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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下定了决心，宁中则便不再犹豫。
“你怎么可以？他可是珊儿的夫君。”
岳不群实在无法接受，那个温婉和善的师妹，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我们的事用不着你管！”
宁中则眼中划过愠怒，耳边响起曹皮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岳灵珊在他眼中只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他真正喜欢的人是她，因为有谢姨的关系，所以她的地位是无可替代的。
她相信曹皮所说都是真的，因为他不止一次这样说。
如此一来，珊儿在他眼中就没有那么重要，为了女儿的未来，她必须这样做。
她冷眼的看向岳不群，平静的说道：“是你说的，为了华山什么都可以做，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你去追求你想要的，我也追求我想要的！”
“是他逼你的？”相处这么多年，岳不群从未见过她这样的表情，心中希冀着，她和自己一样是被迫的。
然而，宁中则的回答却击碎了他的心，她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伤人的话。
“不是，我是自愿的，他所拥有的，是你永远给不了我的东西，曹公子犹如天上悬挂的洪钟昊日，与他相比，你就如地上的蝼蚁般微小可怜。”
“你……”
岳不群失魂落魄的跌坐到地上，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明明一切都好起来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听够了吗？听够了你就走吧！”
“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然后好好睡一觉，明天一觉醒来，你依旧是你的华山掌门。”
宁中则语重心长的劝说道，她这样说确实是为了岳不群好，反正他已经什么都做什么不了，不如让出这个位置，至少还能换来荣华富贵，扬名立万的机会。
若是一直纠缠下去，恐怕到时候曹皮会留他不得。
“我，知道了！”
岳不群失魂落魄的离开此地，因为道化千丝的作用，他心中并没有多少的恨意，更多的是对自己的自责，一切怪不了别人，要怪只能怪自己没能力留住她们。
只是辛苦半辈子，得到了想要的，回头看去却发现失去的更多，他发现，自己也需要有人疼。
当他来到外院的时候，发现正有一人坐在角落处独饮，好奇之下，岳不群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
“冲儿？”嗜酒如命，不是令狐冲还能是谁。
“师父，你怎么来了！”
“睡不着，到处走走，你也睡不着？”
“嗯，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一眨眼，小师妹都已经嫁人了。”
令狐冲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幽幽的感叹。
“是啊，你都这么大了！”
岳不群转头看向令狐冲，这才发现，那个被自己捡回来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剑眉星目，气质洒脱，沉重的夜色为他披上了一层忧郁的气质。
为何以前没有发现，自己的大徒弟竟然如此俊朗？
“是徒儿不孝，对不起师父！”
令狐冲听到他愧疚的语气，心下忽然有些感动，师父终于能静心听他说话了。
可他的心思还沉寂在岳灵珊嫁人一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岳不群眼中的异色。
“算了，都过去了，师父不会怪你的！”
岳不群亲切的拍打着令狐冲肩头，看着他惺忪的双眼说道：“对了冲儿，我有件事一直想问你。”
“师父请说！”
“思过崖上的秘籍，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师父对不起，不是我不说，而是我答应过一位前辈不能透露此事。”
“风清扬！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师父已经知道了？”令狐冲一呆，随后便以为是风清扬主动与他见面了，当即歪歪扭扭的起身向他行礼，“还望师父恕罪。”
“恕什么罪，我不都说了吗？以前的事不怪你，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岳不群搀扶着令狐冲起身，拎着几壶酒水朝后山走去，“好久没有上思过崖了，你陪我上去，我们好好喝一杯？”
“是，师傅！”
令狐冲精神一震，从来就没有见到师父这么好说话过，大概是小师妹的出嫁令他发生改变。
他好久都没有感受到师父的如此关怀，令狐冲有满腔的委屈想要跟他诉说，于是便跌跌撞撞的跟在他身后，朝着山上走去。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拉的好长，随后又交织在一起。
……
另一边，宁中则赶走岳不群后，自己实在是睡不着，于是便借着月色，来到了今夜的新房之外。
啧啧水声，踏浪翻云。
站在院中，她便能听到那动人的歌谣，优柔缠绵的声音，听的她面红耳赤，想要离开却不知如何抬脚。
红色的绸带随风飘摇，如同她犹豫不决的心，微凉的晚风吹在身上，带起几分萧瑟、孤单之意。
宁中则忆起第一次的场景，当时她也是在门外，发现了岳灵珊的秘密，还被曹皮逮个正着。
原本自己是生气的，可到头来，为何会变成这幅模样？
心头一片混乱，脚下却已经悄悄迈动，朝着房门的位置走去。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到了门前，里面的对话清晰可闻，甚至还能听到剧烈的喘息声。
房间内，岳灵珊浑身软做一滩烂泥，无力的趴在桌上。
随着一遍遍的祛毒仪式，她终于尝到了自作自受的滋味。
早知道，她就不这么做了，只是如今后悔也来不及，她只能不住的开口求饶，“亲爹爹，你就饶了珊儿吧！”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你一顿，让你尝尝家法的滋味。”
曹皮看向房门，脸色不为所动，动作没有停顿半分。
“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了！”
岳灵珊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嗓子都开始哑了。
咯吱~房门无风自动，忽然被一股外力打开，岳灵珊顺势望去，就见到宁中则俏丽的身影。
婀娜的身姿沐浴在圣洁月光下，犹如下凡的仙女降临，为她带来了希望之光。
宁中则面色急变，她顾不得想为何房门会开，她只想快速离开。
可是刚刚转身，身后便响起了女儿的恳求。
“娘，求求你帮帮珊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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