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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也没有辜负田齐的预料,他还真留了后手。
“呵呵,何必贪生怕死。”田齐抓住了系统想要袭击自己的小动作,她卸下他的攻击,冷声道:“我才打算和你同死,怎么系统,你反悔了。”
“你的一片心意,怕是错付了。”系统咬牙切齿。
“未必。”田齐掐住他的脖子,把整个虚体提起来,用力按进休眠器里的实体中,她用了属于石碑的能量,意味着把系统禁锢后,自己也不会再有生还的机会,
系统强烈挣扎,奈何都是强弩之末。
耗尽最后的力气,田齐瘫倒在地上。
休眠器即时停止,最后看了一眼墓穴的顶层,田齐闭上眼睛,爆炸发生的时候,她脑袋一片空白。
山体因为内部爆破震颤,随即引发了一场雪崩。
玫瑰和沥水赶来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她们看着滚滚的白雪倾泻而下。
“还能感觉到田齐吗。”沥水不死心的问。
玫瑰和虫小双双摇头,其实大家心里都知道,爆炸的一瞬间,不但田齐感受不到,系统也是如此。
死了吧,是彻彻底底的死了。
不,说死不准确,她们都是死过的人:“彻底消失了。”玫瑰终于在复杂的心绪里找到了一个恰当的形容词:“虫小你带人留下来搜救,我和沥水回去,还有白杨没有解决。”
“你们打算做什么,用紫外线灯给他打一个假冒伪劣的记号么。”
那是自然,玫瑰在心里回答了虫小的问题。
系统消失了,会天下大乱吗,想太多。
因为之前太佛系,几个联络站都各自为政,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互通有无,不是还有田齐在么。
虽然不见人,发号施令,调整关系的活都有人包揽了。
既然和过去一样,就不会有人捣乱。
大家对于之前的对峙也权当没发生过:“不知道是说她们健忘还是识时务。”虫小讥讽,然后看向玫瑰:“我回去了。”
“回什么,还有一个人你得想办法处理。”玫瑰的意思是,之前想要用白杨造势的使者,被她们无情打压后,偃旗息鼓了,但是白杨还没处理:“我没空搭理这个人,但是我们得有个人一直追着田齐才能证明她活着。”
“虫小,这件事交给你,隔三差五逗一逗白杨,让他炸毛,起义,闹点动静出来,不然使者就真成一潭死水了。”
虫小兴趣缺缺,提不起劲:“你找别人去做,我宁愿回去养宠物。”
“别废话,别人去要弄出别的幺蛾子,大家都得倒霉,正是粉饰太平的时候,你多少帮点忙。”沥水道。
玫瑰和沥水站一边,她们现在算是两个人分担工作:“你想太平的过日子,就不要让人戳穿谎言,群龙无首容易出什么事,你自己心里也清楚。”
“知道了,知道了。”被弄烦的虫小草草应下。
夜里。
白杨把外套领子立起来挡住脸颊上的印记,他如同古代被刺面的囚犯,走到哪里都会被认出来。
即使还有一部分闯入者愿意跟随自己,但也注定白杨将来会成为过街老鼠,只能藏在地下。
而现在这具身体,虽然比使者的好用,耐不住见不得光,裹得密不透风也不能在白日出行,他简直和下水道的老鼠一样。
“你的电报。”早上属下送来一份电报。
上面写着一句最熟悉嘲讽自己的话:阴沟里的老鼠,还渴望什么阳光。
不用想肯定是田齐的手笔,她突如其来的想法,最是恶心人:“今晚,我们就去见一见玫瑰,如果不打出我们的底线和威风,还有什么机会立足。”
“我觉得,我们还是先打口水战,毕竟现在兄弟们都还没休整好。”属下说道。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白杨认真想一想,觉得有点道理:“那好,你们就想好措辞,发一封电报回去。”
“面子不能丢,我晚上出去走走。”日夜颠倒对于白杨来说十分痛苦,他想自由的在阳光下呼吸,但是做不到,只能和吸血鬼一般昼伏夜出。
此次,他的目的地是一家酒吧,酒吧是个好地方,它们和他一样昼伏夜行,聚集了所有喜欢入夜后狂欢的人。
