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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公告自动弹出,他看到简略版的消息眉头一挑。
熟悉的名字。
这么骚包不加遮掩的ID,只有他的老仇人了。
也是牛人,被系统降级,被系统发布紧急逮捕警告,如果不是他亲身经历,实在是想象不到居然有人能够同时达成多项闻所未闻的游戏成就。
倒在竞技场地上的人感觉很耻辱。
是的,他没被打死。
他在装死。
不知道竞技场怎么了,给他匹配了这么个变态。根本没看清对面怎么操作,人在空中滚了滚,又在地上滚了滚,他刚刚腾出手准备回击,猛然惊觉自己的血条已经消失,只剩下一层薄得如同热牛奶奶皮的血丝儿。
输得太惨了。
他深知自己的实力,在竞技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场,从一开始只能擦地板到现在可以与竞技场排名前一百的玩家平分秋色,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胜过大多数玩家。连胜四场之后,他更加坚信了这一点。
但是这个人的出现,让他的自信开始动摇。
我难道很弱……吗?
然后更加摧毁他自信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人打完一套,系统甚至没有弹出确认胜利的消息,他居然不管躺在地上的人,旁若无人地看起游戏通知了?
“嗯?你没死啊?”
他胆战心惊地抬头,那个墨绿色中长发的变态走到了他的身边,起手就准备再补一刀。
“慢着!”他直接尔康手。
“?”
剑尖擦着他的头发钉在地上,再偏一丝一毫,他的四连胜就将终结于此。
那人头发遮住大半个脸,有种二十世纪初的非主流风格,一双眼睛在发丝的缝隙中轻飘飘地望着他,情绪难以揣测。
他咽了一口唾沫。
“大哥,咱们能不能商量个事儿。”
“你说。”走停蹲下身,看着趴在地面上的人。
“大哥,你可不可以教教我怎么打,我想……拜你为师!”
走停骚包地拨了拨眼前的刘海:“对我没有好处,我只是个简单的上分机器。”说完拔起了地上的剑。
“慢着!”他再次尔康手。
走停饶有兴致地看着地上的人。
这不服输和不要脸的气质,真是和某人有点像。
“求求你同意平局吧!让我做什么任务都行!不然我的连胜就要被终结了。”
“所以?”
“连胜五局有称号。”
“嗯,所以?”
“可不可以放过我?”地上的人鼓起勇气,说道。
走停站起身:“果然还是不一样。”
趴在地上的败方玩家看着他墨绿色中长发的背影,他没有像其他玩家一样选择什么独特的服饰,反倒是穿了一套休闲的灰色卫衣,说起来倒是更像直接就裹了睡衣出门。
这样的人,居然会有这么可怕的身手。
他两只眼睛巴巴地望着走停,准备接受最后的判决。虽然不懂他口中那个“不一样”指的是什么不一样,但是万一……
走停点按手腕,给他看成就标识。
“你说的是不是这个,就这个五连胜?”
轻飘飘的语气,不知道的以为真的可以轻松获得。
“我还有这个……”
他摊开成就栏。
十连胜的标识。
地上的人沉默了。
“还有这个……”
二十连胜的标识。
地上的人认栽了。
这就是个变态!不仅是变态,他根本不是人!
这么强的竞技场选手,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过他的名字?
只见走停轻描淡写地点了一个申请平局。
他更加惊恐。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已经是明摆着的我为鱼肉,这人的刀却迟迟没有落。难道是想模仿猫捉老鼠的戏码,不杀死敌人,而是要玩死对手吗?看这人的面相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招呼的人,长刘海紫嘴唇,怕不是十几年前葬爱家族的沧海遗珠。
强者总是会有一些变态的爱好,这个人说不定也……
“你叫什么?”
“猪……猪仔。”他正对走停的人品创造性地猜想着,结果没想到这想象中的主人公本人问了他话,吓得他一个激灵,赶紧回复。
“好名字。”走停称赞。但是猪仔感觉如芒在背。
“平局给你了,但是该有的回报还是得有。”
“……大佬要做什么事情?”
“需要的时候会联系你的。”走停再次收剑入鞘。
哈?猪仔趴在地上,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但是也只看到那人潇洒离去的背影。
……
顾长安现在出于一种听天由命世界毁灭吧算了的状态。
乌泱泱的人群站在她面前,眼神各异。被这么多双眼睛同时盯着,即使是游戏角色,她也感觉身上发毛。她坐在地上,却好像坐在井底,所有人从井上探头盯着她,黑压压地,不留一丝喘息的余地。
“我……”
她开口想要解释,却欲言又止。
怎么解释呢?解释自己不是出现幻觉,解释这不是自己的一时冲动,解释包括自爆在内的一切行为都是有意为之?
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人群外围渐渐让开了一条路,两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走了进来。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这一幕太过诡异,直到小丑走到她的面前,用镣铐扣住了她的手,围观的人群才有一丝松动的迹象。
人是爱围观的生物。
围观能看见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围观这个举动就让他们有了参与感,证明自己是见证人。如此,便可以一传十十传百。到了后来,真假也不重要,重要的还是把当初的“见证人”身份转化成自己与众不同的资本,如此发表观点的时候就有了实际的案例支撑。
缄默的人也是有的,不过他们的围观只是围观,与前者不同,这类围观者只是为了追寻一个结果,生死的结果,对错的结果,或者事件的结束。他们避免参与,以此明哲保身。
顾长安顺从地伸出手,乖巧地任凭小丑给她戴上镣铐。
她害怕,但是还有一点因害怕产生的兴奋。
或许因为是游戏?
她无法形容这种兴奋,她无法给这个情绪有合理的解释。因为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所以对未来的事情充满猜测,就是这份难以确定的结果让人忍不住震颤。
要带我去哪?
她被小丑牵出人群。
围观的人静默得如同兵俑,安静地目送她远去。
因为没有人开口,所以沉默是对的。
“就这么走了,也太随便了点吧。”
男生的声音穿破整片静默的空气。
顾长安循着声音看去。一米九的高个男孩坐在广场安全区内一个胖胖的路灯上。
“你们把我仇人带走了,我到哪找啊?”
喧哗四起。
人群开始交头接耳。
顾长安下意识看向身边的两个小丑。
没有出乎她的意料,两个小丑毫无反应。木偶店的木偶出逃,牵扯木偶的线被拴住大抵如此。
她抬眼看着坐在路灯上面的人。
真幼稚。
她想着想着,却又笑出声。
劫法场,好想法。
来嘛!要疯就疯一场!这可是游戏!
她双手拉住镣铐的银色绳索,围观的人群看到这变数都是齐齐惊呼!
“她要做什么!”
“疯了疯了疯了!”
请称赞我的美貌双手用力摔开绳索,两个小丑都是一怔,然后双双被甩飞到空中!
夕阳下,广场的安全区建筑物前,女孩长发飞舞,手中的锁链折射着深浅不一的晚霞色彩,如造物主雕刻的容颜让所有人震撼。
犹如黄昏末日。
“你来,什么都没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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