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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海棠，
姐姐文静，妹妹活泼……
罗军竟然跟他们一个院子，这是程治国没想到的。
“怎么回事？”罗军问姐妹俩。
“罗大爷，小关儿偷我们家的鱼。”于海棠揪出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不满的道。
“我没偷！我没偷！”
程治国刚开始以为是男孩，但等小关儿发声，才知道是个假小子，
她用力挣扎着，满脸怒火。
“我都看见你吃鱼了，你还说没偷，你奶奶买得起鱼吗？”于海棠愤怒的道。
罗军皱起眉头：“海棠，先把手松开，有话好好说。”
“我一松开她就跑了。”于海棠轻哼一声。
“有我在，她不会跑。”
罗军看向小关儿，问道，“小关儿，你偷鱼了吗？”
“没有！”小关儿也不给他面子，气冲冲的道。
罗军也不在意：“那你吃的鱼是哪来的，你奶奶给你买的？”
“我在屋檐子下捡的。”
“呵呵——罗大爷你听听，还在屋檐子底下捡的，她说在河边捡的，我都信。”于海棠冷笑道。
罗军没搭理她，问于莉：“你家的鱼放哪了？”
“放厨房里了，昨天刚买的两条鱼，如果是自家吃的，小关儿拿就拿了，但是那鱼是走亲戚用的。”
于莉声音柔和，没有于海棠那么冲，“罗大爷，我们也不是要让小关儿赔，就是想问问怎么回事？”
“怎么不让她赔，她偷吃了就得赔！”
于海棠咬牙切齿的道，“我们都看见了，这小丫头还死鸭子嘴硬，让她长长记性。”
“我没偷！”
小关儿用力拉住于海棠的胳膊，一口咬了过去。
“啊！”
于海棠吓了一跳，连忙松口。
小关儿没了束缚，拔腿就跑。
但刚从罗军身边跑过，就被程治国一把抓住了。
“放开我！放开我！”
小关儿对着程治国一阵拳打脚踢。
程治国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见她满脸污渍，身上的衣服连补丁都补不住了，到处都是洞，
这大冬天的，她也没一件像样的棉袄，而是夏季秋季的衣服套了好几件。
也怪不得她吃鱼，所有人都认定是她偷的。
程治国任由她踢打，说道：“你要是就这么跑了，那就做实偷鱼的事了，回头洗都洗不清。”
“我说了我没偷，你们爱信不信！”
罗军叹了口气，先是对众人摆摆手说道：“都散了吧，一大群人欺负一个小女孩，也不嫌寒碜。”
然后又对于家姐妹说道：“那两条鱼多少钱，我替小关儿出吧。”
小关儿听见这句话，踢打程治国的动作停了下来，看见罗军往外掏钱，被于海棠揪着不放时都没哭，这会儿却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我说了我没偷！我不让你给我赔！谁稀罕你的钱！”
“呜——”
程治国叹了口气，阻止罗军：“师父，还是先调查清楚再说吧。”
这就是小老百姓解决问题的方式，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情况下，大部分人都没心思去调查事实，而是想着怎么息事宁人。
“调查清楚？”
罗军面露犹豫，“这种事能调查清楚吗？”
“总要试试的。”
程治国问于海棠：“你家厨房在哪？”
于海棠横着眉头打量起他，见他胳膊上带着“保卫”的袖章，才不情不愿的指着旁边的房间说道：“就在那。”
程治国提着小关儿走了过去，
院子里的众人好奇程治国要怎么调查，纷纷跟了上来，
“厨房的门没锁吗？”程治国问道。
“锁了，被折断了。”
于莉主动走到门前，拿起断掉的锁给程治国看，“屋里没少其他东西，就少了两条鱼。”
所以才断定是有人偷的啊。
程治国点点头，将小关儿交给罗军，打算在屋里看看。
罗军拉住小关儿，看向程治国，欲言又止，
他清楚，年轻人嘛，刚当上保卫，总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
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琐事，根本理不出头绪，查也是白查，最后反而容易丢了脸面。
不过这些总是要经历的，
所幸这是他的院子，周围都是认识的人，就算程治国查不出来东西，他也有办法兜底。
让年轻人长长教训也好，
他这么想着，便没有开口提醒。
程治国在厨房里转了一圈，没发现哪里有被破坏的痕迹，头顶横着一条长竹竿，上面挂着几个木钩子，有的木钩子上面挂着菜篮子，有的则什么都没有，
四合院老鼠多，挂这么高是为了防老鼠，
那两条鱼，应该也是挂在上面的。
厨房的窗户是开着的，程治国搬个板凳，踩上去看了看，见窗户上有几个浅浅的印迹。
于海棠略带嘲讽的道：“公安同志，查出来没有啊。”
“呵呵，明摆着的事，非要装模作样的调查一下，真以为自己是包青天啊。”
程治国没搭理她，跳下板凳，问于莉：“院里有人养猫吗？”
“有的，老李叔家养了猫。”于莉回道。
一个老头站了出来，不悦的道：“小伙子，你该不会是想说我家的猫偷的鱼吧？别胡闹了，猫可咬不断门锁。”
程治国指着窗户说道：“昨夜下了雪，窗户外面有很清晰的猫爪印，应该是雪后、也就是今天早晨留下的，大家可以自己看看。”
有几个年轻人爬上板凳，点头道：“确实很清晰。”
“那又如何？”
于海棠哼了一声，“那猫有可能是鱼被小关儿偷走后才过来的，就像老李叔说的，我家的锁都被折断了，难道也是猫干的？”
“门锁当然是人弄断的，但这不代表着猫也扑了空。”
程治国指着小关儿说道，“大家有没有想过，她说的就是实话呢？”
“早上雪停后，第一个进来偷鱼的是猫，它从窗户进来，叼走了一条鱼，然后沿着墙一直爬到房顶，”
“因为鱼太大，它只吃了几口就扔掉了，剩下的鱼掉到房檐底下，被小关儿捡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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