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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阳抿着唇，没吭声。
他何尝不想坦白，可抉择不了，他太矛盾了。
若是一切都没有被强行安排好，他能做到不靠别人的手去毁掉萧若娅母女。
但事实他被人安排好了，且不出意外事情的结果能了结他的一桩心愿，那他又如何能不心动？
可如果坦白了，万一墨倾?不配合，他不仅会失去这个机会，也会因此而丧命。
因为对方说了，如果他坦白，墨倾?配合若配合他不会计较，可要是不配合，那他就得死。
他无法掂量自己在墨倾?心中的地位，所以不敢坦白。
可如果不坦白，他又无法接受对方和自己如此利用墨倾?。
万一墨倾?到头来无法自证清白，就算学院以及陛下都不相信，那又有什么用呢。
牵扯到禁物，事情一闹大，就是万民瞩目，如果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那不是罪也是罪。
因为不平民愤，国家危。
他怎么能因为自己的事去害一个无辜的人呢。
他真的矛盾极了。
他既想毁了萧若娅母女替他母亲报仇，又不想利用墨倾?，这天平不偏不倚刚好平衡。
所以他无法做抉择，只能将这个选择交给墨倾?。
杨云悉不懂萧阳的心思，他现在也不想懂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不管事情的结果如何，都不是他利用墨倾?的理由。
这一个不好是要死人的。
墨倾?是他主子，他无法容忍一个利用自己主子性命来达到目的的人待在主子身边。
太危险了。
呼了口气：“算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也没权说什么，不过你说你欠了她一命，我倒是赞同，对方如此利用你想来也是算准了四小姐一定会救你吧，毕竟她曾经替你出过头，而你又算是间接救了我们一命，说白了这件事就是因为当初四小姐替你出了头才给对方创造了机会。”
“但这个机会却是你造就的，四小姐当时对你的情况一无所知，所以凭道义替你出了头，但你自己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明知道让萧若娅下跪道歉会让萧若娅母亲更加恨你，甚至恨上四小姐，可你却没有阻止，而是承了四小姐的好意，那么这件事的根源就在你自己，而你却还拿四小姐的命来赌，那你就是欠了她一条命。”
“当然，我没权让你还她一条命，也不会让你还命，毕竟你的命可是四小姐废了好大的劲才救回来，死了那就是浪费了她的力气，你若真的觉得欠了她且想还点什么，那么就请离她远点吧，不要再和她有什么交集，她只有一条命，没有多余的命供人利用。”
杨云悉说完就走了，留下闭唇不言的萧阳。
萧阳盯着床尾发起了呆，好一会才牵起了唇。
只是唇边的那一抹弧度沾染了无尽的苦涩。
他果然只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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