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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厉害?”姒蚺龙吃惊地叹了口气,又低声问,“不知轩辕欢与我中原的战绩如何?”
卢岷彝摇了摇头,道:“这轩辕欢着实厉害,不单与青龙合二为一,功法近化神境,而且用兵极有谋略。只是他前几年得到青龙,一直练习功法,所以未与中原交过手。也幸亏如此,不然,中原要吃亏不少。”
听了这话,姒蚺龙对轩辕欢的观感,本来已经因今天的惨败轻视了不少,现在又感到佩服起来。
因为有较多重伤之人,所以部队行进得较慢,直至后半夜才赶到举城。
黎北兕角令人在城外以号角联络,城内人听得号角,派出数百修士前来接应。而此时城外的兽族也已经撤去,所以一行人顺利地进了城。
姒蚺龙借着月光观察,这举城方圆数里,在大鳖山的隘口之前,与大鳖山连成一体,若要通过隘口,必定要通过此城。位置十分险要。
进城之后,举城将军黎北兕角立即为众人安排住所,请医修前来治疗,并准备热饭热菜,让众人食用。
姒蚺龙被安排在一处较好的房间,涂山蚌不顾自己受伤,坚持要在一旁护卫。黎北兕角只得将他们与卢岷彝的房间安排在相邻位置。
姒蚺龙吃了几口热饭,便累得再也撑不住,倒头便睡。
直至第二天吃早饭时,姒蚺龙才被涂山蚌叫醒。
姒蚺龙睁开眼,听说卢岷彝在等自己起床一起吃早饭,便赶紧漱洗了一下,跟着涂山蚌来到另一间客厅。
卢岷彝又恢复了神采,欣然向姒蚺龙施礼:“蚺龙公子早,看您气色已经恢复过来了。”
姒蚺龙摆了摆手:“卢岷大人,快快快,别客气了。昨天在湖里要不是你,我恐怕已经给黄鲶鱼怪们当点心了。来,我们一起吃吧。”说着在桌子边坐了下来。
卢岷彝笑道:“蚺龙公子福份天定,自然有惊无险。”说着也坐下来,跟着姒蚺龙一起用餐。
黎北兕角特地命人多为他们准备了几个菜,有荤有素,又备上米饭。
姒蚺龙品尝了一下,道:“还是这举城将军够意思,这伙食比双峰岛强多了。”
卢岷彝暗笑,在双峰岛,姒蚺龙一直吃的是学员伙食,其实使馆里的餐饮,比这举城还要好的。但他并不点破,而是含笑点头。
姒蚺龙又招呼涂山蚌一起吃,涂山蚌推辞了几句。
姒蚺龙道:“这里只有你一人护卫我,你不在这里吃,要去外面吃,你吃饭时谁来护卫我啊?”
卢岷彝也道:“是啊,涂山侍卫,你受了伤,就听蚺龙公子的,在这里吃吧。”说着起身把涂山蚌拉到餐桌前。
涂山蚌这才小心地坐下,风卷残云般吃了些,然后抹了抹嘴又站起来继续护卫他们。
姒蚺龙吃过早饭,又问起卢岷彝对下一步的判断。
卢岷彝健谈,但不轻易评价,间或说了一些大鳖山的一些传说:“这大鳖山,传说乃是燧皇的坐骑。数千年前,燧皇为天下共主,人族一统。燧皇之妻名昆仑,昆仑逝世后化作昆仑山。燧皇不胜悲痛,也化作连绵山峰,西接昆仑,横亘东西,称燧皇岭,不过,苗华部落称之为骑龙岭。燧皇座下神兽大鳖,头朝燧皇岭恸哭三天,化身为这大鳖山。这燧皇岭分割了中原与苗华部落。这大鳖山又分开了苗华部落与江淮的炫月宗。”
姒蚺龙笑道:“苗华部落这里却不是这样说的。他们说这里是大别山,分隔江淮。而骑龙岭则是鲍戏大神的坐骑所化,为了阻挡中原的征伐,化为连绵山峰作为屏障。”
两人正在谈话之时,轩辕欢带着儿子轩辕舒来了。
卢岷彝与姒蚺龙连忙站起迎接,双方见过之后,轩辕舒向涂山蚌,大礼拜谢,感谢涂山蚌的救命之恩,并献上礼物。
涂山蚌连说不敢,不敢接礼物,直至姒蚺龙同意他拿着礼物,这才接了过来。
轩辕舒又对姒蚺龙,深深一礼,说道:“蚺龙公子,平时我对您不够尊重,感激您从来不与我计较,在这里我一并谢过。”
姒蚺龙笑道:“我们是患难与共,就不计这些虚礼了。”他看轩辕欢,昨天一直为众人安危,根本没有顾及自己儿子,心中也是感慨,说道:“幸亏有轩辕大人带领我们一路击退三拨兽族,否则我们就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轩辕欢连称自己有罪,损失太大,万万不敢称功。
这时,举城将军黎北兕角也赶过来,他一进来便说道:“与双峰岛的讯息通了,苗王陛下来信了,今天他要来举城。”
卢岷彝笑道:“果然,昨日我们将巨雕大部分消灭,现在讯息便已经恢复了。”
轩辕欢心中却沉重起来,又道:“都是我无能,导致损伤如此惨重,我实在无颜面见苗王陛下。”
黎北兕角哈哈一笑,说道:“轩辕大人,您是堂堂云梦将军,昨日一战歼灭巨雕、杀灭黄鲶钱怪,击退巨狼,实属有功,怎么能说出这种丧气的话来?”
