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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个剑客在比斗中主动丢了剑，那比失败身死还要屈辱，是绝对不可能的。
何况方白能站在剑上，就能站在他头上。剑可以扔，到时候他还把自己头切了不成？
方白瞬移似的直接消失在风清扬剑上，再看时已经在他面前，拱手躬身，“老前辈，承让了。”
方白和风清扬刚才的交手，已经远远高出了笑傲江湖世界的实力层次，甚至隐隐连整个金庸世界观的水平都要溢出。
但在“独孤九剑”这个bug下，一切都成了虚妄，如果不用这种近乎耍无赖的方式，恐怕真就只有御剑术那种玩意才能胜过风清扬了。
“风前辈，这下可以谈谈了吧？”
“不谈。”
风清扬转身又要走。
方白：？？？
“不是，老前辈你不能这样啊，你都认输了啊！”
“是啊。”
风清扬点点头，“但我说过输了就跟你们谈吗？我退出江湖二十五年了，手也没动过一次，输就输了。”
方白叫道：“老前辈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
“那你弄死我？”
岳不群一瞬间感觉看到两个方白。
方白也脑壳痛。
他现在知道自己臭不要脸好像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什么都不在乎。
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就是个低维世界，整个世界都可以随意揉圆捏扁。
他在这个世界没把任何人当回事，对他而言全都是纸片人npc，对胃口的给点好处，不对味口的就扔一边。
反正他迟早要走的。
而风清扬虽然是这个世界的人，但二十五年前华山内斗全数灭绝，让他已经心如死灰。
他虽然活在这个世界，但已经可说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
他不是岳不群，最后哪怕华山派真的覆灭，他也没再露过一次面。
连令狐冲都不见。
跟令狐冲一个德行，我爽了就行，我没面子，你们谁也别想好。
所以当对这个世界任何事物都不在乎时，风清扬这种老前辈也能像方白这么不要脸。
想想也对，原著中任何人提起风清扬必然先拱手行礼，一脸恭敬地叫“风老前辈”，好像是什么正派高人似的。
但他一个学独孤九剑的，要是讲规矩还学的会吗？
当初教令狐冲独孤九剑的时候就教他什么规矩都是狗屁，偷施暗算下毒埋伏乃是常规操作，甚至逼急了跪地求饶都不是不可能。
“不是，老前辈，现在是二十五年，不，一百年来华山即将最为高光的时刻，您老不得作为老前辈出面坐镇吗？”
方白也彻底没办法了，“我知道您当初被剑宗的人给骗了娶有技术的女人十分丢脸，但现在岳不群高调迎你回华山，这耻辱不就洗刷了吗？”
“一百年来高光时刻？”
风清扬不屑地笑了，“小娃娃，你知道一百年前的华山何等强盛吗？”
“再强盛不还得偷人少林寺的葵花宝典，没记全还给自己门派弄分家了，还让人骗了一部《辟邪剑谱》出来。”
方白更加不屑，跟谁俩呢这是。
“唉我……”
风清扬气的想拿剑捅他，又突然发现捅不着，冷着脸把剑一扔，“锵”地一声落在岳不群腰间剑鞘里。
岳不群吓得脸都白了，突然朝自己腰部扔过一把剑来，风师叔这是要逼着自己练辟邪剑法？
幸亏风清扬虽然老，但手却稳的很，才让岳不群松了口气。
“您这样，我让岳掌门八抬大轿给您抬回去，召集全江湖名宿给您磕头，代表气宗认错，怎么样？”
“不去。”
风清扬还是摆手。
说到底是个面子问题，他这辈子也不想见别人。
万一让人说起来，哦风清扬啊，就是师兄弟火拼他跑下山娶有技术的女人那个？
要脸不要脸了？
气宗让他丢了这么大的脸，这辈子他也不想跟华山玩。
说到底他只是剑宗小师叔，不是掌门也不是预备掌门，这样做倒无可厚非。
“你这样，我还让岳不群把剑气冲霄的牌子重新挂回去，成不成？”
“什么？”风清扬一脸怒色地看着岳不群：“你小子居然把剑气冲霄的牌匾都给拿下来了？”
岳不群：“那个啥……哎呀天气不错……”
方白：……
又忘了，风清扬哪知道后来气宗掌权给换了“正气堂”的牌匾。
古人对祖宗的东西看的很重的，一般人也不是很敢想岳不群连祖宗的牌匾都敢换。
“不是，你老到底怎么才肯出山吧？”
方白是真没辙了。
“怎么也不出山。”
风清扬瞥了方白一眼，“要不是你小娃娃比剑赢了我，我废话都不跟你说一句。”
“有什么条件你提也成啊！让岳不群切了？”
风清扬看了岳不群一眼：“这个可以。”
岳不群“唰”地退后一步，双手连摆：“这不行！”
风清扬看着方白，道：“我也不是为难你，你说，让我出山，这华山派之后是练剑还是练气？”
“当然是练气。”
都不用岳不群说，方白先说了，“您老都这么高的高人了，心里不能没数吧？没有独孤九剑，练剑对练气谁死的快？再说了，你自己不也一身内力？”
平心而论，剑宗确实是扯淡。
华山又不是人均风清扬令狐冲，甚至封不平那种以内力运剑都算剑宗前无古人。
真正的剑宗弟子打法是丛不弃那样，“长剑全然不用内力”，那真就是拿着把剑瞎比划，那碰上强者怎么可能打得过？
“不过我给华山派带来了新内功，动修内功，剑气之争是可以停了。”
方白开始往外掏秘籍。
“长拳十段锦，从入门到精通”、“三十天伏虎掌速成”、“混元功九年实战，六年模拟”、“破玉拳分解动作89式”、“新华山剑法天外飞龙”。
算是把碧血剑中所有华山派的东西都掏出来了。
“唉。你们何必呢，凭你要想真心帮扶华山，难道还不够？”
风清扬多少也有点触动，虽然说他是因为丢脸而避世，但又不是冷血无情之人，否则当初都不会为了证明华山玉女剑法厉害而特意给令狐冲展示一遍。
他对华山派还是有归属感的。
岳不群听着有门，赶忙道：“师叔明鉴，他是福威镖局的人，我们这次是……”
把刚刚促成的合作协议说了一遍。
风清扬听完顿了好久，摇了摇头，自嘲地笑道：“老了老了还是放不下这破门派。行吧，我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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