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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侯也上前一步,道:“仙女妹妹,我想我也喜欢上你了!”
“对,对,对!”庆国公和昌远伯也争先恐后地凑上前去,连连点头道,“我想我们都喜欢上你了!”
嘉宁郡主冷冷一笑,鄙夷地说道:“说的好像跟上过一样。”
年纪轻轻的昌远伯闻言一愣,嘻嘻笑道:“就是没有过,才想嘛,嘿嘿嘿嘿。”这昌远伯在此次辟谷的人中年龄最小,未及弱冠之年,可因为贪吃不忌口,身形已经臃肿走样了,样貌十分不堪,连官家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云婀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见他胡须都没长齐,说道:“我不喜欢小孩!”
那知昌远伯会错了意,连忙摆摆手,腆着脸笑道:“呃,不打紧,不打紧!我们,可以先不要孩子。”
云婀顿时一脸黑线。
顿了顿,她嘴角微微扬起,故意走到昌远伯面前,作出一副可怖的模样:“老娘都好几百岁了,你信吗?”她神色一敛,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闪过一星寒光。
昌远伯见状,浑身不由自主打了激灵,后退了两步。
云婀冷冷一笑,逼上前去,却突然绽颜一笑,檀口轻盈,露出一排皓齿丁香颗,伸出鲜嫩红艳的舌头从左至右,轻轻一舔:“小鲜肉呢,好多肉啊……”
那神色,不是食色,分明就是食肉吃人。
吓得昌远伯急忙往后一退,一溜烟躲至庆国公身后,怯生生探出个头来,眼神惧怕,却浑身哆嗦,起了鸡皮疙瘩。
不过,云婀见好就收,旋即神态恢复如常。
看到昌远伯如此惧怕,分明就是个还未长大的孩子,众人皆噗嗤一笑。
一旁的林道长见此情形十分不乐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心中的怨气愈积愈盛。
“这是谁的场子?是贫道的场子好不好?你一出来就是全场瞩目的焦点,竟然……竟然还无视我?当贫道不存在吗?!”
“还有你们,你们什么个意思,贫道才是今日的主角好吗?别人来砸我的场子,你们竟然跟别人好了?男的频献殷勤,女的还要结为姐妹?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我的面子就不是面子,就该被无视,就该被扔到地上摩擦?还他娘的起了火?”
俗语有云,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越想越气的林道长当然不愿在沉默中死亡,他终于忍不住胸中澎湃汹涌的怒火,爆发了。
彼时,乐安县主正热情地拉着云婀套近乎,忿忿不已的林道长抬手一指,怒声喝道:“放开那个女孩!”
众人一愣,皆转过身来惊异地望着林道长。
乐安县主微微一怔,旋即白了他一眼,不但没放开云婀的手,还趁机将云婀的胳膊抱着更紧了,她神色颇为不屑,把头一扬,翘起嘴巴:“哼——”
云婀淡然一笑,问道:“不知道长何意?意欲何为?”
林道长怒气冲冲地指着云婀说道:“你砸我的场子,害我出丑,坏了规矩,我要——”
“你要怎么样?”云婀问道。
“我要和你单挑!”林道长眼珠子一转,狡黠地说道。
“可是,砸你场子的,不是我呀!”云婀一脸无辜地说道。
“啊?啊?你说什么?”林道长脑子嗡地一下,一片空白,刹那间懵了,愣在原地,喃喃道,“不、不是你?那……那会是谁?”
云婀噗嗤一笑,轻叹一声,双手一摊,道:“那当然是我家公子啦!”随后,双手托腮,头一歪,冲着林道长眨了一下左眼。
林道长先是一怔,既而豪气万丈地说道:“那便叫你家公子赶紧出来,贫道要与他单挑!”
话音甫落,鸦雀无声的飞天阁中突然响起了几声击掌的声音,一个英姿勃发的道士从一面隔墙后走了出来,却正是那忠尧。
“哎呀呀,林道长,哦不,林仙长、林大师!”忠尧一面笑眯眯地说着,一面缓步走上前去,“我等你这一句话都等了好久了!你怎么现在才说啊?”
“你?”林道长狐疑地望着忠尧,眼神中掠过一丝惊愕。
见忠尧走到跟前,云婀拱手行礼道:“云婀参见公子!”
忠尧望了云婀一眼,眼神中暖意满满:“你来得正是时候。”
云婀颔首,微微一笑,退至一旁。
众人很识趣,在中间让开一条路来,林道长与忠尧得以直面相对。
忠尧的目光落在林道长身上,察觉其有些异样,便一面问道:“我们认识吗?”一面上前绕着他转了一圈,把他细细打量了一番。
“或者,我们在哪儿见过?不是这里?”忠尧意味深长地说道,旁敲侧击,试探着林道长的反应。
“没、没见过!”林道长矢口否认。
“哦,原来是萍水相逢,此前素昧平生啊。”忠尧淡然笑道,“那好,说吧,你想怎么比试?”
