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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人焦急的瞧着，老师依依不舍停住嘴，打开门。
外面站着一个标致的小女孩儿，一见到老师就立马开口，满脸着急。
“老师不好了，朱小七和杜宇打架了。”
“您快跟我去看看吧。”
“朱小七打架？”
邓楚瑶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老师身后，催促道，“老师，你带我去看看吧。”
人都还没走近，邓楚瑶就能听见吵闹声。
“你们在干嘛。”
老师语气一严厉，板着脸，双手叉腰站在门口，教室里的小朋友们瞬间吓得不敢动弹，纷纷跑回自己的位置。
邓楚瑶走近了些才看见朱小七低着头站在中间，头发凌乱，书包也被扔在了地上，而朱小七旁边的小男孩却趾高气昂的，愤怒的顶着朱小七。
朱小七气势已经软下来了。
唯独那一双手还紧捏着拳头。
分明还想着要打人。
邓楚瑶瞬间怒火中烧，大声吼道，“朱小七，你给我出来。”
“妈咪。”
朱小七听见邓楚瑶的声音整个人吓得一抖，什么情绪都没了，耷拉着脑袋，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出教室。
“妈咪，是小七的错，你罚小七吧。”
刚刚站定，朱小七就特别自觉，摊直双手，递给邓楚瑶。
“怎么，想着受了罚就能一笔揭过？”
邓楚瑶突然转头，对着老师道，“老师，麻烦你把另一个和朱小七一起打架的孩子叫出来。”
“我们来理一下前因后果。”
如果是朱小七的错，那邓楚瑶一定要好好罚他，让他长记性，不能欺负同学。
但如果不是朱小七的错，也不能草草了事。
“阿姨，你是来给朱小七报仇的吗？我可不怕你，老师说会请家长来的，等我家长到了，一定要你们都给我道歉。”
邓楚瑶还没说话呢，就被这个小孩子“威胁”了一通。
合着她也不用问了，这小朋友铁定有点儿问题。
邓楚瑶朝老师点了点头，“老师，事情交给你处理，我不插嘴，只想知道前因后果。”
邓楚瑶跟着三人的步子，前脚才刚踏进去，老师都还没坐下呢，那个小朋友“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好了，杜宇，先别哭了。”
老师的视线在朱小七和杜宇身上来回审视着。
“好了，现在你们来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打架的原因是什么，谁先动的手。”
朱小七从跟着老师走那一刻，就能感受到邓楚瑶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心不在焉的，老师叫了半晌都没有听见。
“朱小七。”
“老师。”
“杜宇说是你先动的手，对不对？”
“我……”朱小七结巴了一下，头垂得更低了，声音比蚊子声还小，“是。”
朱小七羞愧极了，就害怕邓楚瑶觉得他是一个坏孩子，眼里不自觉就蓄了几滴泪。
突然，大门声响，朱小七下意识转过头去，邓楚瑶已经走了，身后空荡荡的，朱小七再也忍不住了。
“你哭什么？”
“分明是你先打我的，你还有脸哭？”
杜宇本来就比朱小七高了半个头，站在朱小七面前，双手叉腰，俯视着朱小七。
“好了，老师不是叫你们来办公室打架的，是为了化解你们之间的矛盾。”
杜宇一脸不服气。
“老师，刚刚朱小七都承认是他先打我了，原因已经很清楚了。”
“要想解决，朱小七必须先给我道歉。”
“我不会道歉的，分明是你做错了。”朱小七用衣袖横抹去眼角的泪，倔强反驳着杜宇的话。
“要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打你的。”
一句话正好踩到杜宇雷区，他脸色瞬变，挥舞着拳头就又要往朱小七脸上砸去。
“杜宇！”
老师猛地一拍桌子，成功吓到杜宇和朱小七，才大声吼道，“这里是办公室，你要当着老师的面打人吗？”
“老师，刚刚分明是朱小七先挑衅我的。”
“既然都不愿意开口，那就等家长来了再说吧。”
三个人坐在安静如针的办公室里，互相看着对方，大眼瞪小眼。
“宇儿，我的乖孙。”
人未到声先至。
办公室大门被人一把推开，重重砸在墙上，发出巨大声响。
杜宇的三位家长一起走进来。
“宇儿，你脸怎么受伤了，乖孙啊，疼不疼？”
杜宇奶奶颤抖着手，轻轻摸了摸，又把杜宇按进怀里，哭了好一会儿，才屏住泪。再开口时，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凶神恶煞的。
“谁打的我家宇儿？”
整个办公室里只有朱小七一个小孩儿，杜宇奶奶立马就冲上去，把人从凳子上拽下来，怒瞪着人，“你快跪着给我家宇儿道歉。”
老师见状，慌忙拉住杜宇奶奶的手，好言相劝，“杜宇奶奶，现在事情还没有明了，咱们等朱小七小朋友家长来了再说。”
“朱小七？”
“家长？”
杜宇奶奶冷笑一声，另一只手大力拨开老师，声音洪亮，“一个有人生没人管的野种，还会有家长？”
“就算是有，人又在哪里呢？”
杜宇奶奶说话粗鄙不堪，老师都听不下去，下意识反驳。
“杜宇奶奶，这样说话是不对的，朱小七家长刚才还在这里呢。”
“刚才还在，现在不在，不就是觉得丢脸，不愿意掺合，任由我们处置了吗？”
杜宇奶奶手再一使劲儿，朱小七直接一个趔趄，扑倒在地。
“好了，正好也跪下了，赶紧道歉吧。”
“我们也好走下一步程序。”
杜宇跟着奶奶身后，学着大人的模样，双手环胸，简直不要太得意。
朱小七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站稳，快步往后退了两步，神色坚定。
“我不道歉，不是我的错。”
“你个野种……”杜宇奶奶气得发抖，高扬起手，就要给朱小七一巴掌。
巴掌声迟迟没有落下。
邓楚瑶接了个电话赶回来，就看见有人要欺负朱小七，直接用手一抓，那只粗壮又苍老的手完全就没有办法落下，停顿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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