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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就只剩下程亦言跟乔瑞雪了。
程亦言坐到病床的一侧，帮乔瑞雪把被子掖好。
“新闻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乔瑞雪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种诽谤的新闻，你没必要知道。”程亦言说的理所当然。
知道了除了添堵，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是不是在你看来，我永远是那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儿？”什么事情都要别人挡在她的身前？
“我倒希望你永远是那个什么时候都可以站在我身后的小女人。”可事实就是她已经长大了，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呵！”乔瑞雪扯起嘴角，冷呵一声。
“别这样笑。”她的嘲讽，落在程亦言眼里，是伤人的。
乔瑞雪收起笑容，想起哥哥的话，似乎鼓足了勇气，说道：“程亦言！我再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好不好？”
“你问吧！”
“你，有没有爱过我？”这句话，她很早之前就想问他了。
但是一直都问不出口。
怕啊！怕得到的结果，会像在之前在楼梯口听到的那个一样。
但是今天听了大哥的话，乔瑞雪还是问出口了。
程亦言似乎猜测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嘴角有些上扬的趋势，“这个世界上，我只爱过你一个，并且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他也从来没有直面回答过乔瑞雪这个问题。
或许她会有不安全感，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吧？
“是嘛！”乔瑞雪没想到他会回答得这么直白，如果说心里没有波动，那是不可能的。
手脚倒是有些无处安放了。
“乔瑞雪！那你呢？”
乔瑞雪没想到他还会反问。
“我什么？”
“还爱我吗？”
“现在说这个问题，不合适吧！”乔瑞雪僵硬地扯起嘴角。
两个离了婚的人问彼此这样的问题，不觉得奇怪吗？
“怎么不合适？”
“你知道的。”乔瑞雪依旧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
程亦言在猜到叶嘉焱的名字时，脸上闪过一抹冷然。
“好！那我换一个。你跟叶嘉焱…”后面的话，程亦言却说不出来。
“我跟他，是认真的。”
“认真的，那我呢？”
“我们已经是过去式了，虽然我并没有像别人那样，离婚以后见面就针锋相对。”但在心里，真的已经把你放下了。
至少乔瑞雪已经认清了，他已经不是自己的这个事实了。
“如果我们没有离婚呢？你会跟叶嘉焱在一起吗？”
“这个问题不存在。”没离婚她为什么要跟别人在一起，离婚了，跟谁在一起跟他有关系吗？
“你跟叶嘉焱有没有…睡过。”
后面两个字，程亦言说得特别重，似乎是很艰难才说出口的。
乔瑞雪一个嗤笑，“你以为我是你？”
程亦言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直接从床沿上站起来。
“你想干嘛？”
“跟叶嘉焱结束吧！”程亦言心里是欣喜的。
“感情我刚刚的话都白说了？”乔瑞雪话说得有些急，又扯到了胸腔的骨折处，虽然已经复位，但依旧还会疼。
“既然你跟叶嘉焱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爱你，你爱的人也是我，你不跟他结束，对得起他吗？”
“那王梓萱呢？”
“她跟我们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你跟她睡过。”
“如果你介意，我杀了她。”程亦言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
“你怎么不自己去死啊？”乔瑞雪被他冷漠的态度吓了一跳。
她知道，程亦言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真的动了这个想法的。
“这是你希望的？”
“看吧！我们现在的聊天方式就是这样的，程亦言，我实话跟你说吧！有可能我一时之间还不能彻底忘掉你，但是要说有多爱，我觉得也未必，我跟叶嘉焱，我是经过慎重考虑的，我不想伤害他，我跟他在一起，至少不会那么累，或许我真的，不是非你不可。”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非谁不可。
“你跟他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程亦言在听到她的话时，蓦然扯起一个凌厉的笑容。
一只手撑在她脸侧的枕头上。
压低身子。
狭长的眸子，寒气逼人，“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我实话告诉你吧！”
乔瑞雪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吓到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领养乔莫西的时候，多少岁？”
“为什么又扯到莫西？”乔瑞雪微微偏过头，不正面跟他对视。
这张脸太过熟悉，就算分开这么多年，但是只要一靠近，心就不由自主地跳动。
“你以为跟我离婚，你一个单身女人，可以领养他吗？天真！”
闻言，乔瑞雪看向他，粉唇有些颤抖，“你什么意思？”
程亦言却不想跟她说更多废话，直接就吻了上去。
乔瑞雪不敢挣扎，移动，胸腔就炸裂般疼痛。
咬着唇，怎么也不让他更进一步。
这个吻从一开始的霸道，侵略，慢慢转变成轻柔，细细地浅吻，一下，又一下。
乔瑞雪憋着呼吸，脸上全是抗拒。
就在她换气的时候，程亦言立即发起了进攻。
就算她再怎么抗拒，可是，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熟悉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总会不经意间就做出了本能地反应。
乔瑞雪沦陷了。
同时，眼泪却落了下来。
程亦言这个王八蛋，就只会在她没有反手余地的时候欺负她。
程亦言看着她的泪水，心就软了，唇瓣在几个细腻的触碰之后，终于放过她。
但是程亦言却没有起身，以刚刚的姿势，两人的唇，只在几厘米的距离。
“乔瑞雪！我好好跟你说话的时候，你这么不乖，那就别怪我不懂得心疼你。”
说着，还想再亲她。
乔瑞雪突然张嘴，想要咬他。
程亦言退开了。
看着她生气地龇牙咧嘴的样子，程亦言忍不住笑了，大手轻轻地落在她的脸颊上。
“怎么这么多年，还是改不了咬人的坏毛病。”
语气里，带着他惯有的宠溺。
“你最好祈祷我永远都躺在这里。”乔瑞雪恨不得撕碎他那张讨厌的脸。
“别说傻话！你很快就会好的。”
“我好了第一个不会放过你。绝对！”乔瑞雪狠狠地等着他。
眼泪不争气一颗一颗往下掉。
这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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