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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以跟咱们亲爱的罗队长多聊聊，相信你们会有共同的话题。”
“嘭！”
听见程治国消遣自己，罗凤霞气愤的将耳机摔到桌子上，
很明显，他已经意识到有监听了，
吐了口气，她又将耳机拿了起来。
聋老太太沉寂片刻，再次问道：“你使用了什么方法？”
“你问什么？”
见他明知故问，聋老太太也不恼，平静的说道：“闹出这么大的仗势，惊动这么多大人物，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说到底，在她眼里，程治国同样是小人物，
这样的小人物，凭什么能有这么大的能力，
能让这么多人“心甘情愿”的为他奔走，就是为了解决她。
“我输了，但我想输个明明白白。”
聋老太太直言不讳的道，“你究竟把我牵扯进什么案件当中？我自问我这辈子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也不明白什么情况下，这群人会扣着一个八十多岁的烈士家属，丝毫没有回寰的余地。”
程治国咧嘴笑了起来：“你猜。”
聋老太太眼中一片阴霾，冷冷的盯着程治国。
“时间快到了。”门外有人提醒道。
“这怕是咱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程治国指了指自己的手铐，笑着说道，“我明天应该就能出去了。”
“没了你的四合院，刘海中再没有和易忠海和好的可能，易忠海跟傻柱的关系，也只会越来越糟。”
“很快他们就会看到，偌大的四合院，他们竟然举目无亲，再没有一个可以能相互帮助的人，更没了那个可以一言而决，将他们扭成一股绳的存在，有什么矛盾、苦楚，他们只能自己吞了，慢慢消化。”
“易忠海会丢了主事的位置，”
“傻柱依旧看不到结婚的希望，”
“但这只是开始，如果你还能活几年，并且可以得知外界消息的话，就会慢慢看到，”
“院子里你在意的一切，都在一步步地坠入地狱。”
程治国脸上的笑容变得冷冽又充满嘲笑的意味，他看着面前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淡淡的道：“我这个人多少有点本事，也有点脾气。”
“你招惹我？”
“那我就踩你踩到万劫不复。”
“你不服气？”
“没关系，我会一直收拾你到服气为止。”
他站起身，往门口走。
“有机会，我会顺便给你烧点纸钱，接下来的日子，你就慢慢享受吧。”
“你想死个明明白白？”
“好啊。”
程治国转过身，咧嘴笑了起来，毫不介意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听着，缓缓说道：
“你觉得秦始皇修皇陵的时候，你一个外人知道了黄陵的位置所在，会有什么下场？”
聋老太太瞳孔猛的一缩，不可置信的看着程治国。
程治国却不再理会她，敲了敲房门，
外门的守卫打开门，他径直走出，头也不回。
“嘭！”
罗凤霞猛然将耳机砸在桌子上，豁然起身，看向郑玲鹤：“郑先生！”
刚才程治国的话，跟坦白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郑玲鹤眉头也深皱着，思考起来。
程治国那话听着，确实像是他陷害的聋老太太，但是，他又只是比喻，并没有说出任何实质性的内容。
“这家伙……”
饶是郑玲鹤意志坚定，这时候也有些身心俱疲。
“郑先生，事关一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罗凤霞咬牙道。
郑玲鹤不再犹豫，点头道：“允许你将两件案子并在一起，如果可以的话，尽量找到更直接的证据。”
如果找不到的话，那就只能长时间讲程治国关押起来。
只是这样一来，他没法解释，也没法交代。
“好！”
只要给她时间，她一定可以找到程治国犯罪的证据。
而现在程治国自投罗网，挡在她面前的荆棘，一下子少了许多。
“我再去审问他！”
她迫不及待的走了出去。
“麻烦啊。”
郑玲鹤头疼欲裂，事情越来越超出他的掌控了。
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会是敌特？
其实他也对这件事存有疑虑，但是与只需要管好一个片区的罗凤霞不同，他要考虑的事情更多，
聋老太太如果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万事大吉，抓起来，什么麻烦都没了，
但如果真像罗凤霞说的，程治国才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那意味着什么？
程治国从哪里得知的这个消息？
要知道他才刚刚退伍！
这件事，会不会在军方掀起一场海啸？
有多少军方人员会受到牵连？
所以眼前这种情况，是他极不愿意看到的，
然而程治国话已经说到那份上了，如果他还视而不见，那可以引咎辞职了。
“这小子有这么鲁莽吗？竟然敢说出那种话。”
“还是说，他有恃无恐？”
但郑玲鹤着实无法想象，程治国能拥有什么样的底牌，才能应付这么大的危机。
关押室中，
聋老太太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半晌之后，她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眼，整个人像是一下子被抽离了所有力气一样，瘫软在椅子上，
虽然不知道程治国所说的“黄陵”究竟代表着什么，
但她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出去的希望了。
这一次交锋，她败的彻彻底底，
而更让她担忧的是，程治国的手段如此恐怖，如果他真的脱身回了四合院，傻柱会有好下场吗？
她实在无法往好的方面想。
可能性微乎其微。
或许，她跟易忠海一样，从一开始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息事宁人，或许才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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