“欢迎,今天有新来的毛子酒。”吧台前面坐满了人。
酒保一瓶一瓶的把酒水往外送,他给了钱,要了两瓶威士忌,酒吧的台柱子是一个金发的洋女人,舞池里有伴舞的舞小姐。
“先生,你好久没来了。”舞小姐凑过来,她们有些很主动,为了一天的营收。
穿着婀娜的旗袍,开衩到了大腿上。
白杨对她们没什么兴趣,不过他想要一个听自己说话的树洞,于是请舞小姐出台,他很大方,只是陪着安静听就能赚钱。
所以,他成了酒吧舞小姐都喜欢的客人。
“我有事怀疑一件事,那个女人,对我最大的恶意,就是让我活在这个世上,在她掌控的范围里,像一只被豢养的宠物,还自以为海阔天空。”白杨抽出一根烟,舞小姐给他划火柴。
烟点燃来,他抽两口又继续说:“她总是能赢,想不通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运气的家伙。”
“先生,可以点蛋糕么。”舞小姐没有吃饭,他们坐在西餐厅里,咖啡和茶是喝不饱肚子的。
客人很大方,直接叫来了侍者,按着顺序上餐点,她以前都没机会遇到只要陪着说话的男客人。
她做舞小姐也有两年多,什么样的客人都见过。
其实这位客人不太好接近,最漂亮的姐妹上去搭话,他只顾着喝酒,舞小姐那天没有收入,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去,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安静的坐在他手边五分钟。
然后,客人要她出台,以为去得是旅馆,结果是西餐厅,舞小姐发现客人只是需要一个人安静的听他说话。
钱一分不少。
舞小姐摸清楚他的心思后,愈发的愿意和这个男客人出去,她吃着牛排,而男客人似乎在沉思。
他不知道是那家的有钱少爷,大概家里是女人做主,所以郁郁不得志。
“我一直猜不透她,如果说我希望亲手了结她,这个是实话,但是真听到她可能真的不在了,我又觉得很孤独。”
“她到底是死了好,还是没死的好。”
“如果不够,你可以再吃一块。”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男客人,突然对舞小姐说:“你想吃什么自己点。”
“好。”舞小姐心头一暖,他确实是个好的客人。
只是,他会一直沉溺在另一个女人的掌控里,一副心思都交给了那个把他逼成今天这幅神神叨叨模样的对手。
舞小姐一直陪着客人到餐厅打烊,她不但吃饱还得了二十块钱。
回到姐妹们一去租的屋子,她还把吃不完的蛋糕带回去分,姐妹很羡慕她:“出手确实大方,你好不容易遇到这种客人,想办法上岸吧。”
“对啊,去做个小妾,也好过当舞女。”
“你们懂什么,要是以后被丢了,还要回来当舞女,不如现在捞钱,然后跑远点的乡下过日子。”
“妹子,我也不是看不得你好,就说风凉话,你自己也是被男人逼着做舞女还债的,那个死鬼现在不知所踪,你就被扣在舞厅给老板抵债,要是有机会逃出这里当然好,可是也得自己留个心眼。”年纪较大的舞女提醒。
风月场上哪有什么真心可言,她们更加不是好人家的女儿,那些个男人放着清白人家不要,会跑来跟她们混一起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舞小姐自己也知道,只是好日子谁都不舍得:“我心里清楚的,现在能攒钱了,等还完债我就走。”
“也不想和这个客人怎么样,人家心也不会放我身上。”
舞女欠了舞厅老板七百大洋,她长这么大,十块大洋都没见过,现在还了一百二十块大洋,还没算利息。
所以她希望男客人能多留一段时间,让自己能赚点钱,把债还上去。
但是,男客人突然有一段时间不来了,舞女心里有点不安。
当姐妹又看到客人的时候,马上过来通知她。
“今天很特别,她发了一封电报讽刺我。”抽烟的客人,皱着眉,眼底不见烦恼,反而有种好勇斗狠的亮色:“难得啊,她现在也开始耍嘴皮子功夫。”
“看来是伤的不轻,不然怎么会不出面。”
“我觉得,我也变了,竟然也同意他们这样窝囊的回击,你说她是不是又开始琢磨办法让我难看?”