姒蚺龙听了惊讶,轩辕欢是云梦将军?这个职务头衔在双峰岛根本没有听说过。只听人们称呼某某大人,很少称职务的。自己到现在也不明白苗华部落军队里的编制情况。
只见轩辕欢惭愧的摇了摇头,说道:“黎北将军,我们该如何迎接苗王陛下,还请示下。”
黎北兕角直接了当说道:“还是仍由我带犀牛部队,前去迎接,各位还请在举城之中守城为好,防止兽族来袭。”
轩辕还想了想,说道:“我还是亲自与你一起去迎接苗王陛下,拜谢自己的罪过吧。”
众人劝说了几句,但轩辕欢执意要去,黎北兕角也无奈。
送走了黎北兕角等人,卢岷彝也告辞。
现在学宫教师由修武教士黎西秋木暂代,并负责举城防卫工作。因为大部分学员都身上有伤,少数还重伤不醒,也无法开课。
姒蚺龙想到黎西尚木已经阵亡,心中又泛起悲凉。
两年前,黟山炫月宗在铜山、黟山,与苗华部落一战,死伤数千,比这惨多了。不过,看到苗华部落的惨败,姒蚺龙心中也升起同情。
他不愿意再去学员们的地方,那里愁云惨淡的,还是在举城里转一转吧。反正自己身份特殊,教士们也不便使唤自己。
姒蚺龙便带了涂山蚌,出了院子。他抬头望去,便看到北方的大别山,苗华部落认为它分江、淮,所以称“大别”。不过,中原和珍珠城,都称之为“大鳖山”。
此山苍翠,峰峦叠嶂,有些平淡温柔,有些怪石嶙峋。他想,如果能乘在巨鹰背上,飞上天空,或许可以一睹真容吧。
只是,两人走不多远,便遇到修士,喝止二人不得随意走动。
姒蚺龙问这里有无集市之类,修士也摇头,并让他不得乱打听。
姒蚺龙无奈,他又不愿意去找学员们和教士们,只得呆在住处。
到了傍晚时分,卢岷彝又来了,说道:“果然,我们昨天将兽族全部驱逐了。苗王一行顺利过了云梦泽,现在很快就要到举城了。我们去城门处迎接吧?”