林道长冷冷一笑,走到桌案前,用汤瓶分别往两只水盂中倒了大半杯水,然后信心十足地说道:“吾能吮水一口,令其百沸不已。”
众人好奇,悉聚拢而观。
只见林道长端起茶盏,抿缩嘴唇从水盂中吸了一口水,而后把那水盂放回原位,水盂中的水竟如烧开了一般,沸腾起来,喧沸不止。
表演完毕,林道长得意洋洋地瞥了忠尧一眼,忠尧却只是轻轻一笑,问道:“别有何术?”
林道长神色一敛,又取了另一只茶盏,不无炫耀地说道:“牛刀小试,吾还可呵气成冰!”
庆国公将一只水盂推至林道长面前,但见他静气、凝神,随后长长吸了一口气,吹于水中,寒气过处,水即清冻,面上结了一层厚冰。
众人发出一阵惊呼。
看来,这位林道长也并非绣花枕头或银样?枪头,手底下还是有些本事的。
不过,这些把戏在冰火两系双修,还熟谙雷系与木系法术的忠尧面前,确实有点小儿科了。
“就这些?”忠尧不屑一顾,淡淡问道,“没别的了?”
林道长面色遽然一惊,瞪大了眼睛,有点难以置信。他瞪着眼睛在心里暗暗骂道:“臭小子,就这些啊,不然呢?你还想怎样?”
不过,他却说不出口。
顿了顿,林道长阴冷地笑了笑,说道:“到你了,臭小子!别废话,有种的话,你来试试?哼哼。”
忠尧看了一眼那只喧沸不止的水盂,鄙夷地说道:“水虽百沸,但连点热气都没有,这也能叫沸水、煎水?”
语罢,暗运灵力,伸出一只手来,掌心朝上,手轻轻往上一抬,那只水盂便飞了起来,悬于空中。忠尧手持水盂,凝聚灵力,片刻,手指变得通红,水盂也跟着通体赤红,水盂中的水开始冒出丝丝热气,不一会儿竟真的被烧开了。
与此同时,忠尧又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用右手取了另一只水盂,微微发力,右手臂腾起丝丝缕缕的九寒之气,迅速传导至水盂中。眨眼的功夫,整只水盂便被彻底冻结成了一块冰坨子。
“啊,这、这也行?!”庆国公震撼不已,失声惊呼起来。
众人无不投来惊奇的目光,眼神中充满了崇敬之情。只有云婀见怪不怪,早已习以为常了。
伫立在旁的林道长此时心中惴惴不安,冷汗涔涔,不时用手拭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看来,今天他是遇到平生最大的对手了。
忠尧用眼角的余光瞄了林道长一眼,嘴角微微勾起,双手同时一震,冰盂中的冰块瞬间被融化,两只水盂中的水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忽然形成两条细细的水龙,于空中交汇,旋绕,而后泾渭分明的沸水、冰水,在灵力的作用下旋聚为一颗颗一半是沸水、一半是冰水的“冰火丸子”。
“林大师,这两重天的‘冰火丸子’要不要品鉴一番?”忠尧戏谑地说道,“味道不错哟!”
“不不不!不、不必了!”林道长瞥了一眼那熠熠生辉的“冰火丸子”,赶紧把头扭作一旁,摆了摆手。
云婀不失时机试探着问道:“那这一局……”
“这一局,算我认输。”林道长嘟哝着,声音小得像蚊子的嗡嗡声。
忠尧与云婀对视了一眼,开心地笑了。
失了颜面的林道长自然不甘心,又说道:“不过,你们也别太得意,贫道亦非泛泛之辈,还有他术可比。”
“哦?”忠尧眉毛一挑,淡淡说道,“那便三局两胜如何?再给你两次机会,有什么看家本领尽管使出来吧!也好教在场诸位都见识见识,开开眼界。”
林道长沉吟片刻,咬牙作了一个决定,说道:“这次比的可不是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了,稍有不慎,便会灰飞烟灭,把命都搭进去,你,敢吗?”
云婀心头一凛,脸色微变。众人闻言皆脸色大变。
忠尧依旧安之若素:“呵呵,有何不敢?只管道来!”
“随我出了这飞天阁,旁边有一升云台,你我便在这升云台上比试一番。”林道长阴诡地说道,“不过,比试之前,得先签下生死契,若有闪失,后果自负!”
