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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独孤城名为张出尘的大师兄,实质是其授业师傅。
因为有杨素的特别关照,独孤城对这位小师妹那是关爱有加。
无论是功夫授教,还是作为幽灵及杀手的技能训练方面,都不遗余力。
可以说,张出尘得到了独孤城的真授。
张出尘从十二岁起,就是杨素的贴身书僮,她还经常女扮男装跟在杨素身边。
久而久之,她喜欢上了易容术。
张出尘十五岁那年,江左盟又派人来剌杀杨素,自然又被独孤城,和他的师妹师弟们给杀退。
在追击江左盟杀手的过程中,张出尘遇到了荀远山。
“先别出招,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叫张出尘,乳名尘丫,你的父亲叫张忠肃…”
一身武士装束的张出尘,先是一愣,逐收了宝剑,冷咧道:
“你是谁,怎会知道我的乳名和我的父亲。”
“我就是五玄子,真名荀远山,是南豫州刺史荀法尚之子,你的父亲也是我的义兄。”
荀远山摘下面具对着张出尘说道。
对于眼前这个头号敌人五子玄所说的话,张出尘大吃一惊。
当年的事,年近六岁的张出尘,家中有些事她是有印象的。
例如,父亲认史法尚为义父,爷爷史法尚当时还抱过她,给她压岁钱等等。
这些事至今还历历在目。
只是荀远山一直在天门山修炼,未曾谋过面。
原来血手盟要对付的死敌,江湖上盛名的五玄子,就是自己未曾谋过面的叔父荀远山。
“你太像你的母亲沈氏,我曾经的大嫂了,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荀远山苦笑道。
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跟侄女站在对立面,深感沮丧和悲愤。
沈氏为了苟且偷生,不顾名节委身于杨贼还不算,竟让义兄的女儿,自己的侄女,成为杨贼的帮凶。
“尘丫,你忘了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吗?你难道不愿意报杀父之仇了吗?”
荀远山脸容一敛,厉声喝道。
父亲的死?杀父之仇?
父亲是阵亡,为国捐躯的吗?
张出尘愕然了。
她愣了愣,毕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的呀。
只见她双膝下跪,双手撑地叩拜道:
“尘丫确不清楚父亲之死的原尾,请叔父告之…”
“好吧尘丫,起来吧,为叔慢慢告诉于你…”
就这样,荀远山将整个隋灭陈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张出尘,当然包括江城血战和屠城。
让张出尘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平时待她如父亲的杨素,竟然是当年攻击南陈的元帅,毁灭江城的主使,也就是自己的杀父仇敌。
与荀远山分手后,张出尘跑回杨府,进家门后首先询问母亲沈氏,印证有关父亲的死因。
沈氏听闻张出尘见到了荀远山,愣神了好一会,知道不能再隐瞒什么了,逐将事情原尾对女儿述说了一遍。
沈氏讲的跟荀远山说的基本一致,张出尘当即萌生了刺杀杨广和杨素的想法。
张出尘的性格刚毅,跟其父张忠肃相似。
她的报仇想法让其母沈氏大为震惊,也十分恐慌。
沈氏苦苦阻拦,甚至于下跪哭泣,主要原因是一家三口都在杨府。
刺杀杨广和杨素,那是灭门之祸,不光是她们一家三口性命不保,还会殃及到远在江南的张氏族亲,和沈氏族亲。
另外,其母沈氏则认为,不管怎样,在国破家亡之时,是杨素把她们一家三口,从囚禁奴隶的教坊乐营中提出来,并善待了她们。
“孩子,这是两国庙堂之争,不算江湖仇杀。再说,你父亲是隋将史万岁所杀,杨素他只是元帅,没有亲自参战,总不能把仇恨倾在他一个人身上呀。”
张出尘明白,十余年下来,母亲已经视杨素为自己的男人,未来的依托。
但母亲所说的牵连家人和族亲,让张出尘非常忌惮。
最终出于对母亲和兄弟的安危,以及张,沈两家族亲的生存考虑,张出尘放弃了亲手实施刺杀的念头,并跟母亲沈氏保证,决不会轻举妄动。
但她还是跟叔父荀远山悄悄联系上,秘密发展成为江左盟的一枚影子,从此蛰伏在杨府。
她在江左盟属于非常特殊,只听命于荀远山和临城公主两人。
荀远山鉴于张出尘的处境,以及位置的重要性,并没有要求她亲手去刺杀杨素,只是希望她提供一些重要情报。
十六岁那年,张出尘出落成了美若天仙的大姑娘,在杨府上下很是惹眼,活脱脱就是她母亲沈氏的翻版。
杨府里许多庶子,甚至是嫡子,还有杨素的高级幕僚们,都想娶她为妾。
但这一切,须得主公杨素的同意。
可谁开口,杨素就是没点头同意。
实际上,阅女无数的枭雄杨素,早就算计上了张出尘,当然是他谁也不让。
他美滋滋的准备让她跟其母沈氏一起,来一个母女共侍一夫,供自己来享用。
这时候,情豆花开的张出尘,偏偏看上了朝夕相处的大师兄独孤城,并主动se诱示好。
独孤城也早被这个美貌撩人的小师妹所吸引,一时间里眉目传情,郎情妾意。
有天,两人终于成了好事。
张出尘把珍藏十六年的少女之花,献给了独孤城。
独孤城当然也非常感动,对张出尘更加的爱怜。
实际上,颇有心机的张出尘,并不是真的痴情于独孤城。
她一直没忘记为父报仇的机会。
她想学一学汉末的美女貂蝉,上演一出大隋版的,‘吕布与董卓’的戏码。
某天晚上,杨素终于决定,采摘张出尘这朵养得娇艳盛开的鲜花。
杨素临幸她后,见她不是全身,勃然大怒,问她红铅落于何人?
张出尘慌忙哭拜于地,泣声道:“是…大师兄独孤城…”
“什么?是这逆子…”
杨素气得一拳锤在床榻上,差点将榻板击穿。
跪在地上的张出尘,暗自偷窥杨素恼羞成怒的样子,咬着牙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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