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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了，解放了。
律所大厅的灯已经暗了，前台的漂亮小姐姐们早就下班走了。准点下班的人，都是快乐的人。
段凝雪问宁曦实习律师证的事情，“你的小蓝本好了没？明天周五，娜娜要去律协，能帮你带回来。”
电梯平缓下沉，宁曦对段凝雪说道：“雪，我觉得我现在对律师证没有什么执念，我只想每天快乐、健康，我想做娜娜的工作。”
“呸！”段凝雪觉得有必要带宁曦重新认清现实，“你知道咱们律所的前台、行政、财务都是开着豪车来上班的吗？人家都是妙龄富婆，来上班就是体验生活的。你呢？你一个穷到吃不起饭的人，配当前台吗？”
贫穷使我不配当前台。
但昨天发了工资，宁曦也不是很穷了。两个月前她从宜市裸辞，只身来到云市，那是真的穷。段凝雪看出她的窘状，什么也没说，只是以各种理由请她吃饭，给她点外卖，送东西。
段凝雪说要去商场买东西，跟宁曦顺会儿路。其实是不放心，想跟过去看看。所以，说职场没有真姐妹的人，只是没有遇到段凝雪。
两人进了商场，四周装潢时尚，人也很多。段凝雪拉住宁曦问：“你就穿这身去约会？”
因为今天要面试新人，宁曦穿的是黑白正装，太没有约会的氛围感了。
宁曦狡黠一笑，提高手里的袋子，“带着衣服呢，走，这就换上。”
没有小裙子的约会不是真的约会。
明镜映影，段凝雪瞥见宁曦的腿，不得不承认她这身材比例也太好了。一六五的身材却有一米八的气场，段凝雪说：“妮儿，你腿好长啊！”
宁曦拨了拨头发，无所谓道：“主要是裤子提得高。”
段凝雪：“.........”
呵，有颜值有身材的人就是骄傲！
宁曦换了一条墨绿色的半身裙，不规则设计，搭配她的雪纺白衬衫，清新文艺风十足。
段凝雪帮她整理头发，乌黑秀发散开来，标准的初恋女友。
“我看可！加油，迷倒仲裁委的人，以后咱们律所去办事，能走走后门。”
宁曦笑，“好的，希望我不辱使命！”
走到电梯口，段凝雪回头，看着宁曦进了一家甜品店。
宁曦进店找寻了会儿，有个男生起身，冲她招手。两人坐下，看不清那个男生的脸，段凝雪从侧门溜进去，要了一杯咖啡，顺便打量了一下坐在宁曦对面的男生。
他应该是和宁曦一样的年纪，头发柔顺覆在额前，面相舒适，不是那种很惊艳的人，但气质文艺、干净，他在跟宁曦讲话，笑起来很好看。
温和，有气质。这的确是宁曦喜欢的类型。段凝雪这才拎了咖啡，放心离去。
妮儿，约会结束了给我发个消息，我有个问题想跟你讨论。
宁曦看到段凝雪发来的消息，微微一笑。
温炎冰问：“你还有工作忙吗？”
她迟到一个小时，他却只担心自己打扰到她了。温炎冰开场就这么谦逊，宁曦索性做起了无赖，不轻不重地责备道：“都九点多了，你还希望我回去忙工作啊，你***吗？”
她虽然是在吐槽，神情语气确是温柔可爱的。温炎冰笑，“我只知道能者多劳，你这么忙，一定是因为你专业的缘故。以茶代酒，先敬宁律师一杯！”
宁曦跟他碰杯。桌边鲜花深红，一如她的唇色。
服务员端上甜品，宁曦惊讶，“这都是我最爱的哎，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口味？”
她眼眸灿灿，是真的喜欢。温炎冰说：“我看了你的朋友圈，你说想实现草莓自由。”
温炎冰算着她到达的时间，买好了她最喜欢喝的茶，又买了她最爱的草莓甜点。被人在意的感觉太好了，宁曦说：“谢谢。”
温炎冰明朗笑着。
两人喝茶聊天，温炎冰温和，宁曦活泼。两人相谈甚欢。
从温炎冰叫阿曦的那一刻，那种陌生人之间的隔阂和距离感早就消逝了。
宁曦知道了关于温炎冰的一些信息，温炎冰，26岁，大了她两岁。他是云市人，在云市读书，在云市工作。他毕业后在法院工作一年，今年才到仲裁委的。
宁曦也简单说了她的情况，两个月前她辞了宜市的工作，只身一人来到云市，进了金刻，这个月月初刚挂了证，预计要在云市至少待上一年半，实习结束，拿到律师证再走。
“没有打算在云市久待，或者定居吗？”温炎冰声音很轻，是个温柔十足的人。
“因为在这里没有归属感。要是......”
宁曦看着温炎冰笑，如果云市有了她牵挂的人，那么，“也不是不会在这里定居。”
喜欢一座城，因为一些美好事物。留在一座城，一定是因为感情有所归属。她是这样感性的人。
约会总是美好的，云市今晚最美。最后，温炎冰坚持要送宁曦回家，两人一起去坐地铁。
上下台阶、过安检、排队等车，温炎冰细心照顾她，但又不刻意，跟他同行让人觉得很舒适。
到了楼下，温炎冰将蛋糕盒递给宁曦，“今晚吃不完的话，要放在冰箱里。”
宁曦接过，“谢谢你，阿冰，下次我请你。”
今晚很美好，该赠他花儿一样的微笑。
“阿曦，你很好看。”温炎冰说。他眼睛里漾着温和的光彩。
宁曦是那种五官很清雅的姑娘，眉黑而长，双眼皮，大眼睛，鼻子秀挺，皮肤白皙。风吹动她长长的头发，柔色灯光里，她的脸美艳艳的。
“你也好看。”宁曦低头看了看时间，掩饰内心的羞涩，“十点半了，你快回去吧，地铁要停运了。”
温炎冰坦诚爱慕之意，他说：“阿曦，很开心，遇到你，你是内心有花朵的人。”
他说她内心有花朵儿，宁曦看着他，和煦春风抚过心头。我的心美丽如虹，浮在云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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