”却是店二对着萧里轸和赵麟道,而且完又朝茶铺走去。
他这么一搅和,把江起云上门寻衅的一番气势,早弄得一丁点也没有了,江起云竟呆立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过了半晌才微一躬身,匆匆离去。
店二回到帐篷下,先将那个引起这一番奇异变故的破烂凳子收了,然后又给青衣桌上茶壶续了些开水,问道:“三位爷,店里的茶可还凑合?”
“马马虎虎。”寒塘笑嘻嘻道。
“这位爷好品味,我家公子一定欢喜你。”店二听见如此之,竟喜滋滋的。
“要怎样才能见着你家公子呢?”
“想见我家公子,难也难、不难也不难,譬如刚才那位江门主,他千方百计也无法见到,但各位乃是与公子有缘之人,一定能见到。”店二振振有词道。
“五,你怎么又胡袄了。”这时一个极为温和的声音传来。
那店二大喜,公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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