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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总，见好就收。”宁知露出口白牙，朝医院内扫了眼，“赶紧进去吧。”
贺瑾舟微微颔首，顺带朝她道，“你也做个检查吧。”
宁知，“？”自己为什么要做？
五分钟后，宁知和方锦瑟纷纷被专家围住，唯一不同的是，宁知这边是中医，方锦瑟那边是中西结合。
一群专家挤在vip病房内，其中还有不少是被临时叫过来，特地从别的医院赶过来的。
看着这架势，宁知开始打退堂鼓了，“贺总，我就是手被程医生扎伤了，现在已经恢复些力气了，不用再检查了。”
贺瑾舟充耳不闻，反倒说起了别的，“嗯，乐善的老师也在过来，顺道帮你也看看。”
宁知懊恼，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没过一会儿，程乐善便带着一名白发须臾的老先生走了进来，见着方锦瑟叹了口气，“愿意出来了？”
方锦瑟眼眶顿时就红了。
老先生叹了口气，朝周围专家说道，“麻烦各位先出去会，我跟我侄女说点体己话。”
专家们对视一眼，配合地走了出去。
等人走光了，老先生这才见着旁边病床上宁知，“哟，小姑娘，你也发病了？”
没了专家挡着视线，宁知看清了老先生的面孔，顿时汗毛竖起。
程乐善疑惑问道，“老师，你认识宁知？”
“对，认识，我跟你提过的，就那个跟你一样有病不治还……”
“哎哎哎，打住，你徒弟身体好着呢，别咒我。”程乐善连忙打断，心虚地瞟了眼贺瑾舟。
老先生见状，“呵”了声，朝贺瑾舟招了招手。
贺瑾舟难得乖顺地走了过去，“好久不见。”
“那姑娘跟你什么关系？”
“老师！”
“我问的瑾舟！”老先生道。
贺瑾舟看向宁知，见她眼神躲避，抿了下薄唇，“同事。”
老先生长长的“哦”了声，意味深长道，“还好只是同事，万一是女朋友爱人什么的，你身边又得多个半死不活的……”
“老先生，您还是先给阿姨看病吧。”宁知忍不住出声。
老先生呵呵两声，这才坐到方锦瑟旁边。
“掀开我看看。”
方锦瑟抓住衣服默不作声。
老先生给贺瑾舟使了个眼神，贺瑾舟扭头看向宁知。
宁知眨巴眨巴眼，“我来掀？”
贺瑾舟轻轻点头。
宁知满脸黑线，可病房内除了她都是男人，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她看了眼抗拒的方锦瑟，舔了下唇道，“看住了啊，别我给咬了。”
“知道。”贺瑾舟声音沉沉。
宁知深吸口气，伸手去掀方锦瑟的睡裙。
方锦瑟整个人身体紧绷，惊恐地望着宁知，疯狂颤抖起来。
怕她真会动手，宁知也不敢多耽搁，动作麻利地把她的腿露了出来。
“嘶……”
看到方锦瑟情况，宁知倒抽一口气。
女人原本修长美好的腿上，布满了狰狞的伤口，伤口大小不一，看起来像是不同武器划伤的，尤其是两只膝盖，上面一层皮似乎被刮掉过，如今重新长了肉，生了皮，伤口看的人触目惊心。
方锦瑟见人都不说话了，还以为全被自己吓到了，一口气没喘上来，伤心的晕了过去。
良久，宁知才找回声音，“这些伤……怎么来的？”
“先让程老检查吧。”贺瑾舟将她拉到一旁。
“什么程老？叫伯伯！”
程老横了他一眼，检查了起来，程乐善在旁边协助，递这个递那个。
“她说过自己腿的情况没？”程老问道。
贺瑾舟怔了下道，“不清楚。”
“那谁清楚？”
“都不清楚。”
程老被气笑，“我侄女到你们贺家，就是受罪的？”
贺瑾舟蹙眉道，“我母亲也在贺家。”
这回轮到程老不说话了，两人对视着，空气凝固。
片刻程老冷呵一声，边检查边说道，“也怪她自己不争气，怨不得谁，以前你还小就算了，现在人都这么大了，贺家都由你掌权了，她还是这副模样。”
他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疑惑的说道，“不过这回她怎么愿意来医院了？”
屋内人均是一愣，这才想起这件事的源头，纷纷看向缩在沙发里的小小身影。
几道视线落在苏也身上，他浑身不自在。
“跟这孩子有关？”程老打量着苏也问道。
贺瑾舟微微颔首，“他用热水泼了她。”
“我没有！”苏也急道，“我是想给她倒杯热水，没走稳才泼了过去的……”
“她房间有监控。”贺瑾舟平静道。
闻言苏也眼睛睁大，不敢置信的望着贺瑾舟，没想到，卧室里居然也装了监控。
贺瑾舟黑眸沉沉，像是看穿他般说道，“她情况特殊。”
“你的意思是，她一直被你们监控着？”宁知听得头皮发麻，“这样的话，她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难怪如此情绪化，天天被人监控着，不死也得疯。
贺瑾舟却说道，“她不知道。”
不仅方锦瑟本人不知道，贺老爷子包括方兰梓都不知道。
他忙于事业无法常回家，平日两人见面也不交流，见她情况越来越差，只能派人秘密装了针孔摄像头。
而这件事除了他以外，也只有负责查看监控的女员工知道。
宁知审视着男人的脸庞，神色复杂，忽然蓦地瞪圆了双目，“是你监视她？”
贺瑾舟凝视着她，半晌，苦涩点头，“嗯，是我。”
宁知内心震惊无比，缓缓看向晕倒的方锦瑟，又看看贺瑾舟的脸，有个大胆的想法呼之欲出，“你们……你们才是……”
“贺总！小也在里面吗？”
宁知话还没说完，苏映雪焦急的声音从病房外传来。
病房内顿时安静了两秒，宁知反应迅速地扯了被子给方锦瑟盖住，程乐善拉着苏也开了门。
苏映雪正要拍门，门被打开，人影没看清，就见苏也被塞了出来，等她再反应过来，病房门已经再次关上了。
她愣愣的望着门，一脸懵。
苏也扯了扯她的衣摆，原本惊恐的眼里一片沉色，精致的小脸露出了抹诡异的笑。
“你要的答案，我帮你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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