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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一冷静地说道：“蜀都据点是灵能复苏之后才创建的，我们十……十一人也是刚从训练营中毕业，我们之中只有两人手上沾染着无辜者的鲜血，其他人，包括我，都没有成功完成过一次任务。
“所以杀人无数这一点无从说起，不过如果您想，我可以让杀过人的那两人去自首。”
卒一其实有点难以启齿，他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被姜黄认为他们能力太差，毕竟从未完成过一次任务。
但其实这都是有原因的，因为在灵能复苏之后，他们的敌人就从普通人变成了超凡者，想靠一两人战胜一个超凡者，成功率实在太低。
哪怕他们有枪，但又不是所有敌人都会像姜黄那样，还专门挑一个偏僻的地方让他们开枪的，所以，这就导致他们任务完成率基本都是零。
姜黄哑然。
他其实一直戴着有色眼镜看这些不良少年，下意识地给他们贴上了标签，默认他们每一个人都杀过人。
但如果是这样……
姜黄突然问道：“前几天，来杀我的那两个人，他们杀过人吗？”
卒一偏头回忆了一下，“您是说十二和十三？没有，他们才十三岁，本来不该在这时候出训练营的。
“因为他们长得很可爱，于是被长老选了出来，长老毁了他们的脸，亲手为他们戴上面具，并将刺杀您当做他们第一次任务。”
十三岁……
没有杀过人……
第一次任务……
姜黄的眼睛慢慢睁大，卒一的话如同洪吕大钟般响彻他的脑海，将他震得呆在原地。
那天的一幕幕也同时在他脑中浮现，包括他那一通有些刻薄的话……
——————
“你为什么不反抗呢？”
“你不敢，你没有反抗的勇气，也没有自杀的勇气，所以你选择将枪口对准无辜的人。”
“是你为了苟且偷生，选择一次又一次地将这种手段用到无辜者身上。”
……
——————
不，对于那个孩子来说，他的话何止是刻薄，简直是……句句剜心！
——————
小孩微微抬起头，他眼睛血红，“你觉得自己很聪明？很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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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很蠢，很自大。”姜黄喃喃道。
他心中涌现出无尽的懊悔，如浪潮般将他淹没，让他喘不过气。
他就这样怔在了原地，眼眶渐渐地红了起来。
如果……
如果我当时能多问一句，他是不是就能把真相告诉我了？
他会告诉我，是我误会了他，他没有杀过人，他还能回头，还来得及，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是来杀自己的，但最后，他枪里的子弹射向了他的同伴，而我……亲手杀了他！
姜黄轻轻抬起手，他看向了自己的手，下一刻，仿佛被某种刺眼的红刺痛了眼睛，他迅速移开视线。
过了不知道多久。
或许是看他没动静，一只略微冰凉的手覆盖上姜黄的手，不过由于姜黄的身体更加冰凉，所以他竟然感觉到一丝温暖。
是卒一。
他抬着头，认真地说道：“您不必这样，我们能从训练营出来，每一个人的手上至少都沾染了一名同伴的鲜血，我们虽然没有杀过其他人，但……也是死有余辜。”
姜黄甩开他的手，“这不一样。”
他转身走到门口，背对会议室中的少年们，说道：“我会在几个小时内帮你们拿到解药，之后，你们就去自首吧。”
说完，他没等卒一反应，直接大步离开，将身体交给了系统。
【当前托管目标：为十一名少年解毒】
【要求：三小时内】
【消耗能源：501点】
【是否确定？】
“确定！”
这时，他已经快要走到电梯旁，而卒一也没有追上来。
突然，他停住了进电梯的步伐。
……
卒一依然保持着跪地的姿态。
直到另一名少年过来扶他时，他才站起来。
他喃喃自语：“真是矛盾。”
卒一看过姜黄的资料无数遍，连他从小到大得过什么奖状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自以为除了姜黄奶奶外，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姜黄。
但是今晚上，姜黄过激的反应令他措手不及。
“他无情地收割着别人的生命，一边又为了敌人的死而多愁善感？”
卒一摇摇头，他不理解。
不过，正如他自己所说，他已经向姜黄效忠。
那么，姜黄让他们去自首，他就一定会带着同伴们去，反正他们只剩下最后一个月寿命了。
卒一正准备吩咐其他人将地面收拾一下，突然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走了回来。
“？”
怎么又回来了？
卒一疑惑地看着姜黄，刚刚姜黄说帮他们找解药，他其实根本没当真。
冥都立足这么多年，靠的就是这种慢性毒药，曾经国家组织过力量研究，最终一无所获，只能稍微缓解一下药性的发作。
据他所知，这种毒药是遗迹中发掘出来的，现有力量根本无法破解，一旦被下毒，终生都需要服用这种毒药，否则当血液中的血药浓度下降到一定程度后，他们就会而死。
所以，他不知道姜黄准备干什么。
……
姜黄稍微有点不知所措。
“系统，你怎么又回来了呀，你这样让我有点尴尬……”他小声抗议。
他刚刚转身离开显得那么决绝，怎么转眼间又回来了呢？
系统没有理他，他只好自己查看日志。
——————
【系统消耗能源500点，加载了丹师途径——序列八毒师】
——————
系统控制着姜黄走到卒一面前，在卒一一脸迷惑中，将手贴向卒一的脑袋——
卒一以为姜黄要摸自己头，他特意矮下身子将自己往姜黄那边蹭了蹭，没想到姜黄“嫌弃”地后退了一步，手掌始终跟他的头保持着二十厘米的距离。
“啊？这是……”
卒一脑袋中传来一股清凉，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源源不断地被抽出。
随着这些东西离开自己的身体，他感觉身体骤然间轻松了起来。
他突然猜到了什么，脸色一变，“不，不能直接抽，会死的！”
卒一的话没能让姜黄停下动作。
他眼神黯淡了一点，不过还是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一动不动。
……
两分钟过去了。
随着姜黄收回手，一滴漆黑的液体被凝聚在空中，散发着阵阵不祥的气息。
【诅咒已排出，系统将自动帮宿主收纳】
系统将这一滴漆黑液体放进装灵能液的瓶子中，正好之前用掉了几瓶，姜黄没舍得扔掉瓶子，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我没死？”
卒一难以置信地摸索着自己的身体。
此时，系统走向了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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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先两章吧，不确定还有没有，有点卡文。
pss：我是男生，男作者！至于为什么文风会这样，，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取材范围有点广吧……
psss：接上，这也是我想给主角加个女主的原因，因为有人说我写得gaygay的，我觉得我上学的时候就是这么跟其他人相处的呀，也没人说gay……
pssss：不过既然大家都不要女主，那就算了吧，还是无女主。（但也没有其他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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