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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的电梯刚升上去没多久，一大群保安就围了过来，满脸的焦急。
“没事，人家大人有大量，还夸你们尽职尽责呢！”队长说道，“下次注意点礼貌，别被人家挑刺！”
“好嘞！谢谢队长！”
“对了，”队长突然问道，“刚刚一号监视屋是谁值班？”
“队长，本来是我，但我突然肚子疼，刚好遇到姜小海，就让他替了我一会儿。”
一个保安站出来说道。
“你小子，人家小海现在是蓝总的保镖，哪是你小子能随便使唤的？”
队长说着，给那人后脑勺来了一下。
“队长，人家小海都不介意，我看他还和刚进公司时一样呢，一点架子都没有！”
“小海可是蓝总看中的人，能次吗？你们也努努力，争取也混到顶层！”
————
“陈老弟，喝茶。”
姜小海，不，现在应该叫蓝小海，穿着淡蓝色的西装，淡然地坐在陈青的对面，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蓝总真是深藏不露啊……”
陈青现在尴尬得已经用脚指头抠出了一座芭比梦幻城堡。
他还以为自己演的多像，把“姜小海”哄得团团转呢，没想到从头到尾都被人家拿捏。
“现在每天，比起蓝总这个身份，我是姜小海的时间更长一些。当然，有些时候，我还是销售部的张小海，人事部的林小海，甚至是大厦外的环卫工人。”
蓝小海轻轻呷了一口茶，平静地说道。
“蓝总为什么如此热衷于角色扮演呢？”
陈青问道。
“我一直信奉一句话，”蓝小海看向窗外，“看不见的眼睛，远比看得见的眼睛更可怕。”
“所以，”陈青接过话来，“您是想化身一双看不见的眼睛，监视公司里面的员工？”
“不，”蓝小海果断摇头，“我从来不喜欢给员工增加压力，哪怕是他们看不到的压力。我暗中观察身边的人，只是为了知道人们处在监控之外的、不紧张的、最自然的状态，从而改进我的技术。”
“不过其实，我刚刚在楼下和你聊的那些事，也并不是空穴来风，都是来自我白手起家的真实经历，相比之下，您似乎更不诚实。”
“蓝总这话从何说起呢？”陈青和蓝小海对视，“至少我的身份是真的。我是一名大学生，也是龙剑的成员。”
“嗯，陈先生这话我无法反驳。”蓝小海点点头，“那咱们闲话少说，来聊聊正事吧。”
“好，我这次来呢，带来了上面想问的几个问题。”
陈青沉吟片刻，开口道：“第一个问题，贵公司现在最大的业务对象是？”
“江岚省所在的中部军区，我们与军区研究院合作，加班加点研发了大量针对天人的侦查设备，现在所有的科技力量和产能，都向军区倾斜。”
蓝小海迅速回答道。
“你们研发的这些设备，实战成绩如何？”
“中部五省，除去江岚省，都有所建树，直接帮助军区解决的天人，就有十五位。”
陈青疑惑：“为什么在江岚省没有建树？”
“哈哈哈，”蓝小海笑了，“这得问今天驾临兰谷市的几位大英雄，因为他们的存在，我们兰眸没什么用武之地。”
“但是，”陈青反问道，“兰谷市能成为安全区，不是你们兰眸的功劳吗？”
“我们没有那样的本事，都是洪市长的功劳，你们得问他。”
蓝小海说着，神情开始变得严肃起来：“贵部门今派您来到这里，究竟是带着什么目的呢？是合作，还是问讯？”
“我们注意到兰谷市的情况有些特别，担心这里最重要的企业兰眸出现问题，所以来了解了解情况，现在看到一切正常，我回去也好交待了。”
陈青说着，站起身来。
“我没什么需要了解的了，就先告辞了，麻烦您了。”
蓝小海跟陈青握手：“不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
“小李，送陈先生离开。”
“是。”小李从外面走进来，“陈先生，请。”
“等一下！”
陈青的脚要踏进电梯时，蓝小海突然喊道。
“陈先生，看不见的眼睛，比看得见的眼睛可怕得多，但看得见的眼睛，却经常更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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