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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决定了，卖……当然还是不能卖滴。
但得恶心一下这货，还是可以滴。
“冯祥道友，你还真说错了。”秦昊微笑着说道：“我既然把这蚀金虫卵摆在这，自然便是打算售卖。”
“哦？”冯祥眉头微皱道：“秦公子可不像是缺钱的主儿啊。”
“道友此言差矣。”秦昊笑道：“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我要是不缺钱的话，这么多好东西，自己留着不好吗？”
“这……”冯祥顿时语塞，表情犯难道：“别的倒还好说，可这蚀金虫卵的价值，还真不太好估算，不如秦公子先说一个心理价位？”
“呵呵，道友不必过谦。”秦昊干笑两声道：“道友先前说过，蚀金虫卵缺少价格参照。
但即便是这样，也不见得就无法给出估价吧？”
“看来秦公子是有高见？”
“高见谈不上，不过是有一点点想法和思路而已。”
秦昊直言道：“比如说，蚀金虫可无视修炼者的护体灵气，这一点便可参照有此特性的法宝。
而蚀金虫卵这种东西，属于凤毛麟角的外来物种，珍稀程度也可参照同级别的奇珍异兽。
其他方面，也可按照这种方法来评判。
当然，完全照搬肯定是不适用，毕竟这类小众物件，除了能救人性命的东西之外，其他的还要看买主如何认为。
有人认为价值万金，就有人认为一文不值。
不过，只要面向的群体足够广，无论是出于猎奇也好，想要收藏也罢，总归有人愿意出价购买。”
这一番话，直接给冯祥、包德庸、以及靳泵斤三人说的一愣，险些把秦昊当成同行。
三人交换一个眼色，冯祥顺势改变称呼，以拉近距离道：“秦兄以为，这蚀金虫卵能卖出怎样一个价格？”
“按照市场价格来说，一分钱都不值。”
“那实际价值呢？”
“也是如此。”
“……”冯祥。
那您前面扯那么多干嘛？
郁闷半晌，冯祥顺着话茬问道：“秦兄说实际价值也是一分钱不值，倒也未必吧？”
秦昊两手一摊：“这就见仁见智了，就像我刚刚说的，有人认为价值万金，就有人认为一文不值。
而我之所以认为蚀金虫卵不具备价值，主要原因就在于它的不确定性。”
“怎么说？”
“很简单，蚀金虫卵并非法宝或法器，只要祭炼就能使用。
除了它的来历之外，虫卵里的蚀金虫什么时候破茧，如何操控、繁殖，这些都没有现成的办法，只能自行摸索着总结。
谁又敢打保证，一定能总结出来呢？”
略作停顿，秦昊说道：“所以，归根结底，蚀金虫卵曾出现在跟域外天魔大战期间的故事，只不过是一个噱头。
买它，就等于是一次豪赌。
赌赢了，等于多了一件堪比天阶法宝的杀器。
赌输了，血本无归，甚至还有可能搭上性命。
毕竟无法控制的杀器，第一时间反噬的，自然是想要控制它的人。”
东岳妖皇缓缓点头，对这一说法表示赞同。
靳泵斤等三人亦是颔首，觉得这番话挑不出毛病。
片刻后，冯祥问道：“那么秦兄，蚀金虫卵你究竟是打算卖还是不卖？”
“不卖啊。”秦昊理所当然道。
“……”冯祥顿时嘴角抽搐，只感觉遭到了欺骗和玩耍。
秦昊见好就收，也不再就此事继续纠缠。
接下来，东岳妖皇招呼众人喝茶，而冯祥则忙着对桌面上的宝物进行价值估算。
期间，靳泵斤与包德庸互相配合，以隐晦的方式从秦昊嘴里套话。
然而，秦昊虽然有问必答，但说来说去，始终没有回答出两人想要的答案。
这让包德庸和靳泵斤尽都感觉头疼，只觉得对面的不是一位少年，而是阅历丰富，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年老智者。
半晌过后，冯祥走过来，冲秦昊说道：“秦兄，你拿出这些宝物的总价值，应当在六千五百万到七千万灵石左右。
考虑到拍卖时会有竞争，再加上有包兄主持，破亿应该不是太大问题。”
“你确定？”秦昊问道。
虽然他知道这些东西很值钱，但却没想到居然能值钱到这种地步。
要知道，自己这才只拿出了一小部分在镇魔峰中的收获。
要是按照这个标准，全拿出来，估计轻轻松松破十亿。
“秦兄莫非是觉得太少了？”冯祥试探着问道。
秦昊对此不置可否，转移话题道：“我这里还有些别的东西，道友顺带也帮我估个价吧。”
说着，便一沓一沓地从储物袋里掏出符?，品阶九成以上是地阶，另外一成则是玄阶。
靳泵斤等人当即忍不住震惊！
虽说地阶符?不算多么罕见，可却也绝不至于烂大街到这种地步。
看那符?的厚度，少说也在三百张以上。
三百张地阶符?……
靳泵斤分别跟冯祥和包德庸交换眼神，表示这单生意，必须拿下！
冯祥也不废话，喝了口茶，便忙活起来。
给符?归类，一样样估算价格。
秦昊等人则继续天南海北一通乱聊，只是包德庸和靳泵斤，明显少了几分套路，多了一些真诚。
靳泵斤把手放在溜圆的肚子上，笑道：
“秦兄，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按照万宝阁拍卖行的规矩，卖家是要付成交价的三成给拍卖行。
当然了，你是妖皇大人的朋友，我也想跟秦兄你交个朋友。
所以，只收两成，你看如何？”
秦昊笑而不语，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不过，靳泵斤很清楚，有时候不表态，也是一种表态。
斟酌一番，他猛一拍大腿道：“罢了，我再让一步，一成五，就当是表示一下我与秦兄结交的诚意！”
客观一点来说，一成五的抽成比例，称得上是良心了。
毕竟拍卖行也不是专门做慈善的，正常运转也总需要成本。
秦浩手指敲打着圈椅扶手，片刻后竖起一根手指，说道：“一成。”
靳泵斤面上笑容一僵：“秦兄，一成是不是有点狠了？
做生意讲究的是互惠互利，你只给一成的话，我们怕是连成本都收不回来。”
秦昊淡淡地说道：“所以，生意就是生意，别跟个人感情牵扯到一起。
就个人而言，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但涉及到利益，还是把这些抛到一边比较好。”
“呃……”靳泵斤顿时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道：“秦兄所言有理，那我也就直说了，一成真的不行。”
“不行？”秦昊叹一口气道：“那就只能说很遗憾了。
当然，即便合作不成，我也不会让三位道友白跑这一趟，冯祥道友帮我估价的报酬，我也会给。”
靳泵斤和包德庸对视一眼，心知这是遇到了硬茬子。
后者赔着笑脸道：“秦兄，生意嘛，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什么事都好说好商量。
可坐地还钱，也总不能还太狠不是？
这样吧，你跟靳老板各自让一步。
也别说一成，也别说一成五。
一口价，一成三，如何？”
秦昊摇摇头，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道：“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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