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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那你说我们接下来作何打算?”欧也从旁问道,面色凝重。
高雅郭沉吟片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走到门口,双手负后,望着外面,缓缓说道:“为今之计,也只能静观其变,走一步看一步了。我相信师弟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众人情绪颓丧,气氛有些低迷,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欧也见状,深吸一口气,鼓舞道:“师姐说的对,我们要对忠尧师弟有信心!他是昆羽宗最出色的弟子,亲传弟子,这小小的幻境又如何困得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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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东、崔玲柔也纷纷附和,一时气氛变得热烈起来。
而此时,远在永嘉殿书斋中的秦若兰与齐韵也是眉头深锁。
秦若兰怔怔望着书斋中悬挂的《韩熙载夜宴图》发呆,一言不发。
憋了半天,齐韵终于打破沉寂,不无担忧地说道:“殿主,那小子去了幻境已有数日了,新派去的麒麟世家弟子和霜刃宗弟子也没有回来,会不会……”
秦若兰忽然举起手,示意齐韵勿要多言。她摇了摇头,道:“不,不!其他人的如何我不在乎,我只在乎那小子一个人的生死成败。他既然是那个人的血脉,就一定能够走出来,这传说定然不会有错!”
“若是,这传言有误呢?”齐韵试探着轻声说道,神色有些忐忑。
秦若兰闻言大为光火。
“不,不会的!”她的声音陡然升高,厉声道,“这绝对不会错的!不可能错,绝无可能!”
齐韵怯生生地偷瞄了她一眼,见她面露愠色,神情却是坚定而果绝。
心思细腻的齐韵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惹了殿主不快,立即闭上嘴巴,保持缄默。
……
且说奉命离开昆羽宗的璇滢,经过乔装改扮,历经近十日的长途跋涉,时而乘船,时而御剑,离渝州城也愈来愈近,再有两日便可顺利抵达目的地了。
然而,高雅郭等人并不知晓璇滢教谕秘密潜入渝州城的事情。
金州,暮云世家。
一只白色的信鸽飞入院中,接信人取了蜡封的竹筒秘信,急匆匆奔向议事大厅,交与暮云世家家主黑肱冽。
黑肱冽见信,随即派出族中高手,针对各州后方空虚的一些地方势力和世家暗地里展开刺杀行动,拔掉对方生意上运作的关键人物及其左膀右臂,随后借机陆续并购各类田宅商铺。一些原先依附于越州玄月世家的大户,惊慌失措派人前去报信,却不料玄月世家也遭到了身份不明的人物的偷袭,族中高手因太昊天刃现世一事十之七八去了渝州,剩下的除了玄月世家的家主镇守越州以外,别处的产业根本无暇顾及。
多地城中,一时风风雨雨,流言四起,很多商户富贾人心惶惶,夜不能寐。万般无奈之下,不少人主动依附暮云世家,寻求庇护。
自从各路大大小小的势力蜂拥而至聚云山,花神宫便偷偷加强了结界,设法阻断了多路势力与外界的联系,或是制造幻境让传信人迷路,踏入陷阱,或是伺机暗杀,或是设下法阵困住其人。
此外,为确保万一,花神宫还在聚云山周围安插了许多潜伏的暗桩,专门针对传信的飞鸟下死手,不让一只鸟儿或苍蝇飞出聚云山。
当然,此等种种计策、陷阱也只能迟滞对方的行动一时,无法困住他们一世,但对于花神宫而言,已经足够了。
花神宫为了一统江湖和地方财阀,巧妙地利用了昆羽之战,并且暂时成功控制了暮云世家,她们的如意算盘是让四大世家之一的暮云世家出面,作为花神宫的白手套,在各地进行兼并,如此一来,便不会令人生疑。因为,暮云世家本就与其他世家、豪族之间有着难以言述的利益纠葛和矛盾,互相吃掉对方也一直以来是他们心中多年的夙愿,只是实力上差了那么一点点,没有很好的机会而已。
而且,暮云世家有一定的背景,与地方官府,甚至京师朝廷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再加上花神宫从中疏通,暮云世家行动起来如鱼得水。
