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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鸿波像是有了主意，站起身道：“我知道，你们不会放过我的。
但，如果杀了我，你们就永远也别想知道，暗中的敌人是谁！”
秦昊摸着下巴，笑道：“你这一口一个“你们”，岂不是把你自己推到了狐族的对立面？”
“这都是拜你所赐！”左鸿波牙关紧咬，短短几个字，却不难让人听出其中包含的恨意。
然而，秦昊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出来，乐呵呵地回道：“别客气，应该做的，不用感谢我。”
左鸿波冷哼一声，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药粉便往脸上涂。
“且慢！”
秦昊开口阻拦，但终究是晚了一步，药粉已经洒在了左鸿波的脸上。
而正当所有人都好奇，秦昊为何要出言阻拦之时……
“噗通！”
左鸿波毫无征兆地倒在地上，接着两只手在脸上拼命抓挠，发出的惨叫声令人心里发毛。
这一幕，看起来十分诡异且矛盾。
因为从左鸿波脸上那道道血痕来看，这明显是导致其痛苦的根源。
可即便把脸挠到溃烂，甚至连白森森的骨头都露出来，他还是两手不肯停歇……
蒋乐菱不敢继续看下去，将大半个身子都藏在秦昊身后，柔荑紧紧攥着秦昊的衣服。
而邱?怜则显得淡定的多。
毕竟在魔宗里混过一段时日，这点场面完全就是洒洒水。
此刻，所有人都看向秦昊。
因为从刚刚那声“且慢”来看，他明显是知道些什么。
“左鸿波这是什么情况？”白松林忍不住问道。
秦昊轻笑一声道：“用错药了呗！”
“用错药了？”
“正是！”
秦昊点点头，解释道：“我给你们的药其实很特殊，走的是较为极端的路线。
简单来说的话，对于刀剑等锐器造成的创伤，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可在其他方面，不禁不会有效果，还会起到反作用。”
“你之前怎么没特意说明？”白松林皱起眉头，似是有些不满道。
秦昊顿时劈头盖脸怼过去道：“你是眼神不好使，还是不认识字？
每个瓷瓶上面，都贴着红纸，你看不到上面写的什么？”
围观群众们听到这话，纷纷把手伸进储物袋，拿出之前领到的外伤药，发现果然如秦昊所说的那样。
瓷瓶上贴着红纸，上面写有一行字：仅用于刀剑等创伤，勿作他用！
白松林摸了摸鼻子，尴尬道：“驸马您别生气，我也是没搞清楚什么状况……”
秦昊冷哼一声，没有接话的意思。
沉默片刻，白松林硬着头皮问道：“左鸿波他这种情况，要持续多久？”
“不知道，以前没见人这么用过。”秦昊干脆利落地给出回答道。
他并不担心左鸿波死掉，反正死了也有神魂在，不用担心问不出想要知道的情报。
约莫一刻钟后。
左鸿波停止了惨叫，但整张脸已经不成人形，乍一看就如一滩烂泥一般。
蒋乐菱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把脑袋，从秦昊的肩膀上露出，看了一眼。
结果见到左鸿波的样子之后，吓得当场“哇呀”一声，连忙把脑袋缩回去，下意识抱住了秦昊，娇躯一阵颤抖。
“好奇心会害死人的……”秦昊淡淡地评价道。
蒋乐菱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对这一说法表示认同。
她不是不知道，看到的景象或许很恐怖。
但还是没能忍住好奇，最终成功将自己吓到。
而秦昊看着左鸿波的惨状，眼神若有所思……
他想起在妙音山藏书阁里，看到一本医书上写到过的一段内容。
【药无好坏，只看如何去用。
运用得当，带毒之药亦可救人。
运用不当，便是良药亦可夺人性命。】
此时此刻，这番话得到印证。
那瓷瓶里是好药不假，可左鸿波没用对地方，这才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少顷。
秦昊把蒋乐菱放在自己腰间的双手掰开，迈步走到左鸿波身前，漠然道：“我只问你一次，是谁指使你在狐族内部搞分裂？”
然而，半晌没能得到回话。
“怜子，该你出马了。”秦昊招呼一声道。
邱?怜上前几步，询问道：“秦公子是想让他自己说，还是直接得到答案？”
此言一出，围观众人面面相觑。
“不说话，怎么知道答案？”
“该不会是有什么邪门的手段吧？”
“不好说，驸马的人，能做到什么我都不奇怪！”
正议论着，却听秦昊说道：“以最快的速度让我知道答案，随便你怎么来。”
“是！”邱?怜答应一声，旋即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根长香。
那长香的长短，跟寻常见到的长香别无二致，唯一的区别在于，颜色是纯黑色，通体就如被浓墨浸染过一样。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邱?怜将黑香点燃。
距离较近的秦昊，当即闻到一股腥臭的气息，令人作呕的同时，脑海里也短暂出现昏沉。
他之所以让邱?怜出马，其实也是想趁此机会，看一看凶冥岛的手段。
下一刻，邱?怜缓缓下蹲，把黑线放在左鸿波鼻子下来回绕圈。
当然，这也是根据脸的比例，来判断的。
就左鸿波如今的样子来说，想凭肉眼辨认出哪儿是鼻子，还真有些难度。
这般约莫盏茶时间过后，邱?怜站起身来，将黑香熄灭，收回储物袋，接着问道：“指使你在狐族内部生乱的是谁？”
“是、是……”左鸿波慢慢开口，发出的嗓音，听起来极为沙哑。
当然，这也是正常现象。
毕竟之前惨叫了那么长时间，再好的嗓子也得喊哑。
不过，此刻却没人关注这个。
所有人都闭着嘴巴，竖起耳朵，等待左鸿波说出在背后指使他的那个人是谁。
“是……屈滕云。”左鸿波低声道。
“你说什么？！”
白松林当即瞪大眼睛。追问道：“是沧海帮帮主屈滕云？”
“是的。”左鸿波给出肯定的答复，只是语调听起来说不出的古怪。
但，已经没人关注这些细节了。
在得知背后指使左鸿波的人是屈滕云之后，白松林脸色大变，围观的狐族也陷入恐慌之中。
因为在此之前，针对他们的主力军，只不过是梨花堡那一级别的宗门。
如沧海帮、锁心殿、飞鹰阙这一级别的，其实就是喊喊口号，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
眼下得知沧海帮已然下场，他们无法不感到恐慌。
“以我们的实力，要是要是被沧海帮围剿，可以说十死无生。”
“怕就怕东岳妖皇赶我们走人，那可就糟糕了！”
“天呐！我们狐族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秦昊有些听不下去，打断道：“都停一停吧，沧海帮已经不存在了。”
不存在了？
众人大眼瞪小眼，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驸马，您说沧海帮已经不存在了……该不会是被灭了吧？”白松林试探着问道。
只是问的问题，自己都觉得有些魔幻。
沧海帮那么大一个门派，怎么可能说灭就灭？
然而，却见秦昊点点头，说道：“你猜的没错，沧海帮的确已经被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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