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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曜就坐在椅子里，头却低着，纪恒还是第一次见到顾斯曜这么丧气的样子。
“斯曜。”纪恒走过去喊了他一声，却没话说了。
他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废话，顾斯曜的心情他是不可能体会到的。
纪恒不再说话，抬手重重的在顾斯曜肩上压力一下，他陪他一起坐着。
他们这里的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样，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了。
“斯曜？”
这一声呼唤将顾斯曜唤回正常的时间，他感觉自己的心猛地一跳，僵硬的转头看向声源处。
林暮夏站在对面静静地看着他，她面上有疑惑，有猜测，也有害怕。
“暮夏。”顾斯曜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人捏住了，渐渐发干发涩，他一看着林暮夏就无法说出话了。
纪恒也跟着顾斯曜站起来了，他比起顾斯曜，现在更多了思考。
他紧紧的盯着林暮夏身边的雅克，林暮夏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偶然。
林暮夏原本是在楼上的，他也让人看着，不可能说林暮夏要下来了，他们会没有一点察觉。
这件事情绝对和雅克脱不了关系，再一想到之前他在医院里的时候，雅克的一些举动也很值得怀疑。
林暮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几步走了过来，然后只是看着顾斯曜。
“暮夏，你怎么过来了？”纪恒拉了顾斯曜一下，自己往前站了两步。
“我本来想着自己帮不上忙的，就打算先回去了，下楼的时候，是雅克先生说看见了你，我是想过来和你打声招呼的。”林暮夏看着纪恒说完，又只是看着顾斯曜，然后又开口了，“里面是谁？”
里面是谁？
他们该怎么和她说？
“暮夏，你……”纪恒准备开口说，顾斯曜拉住了他。
顾斯曜上前两步，在林暮夏面前站定，顾斯曜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再握紧，“里面是……”
顾斯曜看着林暮夏的眼睛，那几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林暮夏一直都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在她走到这里来，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她在等着顾斯曜的答案，却同时也害怕顾斯曜的答案，她无法承担后果。
空气中是久久的沉默，顾斯曜不说，林暮夏也不问，更没有打断他们之间的沉默。
急救室的灯灭了。
护士从里面开了门。
林暮夏和顾斯曜齐齐看过去，护士被这两个人的表情给弄得愣住了。
她也是怔住了一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走到了顾斯曜的面前，她还记得顾斯曜刚才送林世龙进来的样子。
“对不起，手术失败了。”
护士说完之后，医生也从急救室里出来了，他面色发黑，眉头紧拧着，显然不止是因为手术失败才这样。
“这里面是谁？”林暮夏又问了一遍，是谁！
没人回答林暮夏的这个问题，但是很快其余护士已经推着平车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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