不过,在花神宫的计划里,暮云世家也只是一个过渡而已,待奠定江湖霸业之后,控制地方商业和财阀的代言人,随时都是可以更换的,到那时就看暮云世家听不听话了。
暮云世家的黑肱冽是个深谙人情世故、处事老练、行动果决干练且心狠手辣的老狐狸,对于花神宫的计划他虽然不得而知,但也能隐隐猜到一些,只是碍于自己吃下了花神宫的毒药,一时受制于人,无奈之下也只得收敛傲气,乖乖听令行事。他之所以愿意按花神宫的命令办事,还有一个深层次的原因,那就是兼并各路势力和地方财阀,壮大暮云世家的势力,一直以来都是他心中的梦想。
是故,花神宫与暮云世家的“合作”不过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罢了,一时的相安无事,双方都乐见其成。
只是,黑肱冽为人心气颇高,不甘久居人下,他一方面悄悄寻访名医与解药,另一方面则与京师中的朝廷大员眉来眼去,暗通款曲,静待时机成熟时,摆脱花神宫的控制。
……
却说忠尧与云婀入了雷河村的传送法阵,等出来时定睛一看,自己竟然到了韩府的后门。
云婀面色一喜,正打算上前敲门,却被一把忠尧拉住,他沉吟了一下,皱了皱眉头说道:“后门?算了,还是走……正门吧!”
云婀回首,眼神颇为不解:“公子,好端端的有后门不走,为什么要走前门?这可是捷径啊!”
“呃,这个……”忠尧想了想,平静地说道,“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走后门的。”
“噢,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怕撞见什么不该看见的秘密了吧?”云婀若有所悟,眉眼含笑,眼中闪着光。
岂料,话音一落,她忽然闻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
随后,她用力嗅了嗅,眉头微蹙,抱怨起来:“怎么这么臭啊!”云婀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扇了扇,神色鄙夷,一脸嫌弃。
忠尧也闻到了那股不同寻常的味道,这是一股很浓很浓的异味,——那是粪水的酸臭味儿。
“是谁这么缺德啊,乱泼粪水!”云婀不满地叫了起来。
“走吧,我们就从这里进去。”忠尧淡淡一笑,上前去敲门。
云婀纳闷了:“啊?方才不是还说不走后门的吗,怎么一转眼就变卦了?改主意了?”语罢,她想了想,忽然如梦如醒:“哦,我知道了,这么臭的地方,一定鲜有人至,不会撞破人家的什么秘密了!”言讫,便捏着自己的鼻子跟了上去。
忠尧拿着门上的铜环连敲了数下。少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接着,门“吱呀”一声从里打开了。
开门的不是别人,居然是韩府的大管家。
大管家不怒自威,将二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冷冷问道:“何事?”
云婀面色不悦,疾步走上前去,双手叉腰,态度针锋相对:“哎,老伯,你都不问问我们是谁,就如此冷漠?万一我们是你府上的贵宾呢?”
大管家冷笑一声,神色颇为不屑:“贵宾?呵呵。放下天下,能真正被我家主人敬为上宾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可谓寥寥无几。就凭你们?哼!点点年纪,估计盐都没吃过几两吧?看在我今日心情还不错的份上,你二人还是速速离去吧!”言罢,便欲关门。
好不容易敲开的门,岂肯让他说关就关?
忠尧见状,二话不说就往门里挤去,他双手用力一推,那门竟然松开了不少。
大管家始料未及,没有想到面前这少年竟有如此力气,脸色当即一沉,凝运灵力在手,又继续关门。
一股绵绵不绝的力量稳若泰山,轻易化解了忠尧的使出的力气。
忠尧面色微微一变,大惊。
随后,他也凝神聚力,四肢百骸贯注力量,双腿宛如楔入地下的铁桩,身体前倾,双手猛力朝前推去。
那大管家原本只是用了三成功力,在他看来,这三成功力对付这样的毛头小子绝对是绰绰有余。
然而,忠尧却不是这么想的,他一察觉有异,立即反应过来可能是遇到了高手,故此,一上手便铆足了劲儿,用了八成功力。
大管家仍旧带着轻视之意,尽管察觉对方加大了力度,但因自视甚高,也并未全力以赴。既然三成功力不足,那就五成;五成还不足?那就六成。
咦?六成还不行?
