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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拥着许意宁，眯着眼看着越慈，对他露出一个可爱又肆意的笑。
看起来只是和越慈打个招呼，但是越慈莫名地从这个笑容里感受到了挑衅的意味。
萧祝春也莫名地对越慈有敌意，明明她看起来只是一个副本里的npc而已，还是个女孩子......
他说不清楚，只是站起身子，看着许意宁的眼界，眉眼弯弯：“阿宁，那么，你去做你的事情吧。我先走啦。”
他又俯下身子，热气喷洒在许意宁的耳畔，带起她皮肤一阵的颤动：“阿宁，这次来的不止我一个人。小心。”
萧祝春再次直起身子的时候，身形一闪，瞬间消失不见了。
越慈都没有看到他往那边去，就找不到他的踪影了。
许意宁若有所思地垂下眸。
萧祝春不会骗她，如果他说“小心”的话，就是这个副本里的确有他认为能威胁到她的东西。
“这次来的不止我一个人”？
许意宁没有多想，只是把这件事情压在心底，转头对着越慈问道：“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见许意宁在刚才那少年的话下失神片刻，越慈抿了抿唇，压下心底的不悦，冷静地看着许意宁：“你到底想做什么？”
许意宁只是柔声笑：“带你逃出去啊。这不是你的愿望吗？”
绝对不止这些。
但越慈看不透许意宁到底想做什么，于是她抿着唇：“这里出不去。”
是的，这里虽然是城池的大门，但它可进不可出。
这么多年，越慈一直想逃出去，但是一直失败。
其中之一的原因是一旦她有想逃的趋向，人鱼们就会把他拿下。
另外一个缘由就是，门不在这里，她曾经逃出去过一次，却迷失在一片无尽的深渊里，直到被人鱼士兵找回去。
回忆起往事，越慈不自觉地缩了一下身子。
如果揭开她的衣服，就可以看到她身上层层叠叠的伤痕，如同枯枝般横在她的身体各处。
她只是简单一缩，却被许意宁发现了。
许意宁握着她的手腕，对她浅浅一笑：“越慈。”
“嗯？”
“没事。”许意宁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越慈的眼睛，看着她纯净透彻的眼里倒映的自己，轻声开口：“我带你去看海。”
说罢，许意宁就带着越慈走出了城池。
铺天盖地的水压覆盖下来，暗沉沉的夜色如同千万吨重力，让他们无处可逃。
越慈的眼里浮现出自己的过往，那些不堪的、混乱的，哪怕到今天也是肮脏的过往。
许意宁的眼里也浮现出了一次次溅到她脸上的血，还有那座永远不变的大院。
两个人都面对着自己最不堪的过往，他们也几乎是同时，握紧了和对方相握的手。
“越慈，不要怕。”许意宁在黑暗中出声，眉眼弯弯，哪怕身边的人看不见，“我们会看到海的。”
越慈勉强从回忆里出来，却不理解许意宁的意思。
看海？
他们现在不就身处在海里吗？
在一片寂静无声的沉默中，两人往前走。
他们看不见来路，也看不见去路。
他们甚至感觉自己在原地踏步。
越慈眼前时时刻刻都在浮现过往，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在回忆里哭泣的模样。
她深陷过往，无法脱身。
许意宁却握着她的手，坚定地往前走。
这里的时间似乎也停滞了，他们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一片黑暗中，声音似乎都会被吸收。
要不是身旁许意宁紧握着她的手，她一定会和上次一样崩溃。
“出路真的在这里吗？”
在这里，恐惧被无限放大。
“在。”
许意宁的声音还是很坚定，她嘴角甚至还带着笑，不再和上次一样，被过往的虚无所遮盖视线，也不沉溺于过去。
在黑暗中，越慈没有看到，许意宁空闲的那只手，一直在对着天上比中指。
察觉到越慈的默然无声，许意宁想了两秒，开口：“给你讲讲笑话吧。”
笑话？
越慈艰难地应对着眼前的幻影，一边开口：“好。”
她没有发现，她本来听起来娇气的声音，现在带上了一丝的嘶哑，听起来更为中性了。
许意宁听出来了，但没有揭破：“我以前养过一条蛇。”
然后呢？
越慈无声询问。
许意宁顿了顿，然后开口：“然后它走着走着，摔死了。”
越慈：“？”
？？？你在讲什么东西？
没有听到意料之内的笑声，许意宁困惑地转头“看向”越慈的方向，声音还充满困惑：“不好笑吗？”
明明以前她每次讲这个笑话的时候，别人都会笑的。
许意宁困惑地眨了眨眼。
越慈：“......好，好笑。”
好冷的笑话。
“蛇为什么会走路？”越慈艰难地提问，表明自己真的在认真听。
许意宁更加困惑了：“蛇不会走路吗？它明明有腿啊。”
以前她的小青蛇，明明就是有腿的啊......
而且也的确是走着走着，它的腿突然断掉了，于是它从高空摔下，死无全尸。
许意宁垂下眸子。
她虽然不懂为什么这个笑话很好笑，但是那些人每次听她说这件事的时候，都会笑得很开心。
许意宁以为越慈听到这个笑话也会很开心的。
越慈沉默了两秒：“这不让人开心。”
她握着许意宁的手，声音嘶哑：“你很难过吧，许意宁。”
自己养的蛇却那么轻易地死了，然后还把这个当成笑话讲给别人听了。
许意宁以前遇到的都是什么人啊，让她误解这个能当成一个笑话。
“原来不是一个笑话啊。”
原来这不能作为一个笑话吗？那为什么他们当时笑得那么开心.......
许意宁幽幽地开口，她的眼角瞄到一道闪光，于是她接着对越慈道：“看前面。”
前面是一道浅浅的亮光，像是沙漠里的一道绿洲。
吸引着前仆后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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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揭露了一点点许意宁以前的事情，她本来真的以为这个可以让别人笑的，哪怕她很难过。
因为以前的经历，许意宁有一些观念被养得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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