“不,我觉得她就是想刺激我,看我笑话。”男客人不需要她做任何回应,他一直自问自答。
只要自己在对面发出吃饭的声音,给他续杯,或者点烟。
舞小姐吃饱了自己的那份西餐,送走男客人的时候,感觉有点安心,她没想到,男客人刚走,一个同样西装革履男人突然坐到对面。
作为舞厅出来的女子,以为是客人看上她。
于是笑道:“先生,我今天已经出过台了。”
男人长得很好看,比画报上的明星还漂亮,他从口袋里掏出两枚大洋来,放在了舞女的咖啡杯旁:“我只想知道刚才那个人说了什么。”
“先生,刚才的客人是我的衣食父母,我若是说了,以后就没有收入了。”舞女不是不想要钱,但是她分的清楚一些事情。
“你不能说,那就点头摇头好了。”男人不在意,他继续问:“你的客人是不是经常说起一个女人。”
舞女点头。
“他很在那个女人。”
又点头,确实非常在意。
“那个女人最近有没有联系过他。”
“有。”舞女开口了,她看到漂亮男人欣喜的表情,好看得让她忘记了承诺,男人从椅子上起身,快步离开了餐厅。
此后,舞小姐就有了两份收入。
一份不需要说话,一份只需要回答是和不是。
她开始对两个男人口中的女人感兴趣,是怎样的女子,能够让一个人恨之入骨,又让另一个漂亮的男人爱得矢志不渝。
是绝色佳人么。
还是聪慧过人。
她慢慢从男客人口中勾勒女子的形状,一个会开枪,差点把男客人置于死地的厉害角色,心思深沉,又不失活泼,偶尔发电报讽刺男客人,让他抓破脑袋去想办法反击。
那个女人很喜欢枪,枪法很好,运气更好。
男客人一直对女人的好运气颇有微词。
就算如此,舞小姐对那个女人的印象还是模糊的,她认定对方是一个绝色女子。
于是,这天,她又打破了沉默:“你爱的人很漂亮么。”舞小姐问漂亮的男人。
男人表情一滞,旋即笑了,眼若灿阳:“她是我的妻子。”
妻子。
原来是妻子。
他们怎么夫妻分离的呢,男人一副好容貌,温温柔柔的一个人,不过清官难断家务事,夫妻之间很多事外人都不明白。
舞小姐说了一声抱歉,改了用词:“你妻子很漂亮么,比电影明星,台柱子都漂亮吗。”
“为什么要问这个。”男人问。
“我从来没听客人提过你妻子的容貌,所以好奇。”
“她不漂亮,只是五官端正。”男人很诚实的说。
不漂亮,那就是聪慧过人了:“她肯定很聪明。”
“嗯,她确实很聪明。”
男人照样留下两块大洋,然后离开了餐厅,为了不引起怀疑,舞小姐没敢透露男人的事情,只是偷偷攒钱,等打手来要账的时候,她才一点点拿出来还。
直到有一天,她陪着其他客人出台,见到了那个漂亮男人被一男一女从包厢里抬出来,浑身都是酒气,人已经醉得糊涂了。
“他怎么喝这么多,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吗”年轻的女人问,舞小姐认得女人,她是总巡捕房的玉姐,年纪不大,在雾城没人敢不给几分薄面。
男人好像是修车厂的老板,听说以前唱过戏,反正和玉姐是老相识。
“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道听途说,你不是派人跟着他吗,怎么还给喝成这样。”修车厂老板道。
两人把男子抬上车,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舞小姐问客人:“玉姐带回去的是谁啊,面子真大。”
“玉姐的亲哥哥,听说是妻子可能死了,疯了好几日呢,玉姐不得不派人盯着。”
妻子死了。
“不会吧,他是玉姐得哥哥,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舞小姐故意和客人攀谈起别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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