大管家心中一凛,吃了一惊,皱着眉头使出了八成功力。
可当他使出了足足八成功力的同时,眼见即将落败的忠尧,猛地低吼一声,爆发出了十成功力。
大管家这下意识到遇见了难缠的对手,当即剑眉倒竖,也全力以赴。
就这样,两人咬紧牙关,拼命用力,作歪头晃脑、龇牙咧嘴状。
“不就……走个后……门嘛,至于这样嘛!”忠尧口中嘟囔起来,说出每一个字都有点费力。
大管家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反唇相讥时,说的话也有些断断续续:“对啊……不、不就是……不让你走后门嘛,你……小子至于……至于这么拼命嘛……
你爹娘没教过你吗,走、走后门……得有点实力和背景才行,没点背景、没有实力,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还想抄捷径……走后门?否则,你以为我在这里干嘛?”
言讫,大管家心下却百思不得其解:“不对啊,看这小子年纪轻轻,修为绝对不可能到大天境,以我大天境的修为竟然拿不下他?!怎么可能?”
此时,忠尧心中也在暗暗思忖:“喵了个咪的,我好歹都到中天境修为巅峰了,还借来了盼宝、血魔人、小黑龙的力量,竟然赢不了一个看门的老头?!这韩府果然是名不虚传,藏龙卧虎啊!不行,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得另外想想法子。”
想罢,他冲一旁的云婀使了个眼色。
云婀会意,原地一转身,地上骤然出现了一道旋风,风中飞出了一只月神闪蝶,从两人头上的门缝中钻了进去,随后落地化为人形。云婀走到大管家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哎,老头,我都进来了,你就别堵门了。”
大管家转过头去,见云婀从天而降,吓了一跳,顿时走了神,忠尧抓住这个机会,与兽魔龙三兄弟同时发力,“嗨哟”一声,将后门给撞了开来。
而大管家被巨大的冲力一撞,却脚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坐在地上的大管家指着云婀十分诧异地问道,“院墙上我明明设了结界,人不可能越墙而入的。”
原来,他因为与忠尧较劲,根本未留意到身后的云婀变身的经过。
“很简单,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人呐!”云婀得意洋洋地说道。
大管家一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像看着怪物一样打量着面前的两人,突然沉声说道:“就算是你二人硬闯进来,我也一样可以赶你们出去!不是人?呵呵,那就让你们做刀下亡魂,为我祭刀!”言毕,他手上灵气隐隐乍现,一把螺旋光刃出现在了掌心。
忠尧见状,忽然大声喝止道:“且慢!”声音短促有力,中气十足,声振四野,却透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之势。
韩府大管家微微一怔,愣在了原地。
稍顿,忠尧欠身行礼,刚一拱手,马上又改成了叉手礼,言道:“这位老伯,我两日前刚到过贵府,还与韩尚书一同畅饮宴谈,此番回来是因取回了韩尚书所需的河图洛书,正要亲手交与他。”
“河图洛书?”大管家一听竟然取回了河图洛书,立即换了一副笑脸,“噢——,原来是这样!果然是贵客啊!方才老夫多有得罪,还望二位勿要见怪。不过,家主眼下正卧病静养,不宜打扰,不如足下将这河图洛书交与在下,由我伺机代为转交,如何?”
“什么?韩尚书得了重病?两天前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呢?”云婀大为疑惑。
忠尧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大管家,他没有放过大管家面上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
“老伯是……”忠尧小心翼翼地问道。
“哦,老夫不才,韩府大管家田?(liú)是也。”田?(liú)收起手中的螺旋光刃,眉眼带笑,拱手道。
“原来是田大管家,失敬,失敬!”忠尧恭谨地拱了拱手,说道,“晚辈忠尧,精研医术多年,既然韩尚书重病在床,那我责无旁贷,不如就劳烦田大管家在前引路,带我去见韩尚书,由在下为他诊治一番吧!”言讫,朝前抬了抬手,举步欲行。
然而,田大管家却未有挪步的打算。
他忽然凶相毕露,手中螺旋光刃乍现,沉声喝道:“把河图洛书留下,留你全尸!”话音未落,身形突然疾射而出,快如闪电,——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身形与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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