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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又怎么样，颠覆天下又怎么样，死再多的人，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这只是一本即将烂尾的小说而已，跟她从前看的没有什么区别。
毁了就毁了。
她不过是这个世界的匆匆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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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掉司玄，在魔尊觉醒之前逃走，逃到天涯海角。
能活多久，活多久。
赚到一天算一天。
或许她只是做了一个荒诞而诡谲的噩梦。
梦醒之后，就能回归正常的生活。
染瑶想得胸膛火热，心神一动，掌心溢出一小团粲然妖火。
不行，这么一点妖火怎么抵挡帐篷外的千军万马？
染瑶再次凝神调动体内妖力。
然而，时间一点点过去，体内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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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随叫随到的澎湃妖力，就跟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一般，变得像死水一样平静。
染瑶眼睁睁看着掌心最后一团小小的狐火，渐渐缩水变小，最后“扑哧”一声化为灰烬，脸上的表情越发难看。
一定是司玄在她睡着的时候对她动了手脚。
她记得魔尊体质特殊，煞气纯粹。他还是凡人的时候，为了保护自己不被妖魔鬼怪吃掉，养了不少侍弄奇技淫巧术士在军营。
最开始，他不过是都城勋贵府一名御马的奴隶而已。
大瀚皇帝年迈昏聩，醉心寻仙问道。
司玄投其所好，刻意邀宠，这才入了皇帝的眼。
这种人，搁在仙侠小说里是坏事做尽的魔尊。这要是搁在历史小说里，活脱脱就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奸佞之臣。
染瑶愤恨至极，咬牙切齿。
这时，一道清瘦的身影掀帘而入。
来人正是司玄。
少年换了一身干净的玄衣，打理齐整的柔顺长发拿玉簪挽着几缕，余下墨发则闲闲披在身后，通身气质沉静温和。
他无疑是精致端丽的，纤瘦白皙，唇红齿白，旖丽明艳。
可惜看在染瑶眼里，他这副容颜纵然倾世无双，却也令人毛骨悚然。
让她一下子就想起，香港恐怖片里的红粉骷髅，初中课文上吃人心的美人蛇、画皮鬼。
少年漫不经心地享受狐妖专注的目光。
世人大多眼皮子浅，他从前就曾靠这幅美丽的皮相向权贵索取过东西，在他心里，狐妖蠢笨不堪，自是比凡人更好蛊惑。
然而染瑶紧盯着他的眼睛里只有冰冷杀意，毫无半丝迷恋。
“你敢阳奉阴违？”
少年抬眼一笑，缓缓靠近道：“狐妖大人，这里是军营。”
她只是让他往西走，又没说不许他回军营。
正好他带出来的三千营，就驻扎在沙漠的西边。
“不想笑，就不必笑，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他明明笑着，染瑶却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古怪。
从她允许他直呼其名开始，他就一直毫不客气地叫她染瑶。
此刻的这声狐妖大人，带着莫名的缱绻之意。
听起来像是在调情。
少年淡淡的嗓音适时地响起，“染瑶，既入凡尘，你便不能再以狐妖的方式继续生活，你要学着做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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