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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药物的作用，男人再度清醒后，便没有像之前那般狂躁了，但却是精神上有些不对劲儿了。
“我是谁？你是谁？她是谁？”他看向我们的目光呆滞无神，见我们没有回应他，他眼睛看向天花板，伸出手戳了戳自己的脑袋，然后又开始重复地说着，“我是谁？你是谁？她是谁？哈哈哈，我是谁，你是谁，她是谁？哈哈哈，哈哈哈……”他不断地大笑着。
“医生，这个……他怎么回事？”肖锦忝拉过医生，走到角落里询问。
“患者受了太大的刺激，导致精神上有些不正常了……”
“他该不会是装的吧？”肖锦忝皱眉，“知道自己杀了人，想靠装精神病逃脱法律制裁吧……”
“那我，给他安排做精细的检查？”医生看着他问道。
“嗯。”肖锦忝点点头，继续道，“你去安排一下，我这边也会联系精神科鉴定中心的人员，到时候还请你配合他们。”
“好的……”医生点点头。
“你先出去吧。”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肖锦忝将门关上，然后拿出记事本和笔，站到了男人的床尾。
“周世雄！”他朝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喊了一声。
“谁？周世雄是谁？”男人看着肖锦忝，坐起身来，“是谁？你在喊谁？”
“喊你呢……”
“我？我叫周世雄吗？是我吗？哈哈哈……”
“不是你，难道还是鬼吗？”
当他提到鬼时，男人的身子明显有一瞬的僵硬，虽然还是在没心没肺地傻笑着，但声音里还是有着细微的变化。
“哈哈哈……”
“啧啧啧……”肖锦忝笑了笑，道，“演技不错啊，都可以去当演员了。”
“什么演技？”男人用手拽着胸前的被子，装得一脸茫然，“演技可以吃吗？”
“当然可以吃了！”肖锦忝笑着道，“都能当饭吃。”
“饭，吃饭，我饿了，我要吃饭，我要吃饭……”他低头疯狂地撕咬着被子，“唔……”
“为什么杀了她？”肖锦忝板着脸，语气也与之前大不相同，低沉严肃。
男人还是依旧自顾自地撕咬着手里的被子，发出野兽一般都闷哼声。
“你就不怕她来找你……”肖锦忝继续道，“再次强迫你吃掉她的尸块吗？”
男人瞬间抬头，眼里满是杀气。
“怎么不再演一会儿呢？很精彩呢，我都还没有看够呢……”
“你都知道些什么！”男人脸部抽搐着，看着肖锦忝，那表情就像是一头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
“知道些什么……”肖锦忝摸了摸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嗯……好像有点多啊……要不这样好了，你想知道什么，你问我答，怎么样呢？”
男人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突然躺下，看着天花板，一脸平静地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什么都不想知道……我要聘请律师，在律师来之前，我选择保持沉默……”
“既然如此……那好吧，尊重你的决定。”肖锦忝看向我，道，“他不说，那咱们就去问问他的妻子吧。”
“嗯嗯……”我点点头，配合着他。说别人演技精湛，他加了智商，演技更胜一筹。
躺在床上的男人眼神瞟了过来，但又很快缩了回去。在我们开了门，要出去的那一刻，他突然坐起身子，叫住了我们。
“等一下！”
肖锦忝对着我一笑，继而又板着个脸，看着他道：“嗯，怎么了？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男人看着他，眼里疑惑，但脸上却装得平静。
“嗯，好啊……说吧。”
“你是怎么知道……知道是那个女人强迫我吃的？”男人语气里压不住地激动，“她，她明明是……”
“对呀，她明明是鬼啊，我怎么能看见她呢？”肖锦忝立马接了上去，“很好奇吧？”
“你怎么……”男人的好奇心被他提起，他看着他，继续追问道，“你怎么能看见她的？别人为什么看不见！”
“你刚才说了的，说只问一个问题的。”肖锦忝看着他道，“而且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那个问题——是我看见的。”他说罢，就开了门。
“等一下！”男人立马叫住了他，“那我再问一个问题！”
“最后一个。”
“好，最后一个……”男人点头答应，然后道，“你是能看见鬼吗？”
我一头黑线。这不是废话吗？他都说了，他能看见，你还问。
“嗯，当然能看见了。我刚才不是都说了嘛……”
“那，那……那这个问题不算！”他继续道，“既然你能看见……那你能帮我除掉她吗？”他咬了咬牙，最后还是说出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她活着的时候你杀了她，现在连死了，你也不放过她？”肖锦忝继续道，“你就这么痛恨她吗？”
“我也不想做得这么狠绝！”男人提高了话音，反驳道，“是她做了鬼都不放过我的，她说要一直黏着我，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可她已经死了，我是人，怎么可能和她在一起！就算我很爱她，但是我还是没办法……”
“既然你很爱她，那你为什么要杀了她？”肖锦忝紧接着问道。
“是她要杀我的！”男人激动地脸色通红，“我睡在床上，她就突然来掐我脖子！我要是不杀了她，就是她来杀我了！你看，你看我的脖子……就是她掐的！”男人指了指他脖子上的一道伤口。
“她为什么要杀你？”
“我怎么知道！她就突然发了疯地掐住我的脖子！”男人用自己的手掐住脖子，“就这样，她就这样掐着我，掐得我喘不过气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面色发紫，但手却不松开，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救救我……救我……”男人看着我们，痛苦地道，“救命……”
肖锦忝见情况不对，立马上前将他的双手掰开。
男人立马抓住他的手，低沉着声音，用很轻的声音道：“帮我除掉她，我给你一百万！”
呵……我内心一笑，金钱的诱惑吗？肖锦忝会心动吗？我没看他们，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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