“公子……”云婀一听顿时心头一凛,急忙望向忠尧,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忧虑。她向忠尧摇了摇头。
忠尧犹豫了一下,沉默了。
他原本只是想拆穿林道长的阴谋诡计,给他一些教训,好让他以后不要那么欺世盗名,不要骗财骗色,谁料这妖道“恶向胆边生”,竟动了杀机。
唉,可不是么,挡人财路,若杀人父母啊!
这仇若是顶真,深了去了,搏命是必然的。
林道长见状,嘿嘿一笑,讥讽道:“怎么?怕了?”语罢,开始阴阳怪气地冷笑起来。
忠尧郑重思量了一下,爽快地应道:“如你所愿,就依了你!定教你心服口服!”
“好!”林道长见鱼儿上了钩,顿时大喜过望,自然伸出手来,示意去往门口,嘴角冷冷笑道,“如此,那便请吧——”
“请!”忠尧的回答短促而有力,两人随即大步流星走向飞天阁门口。
又有精彩大戏上演了,一个个豪门勋贵热议纷纷,急忙跟了过去,心中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云婀追上忠尧的步伐,低声问道:“公子,那我呢?我要做些什么?”
“你?……”忠尧迟疑了一下,安慰道,“你就好好呆在一边,吃个瓜看个热闹吧。”
刚化身为人形不久的云婀对人情世故了解得还不够,她一听忠尧说什么让她吃瓜,顿时愣了愣,不解地说道:“可是,这里也没瓜吃啊!”
忠尧扑哧一笑,耐心说道:“我和妖道的决斗不就是最大的瓜?”
“哦,原来公子是这个意思啊!”云婀恍然大悟道。
“哦,话说回来,常言道‘愚者坐以待毙,智者坐以待币’,嗯,记得……收门票啊!辛辛苦苦打一场,热闹也不能白看了不是……”忠尧低声叮嘱道。
云婀两眼放光,喜上眉梢,立刻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嗯嗯!”
出了飞天阁,左转,不远处便是升云台。
林道长信步上了升云台,忠尧则迈着坚定的步伐紧随其后。
恍兮惚兮,其道如何,洞知者少,啖瓜者多。一众豪门,加上云婀,三十余人在台下观望,皆当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
林道长与忠尧二人上了升云台,相对而立。
但见那妖道把手一翻,掌中灵气散去,蓦地出现一张生死契,随后忍着疼痛、咬破手指在上面写着什么,他要拟就生死契的文字,然后再签字画押。
可是,他咬了好几下,才把手指咬破,那钻心的疼痛满满写在了脸上。
众人窃议纷纷,有人冷嘲热讽,有人瞧得心惊胆战,觉得惨不忍睹。
“咦,这手指放进嘴里都不洗洗的么?怎么能不爱干净、不讲卫生呢?”庆国公一脸疑惑。
“就这样把手指咬破,摆明了是自残啊,应该很疼吧?”嘉宁郡主打了激灵,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乐安县主怔怔说道:“肯定很疼!你看他痛得那副模样。唉哟,这疼的来……我都想起大姨妈了。”
“这疼跟大姨妈之间有什么关系?”平原侯打趣道。
“当然有关系了!大姨妈也很疼啊!”乐安县主不假思索道。
“大姨妈很疼,那疼的是大姨妈,又不是林道长,关林道长何事?”昌远伯故作不解,调侃道,“难道,林道长也有大姨妈?”
话音甫落,众人发出一阵哄笑。
乐安县主一脸茫然,尚未反应过来,不解地问道:“林道长怎么会有大姨妈?”
燕国公听罢,一本正经地反问道:“林道长为什么没有大姨妈?人家说不定还有大姨父呢!”
“你们,你们……”乐安县主环顾左右,一时语塞,身子却在微微发抖。她又气又急,猛一跺脚,忿忿然道:“哎呀,不跟你们这些男人说了!有些理,说不清!”
人群中再度发出一阵哄笑。
与此同时,云婀趁机开始收起了观战的“门票费”。她大大咧咧的,故作大摇大摆状,走过一个个人身边,伸手示意:“哎哎哎,别光顾着笑啊,收费啦,收费啦!年度大戏即将上演,台上二位以性命相博,台下诸位恰好有幸目睹实况,交钱交钱!赶紧交、赶紧交啊,交了以后,大戏立刻开演!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男人流血不流泪!”
嘉宁郡主愣了愣,神色惊讶:“啊?这……看个戏还要收钱啊?多少钱一位?”
“不多不多,一人也就二两银子!”云婀嘻嘻笑道。
“好像有点贵啊,这勾栏瓦舍才二百文一人……”有些抠门的燕国公口中嘟囔起来,语气中有些抱怨。
“哇,燕国公,你也太抠门了!二两银子看场生死大战,这么好的事情上哪儿去找啊!”庆国公语罢,呵呵一笑,摇了摇头,从身上掏出了二两碎银,等着云婀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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