姒蚺龙道:“好啊,举城这里也没有意思,连外出也不能,我已经在此闷了一天了。我这就随卢岷大人出去。”
卢岷彝边走边笑道:“这举城只是险要而已,北方大鳖山兽族众多,不能游赏,城外一边是田地,也经常被兽族践踏,再就是一条举水,汇入云梦泽。这里多是驻军,家眷都在双峰岛内,所以,这里没有什么好玩的。还是到中原去,名山、大川、城市、集市,应有尽有,而且不禁人游赏。”
姒蚺龙听了,不禁对中原更加向往。
到了傍晚时分,新任的学宫教师黎西秋木召集举城众修士、众学员一起到城门处迎接苗王。
举城的城门,比珍珠城的城门要“豪华”得多,它是一个宽约一丈,高约三丈的土墙。姒蚺龙与众学员汇合之时,发现众学员仍是个个悲戚。他的心绪自然也低落下来。
弥越燕来到他身边,他刚想要打个招呼,但弥越燕已经落下泪来:“蚺龙公子,今日……医药教士、五谷教士他们都重伤不治而去世了……”
姒蚺龙不禁沉默。他看弥越燕哭得伤心,只得迟疑地举起手来,在她肩膀上轻拍了两下。弥越燕哭得更伤心了,若非这里是公共场合,只怕要靠在他肩膀上。
学宫教师黎西秋木喝道:“不得喧哗。”
弥越燕只得止了泪,小声抽泣。
姒蚺龙看了一眼周围,危苗豕只冷漠地看了一眼自己,他连弥越燕也没有看,什么表情也没有。姒蚺龙看危苗豕包着的耳朵,心中暗自感慨。
轩辕舒默默地向姒蚺龙靠近了两步,站在他侧后,小声道:“教士们已经有半数阵亡,还有炼金课教士重伤,不知能不能撑得过来。”
姒蚺龙轻吁一口气,没有说话。
共工玲儿疑惑地看了轩辕舒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
姒蚺龙看共工玲儿,眼睛却是红着,想是也流泪了。
共工玲儿也不与姒蚺龙眼神接触,仍是不失高傲地目视前方。
佤濮蚓龙也不动声色地凑过来,站到姒蚺龙的另一侧,但他只与姒蚺龙对视了一下,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等了不一会,城外密林有上百犀牛部队前锋出现,接着苗王便出现了。苗王的前方是另一组五行侍卫。后面跟着黎北兕角和轩辕欢,再后面是两千双峰岛修士。最后是断后的两百犀牛部队。
苗王进了城,黎西秋木带领众修士、众学员一齐拜见。
苗王连忙下了犀牛回礼,责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身上不家伤啊……快,快回去休息!”
黎西秋木诚挚道:“众位学员渴望见到苗王,带领大家剿灭兽族,因此……前来迎接……”
苗王这才道:“众位修士、众位学员,大家辛苦了,你们为苗华部落立了大功……”
一句话一结束,苗王竟想不到下面说什么。
学员之中又有哭声传出。
苗王脸上蓦地显出昂然的神色,大声道:“大家不要哭。大家可是以为昨日我们失败了吗?不,不,不……我们昨日是一次胜利!黄鲶鱼怪被诛,巨雕被杀,双峰岛因此解困。讯息、水路畅通无阻。这是一次胜利!”
双峰岛修士与犀牛部队都高呼“得胜、得胜!”,但众学员与昨日幸存的修士们,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苗王转身问轩辕欢:“是否为昨日死难的修士和学员立了灵位?”
轩辕欢一脸悲怆地回答:“寻得尸首的死难者,灵位已经办好了。尚未找到尸首的,仍在搜救当中,所以……”
苗王打断他说道:“我们做一个大的石碑,便立在云梦泽畔,记念昨日与兽族一战中逝去的修士、学员们!”苗王又高声说道,“昨日之战,乃是我苗华部落与兽族,近些年来最大的一战。虽然我们付出了很大代价,但我们毕竟取得了胜利!这些死难者的家属、亲族都会得到部落的照顾!我们也会世世代代纪念在这一战中牺牲的修士、学员!”
接着苗王请大家快去休息,并道:“黎北将军、黎西教师,带我去看望受伤的修士们,还有受伤的教士、学员们。”
黎西秋木、轩辕欢各自令修士们、学员们返回休息之所。仍然在前方引导,带苗王前往慰问伤者。
苗王叫住姒蚺龙,和颜悦色地询问了两句,连声夸赞姒蚺龙有大将之风。姒蚺龙随口附和着。苗王又向卢岷彝道:“卢岷大人神功炎火诀已臻巅峰,可喜可贺,这次若非卢岷大人,苗华部落伤亡会更重。”
卢岷连说不敢,称都是轩辕欢的功劳。
轩辕欢在旁边惭愧地辞谢不已,连称自己对不起死难者。不过,却不敢说自己有罪了,毕竟,苗王说这是胜利嘛。
姒蚺龙跟在卢岷彝的旁边,听着也觉得无奈。明明是惨败,还说成胜利。这苗王,未免脸皮太厚了一些。但这些想法姒蚺龙可不敢表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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