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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太滑，回来的时候摔了一脚，瓶子摔碎了，不好意思啊。”秦淮茹脸不红心不跳的道。
程治国今天显得格外善良：“没关系，反正那瓶酱油也是打算送给你们赔罪的。”
秦淮茹撇嘴，骗鬼吧你。
程治国没再说什么，出了门，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妈，他跟你们说什么了？”
秦淮茹以为程治国会找个暖和的地方等着她，但看刚才的模样，他显然在和贾张氏说话，
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她担心程治国又挑拨是非，让贾张氏更恼她。
棒梗一把掀开被子就要告状，却被贾张氏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没说什么，就是跟我道歉、认错呗，嘿！还求我放过他呢，害我和我孙子这么惨，我能放过他？”
“哦。”
秦淮茹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没再多问，
程治国要是能跟贾张氏道歉，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另一边，
程治国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了碎在木质电线杆子旁的酱油瓶子，
电线杆子上也有酱油的痕迹，
很显然，这瓶酱油被秦淮茹发泄用了。
他笑了笑，没有在意，
之所以特意跑这一趟，是因为不想家里人面对贾张氏，
贾张氏就是条逮谁咬谁的狗，今天吃了个亏，回头肯定要跑到他家去闹，
他在家的时候还好，但他不在家的时候长，母亲又是个不愿惹事的人，面对贾张氏肯定吃亏。
刚才说了那番话，贾张氏就该将注意力转移到易忠海身上了，
他当然不是为贾家好，
贾张氏真跟秦淮茹分了家，秦淮茹难过，贾张氏也不会好到哪去，
到时候院里人只会更加针对她，
毕竟虎毒还不食子呢，槐花和小当才多大，贾张氏就能狠下心抛弃他们，更不要说非亲非故的其他人了，
至于贾张氏只赶走秦淮茹，留下小当和槐花，那更不可能，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要不是连续生了两个女孩，贾张氏根本不会让秦淮茹上环，
女孩在她眼里，就是个赔钱货，小的时候吃家的用家的，大了还要给嫁妆，但嫁出去以后呢，根本见不着回头钱。
所以，这是个死循环。
而一旦分家，秦淮茹就会慢慢对贾张氏彻底死心，他就可以继续下一环了。
当然，短时间内，贾张氏未必会下得了决心，
不过，只要她有了这心思，那想法就会慢慢发酵，迟早有无法遏制的一天，
他要做的，就是再添一把火，
而这把火，很快就要着起来了。
雪夜清冷，黑灯瞎火的，
程治国悠哉的吹起口哨来。
……
第二天，公安局，
罗凤霞早早的来上班，继续调查有关“宰相”和“36.99”的信息，但查了半天，依旧一无所获，
中午空档，侦讯组组长廖昌鼎跑了过来，递给她两张纸：“昨天刚截获的电报，你看看。”
侦讯组是专门负责各式电信查询业务的，
自建国后，敌特活动猖獗，各种情报战层出不穷，再加上是在四九城，侦讯组的任务很重，
所以很多时候，都会委托其他组帮衬，
罗凤霞已经习惯了，拿起纸大致扫了一眼，眉头微挑：“直接对琉，很直白啊。”
“是啊，这种电报明显发不出去的，所以我们怀疑他是失联了，想用这种方式给同伴传达信息。”
罗凤霞没回话，认真看了起来，
电报很简单，开文是“致琉球兄长吴志文”，后面则是一些家长里短，寻常问候，乍一看，看不出别有用心，
“用密码本试过了？”
廖昌鼎点头道：“试过了，没有有用的信息，可能还存在我们不知道的密码本。”
“那你给我干什么，总不能让我根据这个来找人吧，单是查这个吴志文就很难，更不要说他这个没有透露名字的弟弟了。”
“我们那边一筹莫展，你脑子活，所以才想着拿给你看看，看能不能找到门道。”
廖昌鼎笑着问道，“轧钢厂的事情怎么样，跟敌特有关系吗？”
“目前还不确定，不过我觉得八九不离十。”
“没报上去？”
“还没呢，再等等，看能不能揪出那个故弄玄虚的家伙。”
罗凤霞一边继续看信，一边笑着说道，“那家伙嚣张的很，故意给我们留了一串数字……”
数字？
她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了？”
“不对劲。”
罗凤霞又仔仔细细的将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神色越来越凝重。
廖昌鼎有些心慌：“真有问题？”
“问题很大！”
罗凤霞将信展示给他看，“看这里，‘十年未晤’，从建国到现在，已经有十二年了，他们中间不可能见过面，虽说可以理解成大概，但这封信言辞恳切，应该不会犯这种小错误，还有这里，‘想当年青葱岁月、八二年华’，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二八年华才对，乍一看八二也无不妥，但显得有些刻意。”
廖昌鼎点点头：“你这么说确实如此。”
情报工作，一点也马虎不得，最重要的信息，往往就隐藏在这种小细节当中，
不要说这些文字当中确实有错误，就算没有错误，他们也要一一排查，确定查无可查之后，才会作罢。
“但这又代表什么？”他问道。
“是信号，这些错误的数字，很可能就是这封信想要发出去的信号。”
又是数字！
罗凤霞将信上的数字单独列出来，
十、八二，
想了想，她又将其中“感激涕零”中的零摘出来，
按照顺序，就是10、0、82。
下意识的，罗凤霞在第二个0后面点了个点，整个样式就变成了100.82。
“啪！”
罗凤霞手掌拍在桌子上，对廖昌鼎说道：“轧钢厂的纵火案中，我在死者的身上，发现的数字，是36.99。”
廖昌鼎满脸错愕：“这些数字代表什么？”
“有地图吗，给我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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