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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想温伊然如果被人杀掉，就值得他用一生去复仇了。
“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到现在，估计都过了追诉期了吧？”莫如归凄凉的笑，“我的桂氏被你爷爷吞了啊，我哪有本事去追究？我只能保存剩下的一点实力，一点点的组建组织，在阴暗的地方慢慢的活着，但你爷爷，你们傅氏，在我在阴沟里像蛆虫一样活着时，是何等的风光？”
“本来，我是想杀掉你父亲后，再杀掉你爷爷，最后才轮到你，毕竟你是最棘手的一个。”
莫如归看着傅盛南，笑的阴狠：“但自从知道你和温伊然互相相爱之后，我就很开心，温伊然背叛了我，你爷爷是我的仇人，让她杀了你，让你爷爷看着你死，看着傅氏被人瓜分，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我要他的晚年都在生不如死中度过！”
他有很多计划，他会让傅氏被瓜分手，让傅柏年那个老东西成个瞎眼断腿的老乞丐，让他被人人唾弃！
莫如归想着想着，又笑了。
“明白了？”
莫如归笑中带泪。
温伊然全身发凉，她和傅盛南不同，她信了莫如归说的话。
她了解莫如归有多谨慎，这种灭门之恨，冤枉人的几率不大。
在之前四年的调查中，温伊然更了解傅老爷年轻时，有多心狠手辣，灭门这种事，莫如归不是唯一。
只是，他可能是唯一一个从地狱中爬回来复仇的。
温伊然如梗在喉：“莫如归，你的仇，不该报在傅盛南身上！”
莫如归冷笑，眸光阴鸷：“那我儿子呢？傅柏年这个老东西，报在我妻儿身上，这话你该和他说才是吧！”
他冷静了下来：“傅盛南，我知道你在拖延时间，但没用的，你们现在可以做选择了。”
傅盛南没动，温伊然紧张的握着他的手。
莫如归指了指屋中的摄像头，看了看手机。
“如果你们不做选择，十点，也会准时引爆，你们还有十分钟的时间。”
九点五十了。
温伊然的心脏收缩成了一团。
身旁，傅盛南转头看向她，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别怕，有我在。”
这句话，已经多年没听过了。
温伊然咬着牙，满眼的泪：“为什么要来！”
如果他没来，她和莫如归同归于尽就好！
可现在——
莫如归在对面凉凉的：“一个人死，和所有人死，这不好选吗？”
时间已经过了五分钟，温伊然没有等到最后。
她起身，突然抱住了傅盛南。
“我衡量了好几年，左右为难，到现在，我不想再衡量了。”
温伊然的声音沙哑，在傅盛南耳边：“我早就爱上你了，如果你现在原谅了我，那我们一起死吧。”
温伊然做了选择。
她累了，死后会有什么后果，她不想再去衡量。
只想和傅盛南在一起。
就这样吧。
对不起了，傅家人，对不起了，温言，要保护好自己。
傅盛南揽着温伊然的腰，听着她在耳边的话。
几年没有抱她了，她好像瘦了不少。
傅盛南抬眸看着温伊然。
莫如归的话，他沉默的这会分析过了，很有可能是真的。
如果是傅家欠下的债，是该由他来还。
她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保护了傅家四年，心力交瘁，该歇歇了。
如果用他的命，能换回温伊然的未来，倒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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